半夜玩鸽子?有没有问题呀?诃兰公主脑筋真的秀逗啦!摇摇头的棱背纳闷而去。
也许她真的受了太大的刺激,才会如此脑筋不正常,算了?就算半夜起来玩死人头也不关她的事。她曾承诺过诃兰公主,请成吉思汗收她为妃子,而他居然撒谎,骗诃兰公主自己要他送她回国,究竟是什么意思?吉她被冤枉真可恶!
不找他理论不成。
于是,姜棱萱气唬唬的找成吉思汗,完全忘了方才见着诃兰公主鬼鬼祟祟半夜玩鸽子.
第九章
“你是故意的!”姜棱萱咬牙切齿。
当她这么指控着铁木真的时候,铁木真只是笑,带着得意的。就知道她会因这件事来找他,果然不出所料。而他,也不争辩,直截了当地说:“没错!我是故意的。”
“为什么?”
“因为你!”铁木真开口。
“我?”棱背茫然的望着他。不懂他的意思。而铁木真又开口了。
“若不是你,也许我真的就收了她为妾:就因为你,我的心再出容不下任何女人,就算仙女下凡,谁也无法代替得了!”一脚跨近她跟前,紧紧的盯着她看,被盯得仓皇失措的稄萱不由自主的向后退。
她是不该吃惊的不是吗?他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表明自己的爱?棱萱的头垂得更低,因为她根本不晓得该如何反应,只能傻呼呼的盯着自己的双脚。
“你究竟要我怎么做才肯留下?”他突然放柔了声问道。
“我不知道!”棱萱无助的说。
她明白自己的心,就是因为爱他,才无法意志坚强的拒绝他愈来愈深的爱啊!每日在午夜惊醒而一身汗,“离开”的字样像根针般宜扎心里,直觉得一阵尖锐的刺痛。
“知道吗?就是因为你想将我推向诃兰公主怀里,好乘机要求回中原,所以……”
“所以你故意暗示她,是因为我嫉妒她,怕她抢了我在你心中的地位,而要求你送走她,是不是?”
铁木真默认。
“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棱萱一记起那儿婆娘对她的失声叫骂就一肚子火。
“我是过分,”他承认,“可你不觉得,过分远比你的残忍来得仁慈?”
“你……”
“眼睁睁兄我为你心碎,却不肯将我破碎的心缝补起来,那么,你告诉我,是我过分还是你的残忍更伤人?”
咬着唇,棱萱不言不语。
她爱他、爱得能感受到他的心正和她一样疼,一样痛,就只等她点个头,那么,两人的心才会被释放,不再被勒紧呵!
只要她点头,答应留下来……棱萱的心强烈的动摇。她乞求的望着他,却在他眼裹看出火热,那是渴望的人。
她的人就要软化了。
“留下来,绝不教人欺负你!”铁木真保证的盯住她。
一句“绝不教人欺负你!”如当头棒喝!不知是在哪儿听过?廿世纪,没错!廿世纪的家里,那个不曾往她家户口名簿出现过的男人,他……是不是爸爸也曾这么同妈妈保证过?结果呢……一滴泪滑落。结果,母亲成了别人口中的狐狸精,而自己也成了别人口中的小杂种。
怎么不会被人欺负?那人的承诺伤害了她小小的心灵,她无法承受自己是别人口中的小杂种,更无法承认妈妈是别人口中的狐狸精呀!
