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在生下他不久便离世,而他那名声响亮的父亲,他更是见没超过十次面,所以在得知父亲死讯时,他并不是特别难过,毕竟他自幼就生长于皇宫,由皇祖父与皇祖母一手带大,对于父亲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反倒是对与皇祖父、皇祖母感情深厚。
可没多久,最是疼爱他的皇祖父也死了,而他则被皇祖母给送回了楚王府。
从那时候开始,他就一直是一个人,府中虽然有龙卫、有仆人,他们细心的教导他、照顾他,但那些都不是他的亲人。
如今,这个家终于有了女主人,他的心上人、他的妻子。
似乎是感觉到他的视线,上官流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果然见到君楚漓坐在床榻,正用着一双能溺死人的双眸盯着她瞧。
「你回来了?」看着不知何时回房的男人,她揉了揉眼,想起身,却被他给压回了榻上。
「烟儿……」
「嗯?」她有些慵懒地应着。
她的嗓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又有些软糯,让君楚漓心一荡,忍不住又唤了声。「烟儿。」
「怎么了?」她又回了一次。
「我爱你。」他嘶哑的道,俯身吻住了她那红艳艳的唇。
上官流烟蓦地睁大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他的舌探进她的柔软,她才回过神。
想到方才那一句我爱你,她小脸羞红,但依旧大方的回了一句。「无忧,我也爱你。」
两人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她能感受他对她浓厚的爱意与珍惜,而她也甘心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他,包括她的真心。
君楚漓因她这句话而情动,原只是蜻蜓点水般的吻倏地加深,在她的唇瓣上来回地游移,一手扶她的后脑,一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身,慢慢地、细细的辗转诱惑,勾引着身下的小女人回应他。
上官流烟没让他失望,她很清楚今儿个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她虽然有些手足无措,却没有退缩,而是在他的带领下,颤颤的探出自己的丁香小舌,学着他那般轻轻吻着他的唇,时而吸吮、时而轻咬,虽然生疏,却是撩得君楚漓浑身欲火。
……
大红的纱幔中,若隐若现的两道身影交缠着,而夜还长着……
第七章 进宫拜见(1)
清晨的阳光透过大开的门照了进来,那扇门由一层层的纱帘阻隔,拉开帘幕可以直接走到一个建在水中央的看台,台下流水清澈见底,铺垫许多鹅卵石,养了许多名贵的锦鲤。
今年的莲花开得早,微风吹拂,带起一阵一阵的莲花香气,飘进房间,稍稍冲淡房中一夜欢愉的混浊气息。
闻着莲花的香气,上官流烟睡得十分安稳,就像一朵睡莲,纯洁又安逸,那白嫩到几乎半透明的脸颊让人想要咬上一口,一头乌发散落一床,红色的被子衬得她那身如凝脂一般的肌肤雪白诱人,她就这么半趴在床上,被子底下不着寸缕。
这就是君楚漓清晨练功回来看到的场景,这种感觉真好,自己不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现在终于有一个可以让他牵挂的人儿,偌大而冷清的楚王府总算有了等待他的人,这才是他一直想要的家……
他来到床边脱了鞋袜上榻,看着依旧熟睡的妻子,知道昨夜自己的不知节制累坏了她。
上官流烟是他第一个女人,在这之前他压根儿不知何谓男女之情,也不想去碰,昨夜的一切都是他靠着春宫图一一学习而来,初次体验夫妻之间的鱼水之欢,一向自制的他难免失了理智,即使她求饶,却被他又哄又骗,一次又一次的在他身下啜泣呻吟……到最后便累坏她了。
看着眼前安静的小女人,君楚漓唇角弯起一抹温柔至极的笑。
那时他一直觉得上官流烟傻,对一个陌生人都能如此毫无防备的收容与照顾,说不准哪日将自己给卖了也说不定,而这一世果真应证了他前世所想。
他想起昨夜两人初尝禁果后,她窝在他胸前时所说的话。
「无忧,这给你。」她将一块玉质印章递给他。
看着她搁在他掌心之物,君楚漓心中隐隐有着猜测,却还是问:「这是什么?」
她将螓首枕在他的手臂上,一手绕玩着他墨黑的发,一边说:「这是我的私印,里头存着我以裴知墨的名义『赚』来的所有钱财,约莫有三百万两的银子和十万两的金子。我知道你当初在找裴知墨,为的就是希望他能替你带来大量的钱财,如今我俩既然已成亲,我的便是你的,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不必顾虑我。」
上官流烟知道他十分缺银子,也知道他不仅私造武器,还养了私兵与不少暗椿,这一件件都得要钱,若是没有大量的钱财,就是有人才也是无用武之地,而他不过是个闲散亲王,如何负担如此大的开销?
偏偏他就是做到了,这么多年来,他凭着一己之力培养出对他死心塌地的属下,例如林翼、林双,还有外头那为了他保护他安危日夜不眠的龙卫。
她不能想像他独自一人是如何扛起这么大的压力,更不敢想像他在盛丰帝咄咄逼人的威胁下,又是如何撑过来,光是想着,她的胸口就忍不住泛疼。
她没什么能够帮他,唯有钱财是她唯一能够帮忙之物,而她并不觉得心疼。
虽说早已猜到,君楚漓却还是有些不敢置信她会如此大方的全数给他。
他可没忘记当初她误会他向她讨钱时,那一脸心疼、宛若会要了她的命的模样,与如今这丝毫不在意的样子有着天差地别。
上官流烟从他眼神看出他的想法,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娇嗔道:「现在和之前哪能一样?你现在可是我相公,我自然得——」
「你方才说什么?」他陡地打断她的话。
「我说,我们现在的关系不同,我自然得尽心尽力的帮你。」他正为了两人的将来努力,她如何能袖手旁观。
「不是这句。」他一个翻身,再次将她压在身下。
他这动作让上官流烟想起不久前两人共赴巫山的景象,双颊倏地通红,小声的说:「相、相公?」
「再唤一次。」他的嗓音充满了魅惑。
看着他那宛如醇厚美酒般浓郁深沉又写满炽热的目光,她心跳再次加速,低声又喊了一次。「相公。」
君楚漓眸光更深,倾身吻住她的唇,想起昨夜的种种,他好不容易才平息的欲火再次燃起,接下来又是一片春光无限……
云雨渐歇,不知过了多久,君楚漓轻轻触碰着上官流烟的发,宠溺的低喃。「我的傻姑娘……」
原本睡得极熟的上官流烟被熟悉的气息惊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见外头竟是天色大亮,吓得跳了起来。「什么时辰了?」
身为新妇,她今日得进宫谢恩,可因刚刚的劳累,她再次睡着,居然睡过头了!
「不慌,慢慢来就好。」
他声名狼藉,而盛丰帝表面上又是个疼爱侄子的好叔父,就是今日不进宫,盛丰帝也不会怪罪于他。
「这怎么成!」上官流烟可没他这么大胆,裹着被子想起床,却见他动也不动,丝毫没有想离去的打算,忍不住道:「我要更衣!」
昨夜因他的纵情,她浑身酸疼,就是现在双腿都有些发软,只能唤人进房来替她梳洗,然而她被子底下可是什么都没穿,他就这么杵着,让她怎么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