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的表情跃上棱萱脸庞,“没能帮上忙,真对不起!”棱萱诚心诚意地开口。
不想那骄傲的公主拱起腰举起手,满像茶壶的怒指她。
“既然不想帮忙就算了,何必在后头扯我后腿?”
被诃兰公主如此一指控,棱萱反倒愣住了。“帮不上忙而答应你是我不对,但你指控我扯你后腿,如此冤枉我太不该了吧!至少我也曾替你求过情呀!”
“哼,帮我忙?说得这么好听!别演戏了,王汗都老实说了,是你要他下令将我送走!”
诃兰公主怨声道。
“我没有!”棱萱忙澄清。
“那是王汗说谎啰!”
“我不知道。可是我真的是要求他留下你呀!”
“哼!哈……”诃兰公主哭得冷冷地,“难不成是王汗说谎?”
“有可能!”棱萱点点头。她记起她请求成吉思汗留下诃兰公主时,他一副愤怒神情。难道……他是故意川他故意欺骗诃兰公主,明明她有请求他让诃兰公主留下来,他却骗她送是自己要走她。
究竟他是什么意思,想做什么?
棱萱可困惑得很,但,咱们诃兰公主一点也不困惑,直逼近她跟前。
“堂堂一国之君会撒谎?得了吧!照情形看来,撒谎的人是你才对吧!”
“这……”
现在就算说破了嘴,只怕这女人根本不相信自己,说再多也没用,不如找成吉思汗问明白才是真,和这儿公主在这争执不下也没个用。
“随你去说。总之,我未曾要求成吉思汗送走你。”见诃兰公主欲开口,棱管又迅速大声开口,阻止她张口说话。“放心!这事兄我一定会对你有个交代。”拍胸脯保证。
“哼!只怕听你解释时,我人已在送回国路上,事情如何交代得清楚?别演戏啦!还是准备当你的妃子,怕再不久……呵……呵!”诃兰公主不怀好意的笑出来!
不知为什么,棱萱总觉得她不怀好意。而且,她的话里尽是讽刺和尖酸的味道,令人听了浑身不舒服。
“到时你便会知道,不是我在演戏!”
“你呀!不该只是妃子,你呀!还真该是戏子,演起戏来还十分逼真哩!真不晓得以你像猪的长相,成吉思汗怎么会迷上你!”
诃兰公主嘴巴真恶毒,帮不上忙便不再姊姊长、姊姊短的,真现实!这种人她姜棱萱最是痛恨,想也不想,开口便吼:“请你给我滚出去,没人要的女人!”棱萱可也不客气,从小受人欺负到大的她已习得嘴上反击的工夫,而且功力之深还不是盖的。志得意满之际,却见诃兰公主白了一张脸后又马上绿了。不止这样,她还想今她气得吐血。
“难怪王汗不要你,看”说着拿起铜镜往她眼前一摆,“心比猪还丑。”骂得痛快极了。
却见诃兰公主脸上狂野的很,狰狞的很,真的很丑。
“好!你给我小心点,再让你过个几天好日子后再来找你算总帐,教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唷!我好怕呀!”说得笑嘻嘻,气得诃兰公主狼狈而去。离去前还不忘狠狠白她一眼。
“你等着!”诃兰公主发狠道。
棱萱只抬起手,挥了几下,“知道啦!我一定等着你!”
然后拿着铜镜往桌上一搁,人也跟着坐下,往镜子里东瞧西瞧。
“怎么了?”女仆们见凶巴巴的诃兰公主离去后,不放心棱萱妃子一人,慌忙奔进来,却见她一人,在铜镜前晃来晃去,就是晃那一个脑袋,嘴巴又不知喃念着什么,遂好奇询问。
“没有!只是气诃兰公主太可恶!”
“是呀!咱们在外头也听见她对你大呼小叫,真是人不该了!”女仆们替她不平。
“我不是指大声叫骂这事!”棱萱挥挥手。
“那……”她们不解。
“是她说我长得像猪那件事,知道就好,干嘛说出来?教人多伤心!