还是离开吧!咬咬嘴唇,棱萱猛烈的摇头,危颤颤地开口。
“原谅我!”短短约三个字却也明白的告诉他,她的决定。
“残忍!”他在她耳边低喃,如刀般砍往她心坎。
棱萱默然的站着,以为他会很生气的大声咆哮:但他却只是用手捧住了她的脸,轻抬起。
“忍得下心?”他间。
“嗯!”说不出话,努力半天只挤出一个字。
她明白,她已不再是原来的姜棱萱。
“放我走吧!”还是这么一句。声音已明显不舍,心慌意乱的柬张西望,就怕泄漏一点点不舍。
“萱,留下来、留下来让我好好爱你!”他说,乞求的盯着她。
棱萱心里强烈地挣扎着,但还是坚持的说:“我不适合你!”说着就想转身离去,想逃离他灸人的眸子。
“谁说的?除了你,没人更适合。”成吉思汗迅速的捉紧她的手臂,不让她离去。
“你……”她急切的不知该如何。
“绝不教你离开,就算只留住你的身子也一样!我要你,我可以从你眼裹看出来,你是要我的,不是吗?”他捉痛了她,有种帝王般的跋尼威胁眼种。
“你胡说八道!我没有要你,你别自作多情!”棱萱唯恐真被他看穿,因而急切又忙乱的喝道。
“我非自作多情,你比谁都清楚!”成吉思汗如鹰般锐利的黑眼睛盯住她身上,低声道。
“不!”棱萱死命的想抽出被他紧捉住的手,再不逃开,怕也逃不了。她不该多事,不该前来,那会使两人的关系更复杂化。
“你一定是爱我的,不然,这是什么?”他自她颊上拭去泪水。“你要我的,你无法离开我,是不是,所以你哭了是不是?”铁木真紧迫盯人地问。
“求你……”棱萱心中挣扎着。
成吉思汗盯着她肴,猛然间,他发疯般将她一手带进怀里,吻了她,嘴唇压在她的唇上,火热的、猛烈的,喘息的鼻息喷在她颊侧。
一只手滑落她身后,将她的身体强压在他身上。
“我要你,我想碰你,想了几夭几夜,快将我逼疯了。”他粗嘎的声音说,几天来的自我控制粉碎于无形,而他的肩再度毫不留情的降到她的唇上,身上的热力透过衣料渗入她皮肤。
棱萱的呼吸梗在喉头,双手无力的抵住他胸前,想把他推开,可是他身上的阳刚气息侵入她的感官,意乱情迷中,她未察觉自己的手臂已攀向他的颈子,紧紧圈住他,甚至大胆的回吻他。
成吉思汗发觉了,一抹胜利的笑容跃上脸颊。而欲望也如排山倒海般朝他袭来,他轻轻将昏了头的棱萱抱向床。她的身体颤抖着,而他的手抚摸过她全身,隔着衣料,感觉她的渴望,她自然散发的香味刺激着他。
原始的激情和不可抗拒的欲望,使得两人的身体成功的抗拒了原来的阻力……奢望拴住她的心,离开他的绝望逼出她的泪水。以为她愤恨而出的泪水会刺痛他,他却温柔的用手拭去她的泪水。
一直到此时,才猛然惊觉,他爱她居然如此之深。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害怕一说话就会挑起棱萱意欲离去的现实,这一刻,谁也无法容忍任何救他们分开的事。
含着泪,棱萱终于在铁木真的怀抱中睡去。
棱萱一醒来,马上想起自己身在何处,昨晚做了什么事,而这事,该是她前来即预料得到的,不是吗?
已是第二次自他怀中醒来。眨了眨眼,她不敢移动身子,深怕吵醒他之后尚须面对发生在他们之间的种种,她是如何让自己卷入这场不合理的激情风暴之中,她还无法厘清,所以,暂时无法适应他了然的心。
他一定明白,自己已爱他爱得无法拒绝他对她非分的要求,包括要她的身子:而她,坚持离去的薄弱意志也即将被他攻破,她该怎么做?或者……留下来,不再回想从前的日子,留在这古代,留在他身边……如此渴望,如此的欲望,好想,好想。
可她不行也不能!后宫的恩恩怨怨,使计、耍诈只怕她和她未来的孩子无法生活,否则,二十世纪的母亲和她也不会道人耻笑辱骂到这等地步,连她亲生的父亲都保护不了她,那么,除了自己还有谁能让她靠……一个和无数个女人共同拥有的日子并不好过呀!这种日子,一辈子一次就够了,她不想、不再、也不要再有……就算是爱他深到没有他,她宁愿一辈子,情空白如行尸走肉般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