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凶猛的野兽般,强势得不容拒绝,激情地舔吮着她,诱惑她生涩地回应着他热情的追逐。
缠绵的亲吻纠缠让彼此的感官与情感逐渐交融,只剩下眼前的彼此。
一阵夹带着寒意的晚风自微开的窗卷进新房里,吹得桌上龙凤呈祥喜烛的烛影持续晃动,将低垂的红纱帐卷起。
晃荡的红纱帐里,两人十指交握,纠缠亲吻……
翌日,艾芳馡迷迷糊糊地自睡梦中醒来,惺忪的睡眼一踭开便对上君天宁还带着**的黑眸。被这染着丝丝欲望的眸光注视,她不由得回想到昨晚两人火热激情的洞房花烛夜,俏脸倏地染成一片嫣红,往他怀中蹭了蹭,不敢去看他炙热的眼。
她这娇羞模样让君天宁自喉间发出一记低沉的笑声,“早啊,娘子。”
夫君,天宁是她的夫君了,这称呼好陌生,却又带着令人喜孜孜的甜蜜,平日里都是喊他天宁的,现在要改口喊夫君,让她觉得好害羞,“夫君……早安……”
“娘子,为夫长得很丑吗?”他笑看着她又染红的耳朵,知道她害羞了。
她不解他的问话,摇头回答,“没有,夫君生得很美。”
“那为什么不敢看为夫呢?”他自然知道她为何不敢看他,却因喜爱看她害羞的模样,继续邪气的调戏她,“是因为为夫昨晚的表现让娘子不满意?”说着说着一翻身便将她压在自己身下,让她不得不面对他,手指开始在烙满他印记的胴体上来回摩娑,企图勾引出她才刚沉寂的欲望,“如果是这样,没问题,为夫继续再接再厉,一定让娘子满意。”
她眼一睁,连忙拉住他的手,惊恐的摇头,“不,我很满意,别再来了……”
“既然满意,怎么不看为夫?让为夫以为娘子是对为夫昨晚的表现非常不满意。”
她笑容腼腆,“人家是不好意思看你啦……”
昨夜君天宁温柔的带领她体会夫妻间情事的美好,让这一世初尝情事的她惊骇不已。她从没有想过男女情事可以这么美妙舒服,女人也可以在房事中得到男人真心的疼爱与极致的欢愉,而不是一昧的隐忍承受男人的需索和加诸在女人身上的压迫与痛苦。
“傻瓜,你是我的妻,有什么不好意思看的,全天下只有你可以正大光明毫无忌惮的看遍为夫全身上下。”
“包含这里,只有你有权力。”
她猛地倒抽口气,吓得想抽回来,手却被他用大掌包覆,贴在他的火烫上,让她根本无法抽回。
“你……”她羞红了脸,咬着下唇,“为什么又……”昨天一整晚他要了她好几次,怎么现在又……
“它是被娘子你唤醒的。”他吮咬着她艳红的耳珠,轻声在她耳畔说着。
“你胡说,我哪有叫它,分明是你自己不管好自己的……”这个坏家伙。她从没有想过他会这么坏,一直逼着她说这些羞人的话,娇斥了声,“不理你了啦,很坏耶你,这样戏弄我!”
他低笑了两声,亲了下她红扑扑的脸颊和还有些迷蒙的眼眸,“好了,不逗你了,告诉为夫,你还好吗?痛不痛?腰酸不酸?”