所有的女仆茫然又呆楞的互视,耳边还听棱萱妃子喃道:“应该长得比猪还好看才是啊!”
居然有人会承认自己的长相平凡到像猪一样!而且还是她们伟大帝王所重视的妃子真是不可思议。
被赶出行帐的诃兰公主气呼呼的回到自己怯绿河畔的斡儿朵。想起和棱萱妃子的争执便咬牙切齿,愈想心是愈不甘、愈不甘是愈愤怒。
“不行!这口气吞不得!”
喝退女仆后,诃兰便马上写信给其兄长,央求其尽快配合她在内外应和下,攻打蒙古军。
趁着夜半时分,因下无人之际,诃兰公主来到怯绿河旁隐密的大树后,才想将飞鸽放了,不料,却听一阵喧扰声,难道……被人发现了?
紧捏住手中的飞鸽,心不禁猛烈跳动。
诃兰公主偷偷往声音出处偷移,可是,声音突然没了,困惑不已的她从树后偷着,却和姜棱萱四日相接。
“啊!……”棱萱的心差点从胸口跳出,她快被吓坏了。
从属于自己的斡儿朵溜出来打算找成吉思汗,可是没想料到这宫殿后头居然如此之大,她绕了又绕,始终绕不出去,心慌慌的她胆子又小,在这月黑的夜幕下,却听见树后头不大清楚的沙沙声,吓得她的心快从胸口蹦出。
可是,她又不甘心被这一阵沙沙声扰得惊恐不已,于是,决定看看究竟是什么鬼玩意?既然是从树后头传出,那么就到树后头瞧个究竟,就算真碰上鬼,她也认了。
谁让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鬼。
明知道鬼只是个幻象,可是……也许是廿世纪的电视教育太成功,真的令她打心底怕起。
不服输的个性,偏又令她要瞧个究竟。
果然,人吓人吓死人口
死命瞪着诃兰公主。“好歹你也出个声音嘛!”姜棱萱惊魂甫定,忍不住大声喝道:“知不知道我快被你吓死啦!”
诃兰公主如猫的眼睛投在棱萱身上,“你夜半三更到我的行帐做什么?”小心翼翼又防卫性的开口低声斥问。
“我哪知道这儿是你的行帐?若知道我也不会来,又不是不知道你是母老虎,存心找你吵架哩!”后头这两句可只念在嘴边不敢出声。
“你到这究竟是何用意?”诃兰公主又斥问。
“要不是迷了路,我才懒得来!”棱萱可也不客气。人家如此无礼,她干嘛还对她客气。
一如此想,棱萱马上反击,“有你这凶悍公主,哼!我看,八成连蛇也不愿来!”真是恶毒。
“你!”诃兰公主气绿一张脸,棱萱看见她臂膀动了动,似乎想对自己动……不对!棱萱发现一件事,诃兰公主的手始终藏在身后,不知将什么东西抓在手上?棱萱皱眉的往她身后轻轻移动身子,可她这不易察觉的举动还是教诃兰公主发现,马上大声喝令。“干什么?”
“没干什么!只是想问清楚成吉思汗的行帐打哪儿走。”棱萱耸了耸肩。
“从前头那座小桥过后,东边直走,商住右绕,不一会你见到有禁卫军守着的金帐即是。”原以为这小心眼的诃兰公主不可能告诉她,可万万出乎她意料之外。
姜棱管瞪大眼,点点头,这才边纳闷边往前头小桥而去。
什么时候好心肠也跳上她身上啦?居然不问原因,二话也不说的便告诉她成吉思汗的行帐。
有问题!大大的有问题。闪进身旁一株大树后头,便往诃兰公主方向偷瞄去,但闪为距离太远,根本看不清楚她究竟在做什么?
管他的!她做什么事也不干她棱萱的事,只要她刚来惹自己即可。正想放弃偷偷查看诃兰公主行踪的棱萱,突然惊见空中一只鸽子由诃兰公主的隐身处朝上空疾速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