昨夜也是初尝男女情事滋味的他,根本无法克制自己想要她的冲动,一次又一次毫不厌倦的要着她,如今想起有些后怕,深怕她承受不住,也怕自己吓到她。
她摇头,“你不是帮我擦了药,不痛,腰也不酸,不要担心。”那药膏可是她特地用空间里的药草跟灵泉水制作的,效果自然极好,抹下去没多久她全身的酸痛就已经全部消失,身上只剩下他使坏烙印下的痕迹。
“那就好。”
她透过晃荡的帷幔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外面依旧阴沉,但现在是春寒料峭的二月,这天色应该已经很晚了,“不早了吧,可是还是好累……对了,现在什么时辰了?”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这时辰大概刚过巳时三刻。”他抱着她翻过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拉过喜被将她整个身子遮掩严实,“累就再睡会儿,好好休息下。”
闻言,她骤然睁开了眼,猛地起身,“不行,虽然没有长辈需要敬茶,但这么晚起来还是会被说闲话的。”
他将她拉回怀中圈好,不让她下床,“整个君岳山庄你最大,谁敢说闲话!继续休息,休息够了,想起床再起床。”
“可是今天不是还得去宫里谢恩,那可不能耽误。”
“皇上让我们午时过后再进宫谢恩就可以了,你这新上任的庄主夫人现在的工作就是陪庄主继续窝在被窝里休息。”
“可是……”
他沉声慢悠悠地威胁她,“或者你想要陪为夫做另外一项体力活?你应该知道为夫非常乐意。”
“我选第一项陪庄主大人被窝里休息。”
他轻笑一声,“这才乖。”
两人的谈话声渐弱,让在外头等着传唤的丫鬟们眉头不禁微微蹙起,脸上明显写着焦急,可不得传唤她们又不敢进入……
这时,院门外跑来了名丫鬟,她小声的问着站在门扇边等候传唤的芍药,“芍药姊姊,庄主跟夫人可起来了?来等新人敬茶的族长已经气得几乎快把屋顶给掀了!”
芍药拧着眉头压低嗓音,“还没,让族长等着。”
“可是族长说夫人再不起床给他敬茶,他就要到这院子来教训夫人了,你看……要不要先把夫人唤醒?”
“胡闹,你懂不懂规矩,这里是君岳山庄,作主的是庄主,还轮不到那个族长来这里指手划脚教训我们小姐!”
她们小姐才第一天嫁进君家,小姐上无公婆,按理说根本无须给他人敬茶,可君家的规矩她们也不清楚,现在又牵扯到君家的族人,她们也不能贸然得罪这位族长,只能让金管事先安抚他,可是显然成效不好。
君天宁本身也是习武之人,耳力一向很好,她们的声音虽小,却也传进了他的耳里,“君赫这老东西又上君岳山庄来闹什么?他似乎忘记自己的身分了!”至今还不死心,还想拿那有名无实的族长身分来压他,简直是痴人说梦!
“怎么了?”
“君赫那老头子贼心不死,又闹上门来,想借着新婚头一日的新人敬茶打压我嫡出这一支,让我堂堂的正统继承人向他下跪敬茶,简直是在说笑!”
“那……”
“没事,不用担心,为夫出去料理他,你继续休息,一切有我。”他亲了下她的额头,翻身下床,对外唤了声,“来人,备水!”
第十八章 大喜之日亲戚来闹(2)
不一会儿,君天宁梳洗妥当,换上一套玉色锦袍,便前往前面的大厅会会君赫。
艾芳馡本来还想继续睡觉,可心里总是不踏实,觉得还是该去看一下,她可不想嫁进来第一天便被人说闲话,“芍药,让人备水,我要梳洗。”她套上中衣准备下床,忽然心生一计,撩开帷幔,“半夏,你来一下,我有事情交代你去办。”
热水澡早已经备好,因此她这一喊,很快就能洗澡,也能趁机在浴桶里好好的舒缓一番。
君赫和他的妻子柳氏,还有族里几名说话稍有分量、被他叫来一起观礼的老人,在这连个火盆都没有的大厅里喝了半天的西北风,心里实在是不痛快,又见君天宁进到大厅后,完全没有向他们致歉的意思,只是冷冷地觑了他们几人一眼,完全不把他们几个放在眼里,这些老人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君赫跟柳氏更是一肚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