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事情都过去了,你还提那做什么,是想让小姐不愉快吗?”芍药横她一眼。
“我就是为小姐跟姑爷抱不平啊,还好咱们姑爷也不是省油的灯。”半夏满脸得意的说着,然后像是想到什么,又马上蔫了,“可是那个族长一定不会这样就罢手,肯定还有后招。”
艾芳馡丝毫不在意,“半夏,你也担心太远了,没听过一句话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吗!”活了两世,看过人生百态的她岂会让一个倚老卖老的糟老头给唬了去,“而且你觉得你们姑爷会让事情就这样过去吗?”天宁表面纯良,腹里可也是有许多计谋的,否则哪有办法稳坐君岳山庄庄主的位置。
喜堂上君家族长闹的那一出闹剧等于是要借机打压天宁,让他难看,天宁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当做没有发生过。
稍早,君天宁把艾芳馡接回君岳山庄,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就在他们两人要一拜高堂时,族长君赫竟然跳出来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一族之长,要坐在高堂的位子代替君天宁的父母让他们向他跪拜,君天宁在这种日子要是没有向君家任何一个长辈碍头,就是不孝子孙等等。
可君天宁与他本来就不同支,君赫又是庶出,竟敢妄想嫡出的君天宁对他跪拜,简直是笑掉人家大牙。
君天宁不动声色的马上让人到祠堂请了他的曾祖父、祖父跟父母的牌位出来,迅速的摆在前头的桌案上。既然要拜长辈,他就请出比君赫辈分大的曾祖父和与他同辈的祖父,没有父母,他就请出父母的牌位,看哪一个人敢说他不孝。
看到高位上摆了四个牌位,君赫气得差点晕了过去,气呼呼地甩袖走人时,还听到旁边宾客的嘲笑,脸瞬间黑得跟吞了一只苍蝇一样,难看得很。
虽然艾芳馡没有亲眼看到,但她只消想象一下,就知道那画面大概很好笑吧。不过她与君天宁是皇帝赐婚,族长为何敢这样到他们的喜堂上闹呢?这背后的原因恐怕得研究一下。
一旁的喜婆说道:“就是啊,半夏姑娘,我们少庄主可不是省油的灯,族长敢到喜堂上闹事,少庄主不会放过他的,你就等着看吧。”接着又说:“今天这种大喜日子,就别让那种上不了台面的事坏了好心情。”
“喜婆说的是,我们姑爷是有本事的。”半夏一扫阴霾,开心的点头说着,“不过,喜婆,听您这口气,跟我们姑爷似乎很熟啊!”
“那自然,我可是看着少庄主长大的,我那死鬼是君岳山庄的金管事,我们夫妇俩从老庄主在的时候就一直伺候着了。”
“原来天宁还是喜婆您看着长大的,那可以跟我说说他小时候吗?”艾芳馡问道。
“那当然没问题,庄主小时候可皮了——”喜婆一提到君天宁,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说个不停。
夜越来越深,前头的喧哗声越来越小,喜婆抬头看了眼窗棂外的夜色,吩咐丫鬟们做好准备,喜宴就要结束,新郎官快要回新房来了。
不一会儿,喜房外起了骚动,杂沓的脚步声和叫嚷着要闹洞房看新娘子的高亢声音传来,君天宁走了进来,一群平日跟他交好的朋友也搭着他的肩膀摇摇晃晃的进入新房。
伴随着喜娘连声道喜和众人的笑闹声,君天宁缓缓地以喜秤挑起了艾芳馡头上红盖头,露出了她精致绝美的娇颜。
艾芳馡眼前蓦地一亮,她缓缓抬头,看到在氤氲烛光的照映中显得格外俊美的君天宁,脸蛋不禁升起一抹红霞。从今天起,君天宁便是她的丈夫了!
君天宁抬起她的下巴,满眼惊艳与痴迷,目光紧锁着眼前这张在烛光下更添几许风情与柔媚的脸,久久无法回神。
一旁见过大风大浪、经验老道的喜婆先行回神,取饼君天宁手中的喜秤,打趣道:“我这喜婆不说凑成对的新人有上千,总还有上百个,却没见过这么标致的新娘,难怪我们少庄主跟各位公子都看呆了……”
这时君天宁的好友们这才回神,纷纷发出赞叹声,不停向两人道喜。
众人对着并肩坐在床头新人一番嬉闹后,在喜婆“春宵一刻值千金”的赶人暗示中,识趣的退出新房。
新房里的丫鬟们也在收了丰厚的打赏后,跟着喜婆一起离去。
整个新房里只剩下君天宁和艾芳馡这对新婚夫妻,他迷恋的看着她,食指顺着她细致的眉眼开始描绘,在她秀丽的五官上摩娑。他贴近她的耳畔,嗓音沙哑而隐忍,煽情的说着,“馡馡,你今天真美,把为夫的魂都勾走了,为夫真不敢想象接下来会怎么拜倒在你的裙下。”
赤luoluo的暗示叫艾芳馡耳热,她娇嗔的横他一眼,“没个正经!”
“馡馡不会这么狠吧,今晚还要为夫一本正经?”他握住她的手腕轻轻地一带,将她纳入自己宽阔温暖的怀中,手指在她水嫩的唇瓣上来回抚摸,轻咬了下她嫣红的耳垂,喝了酒的他,语气没了以往的稳重,反而多了几分恣意与轻挑,“你没听见喜婆方才提醒为夫的话吗?春宵一刻值千金!”
“别,等等,先帮我把凤冠拿下来,这压了我一整天,脖子都挺不直了,好重。”他身上的酒气醺得她有些迷醉,连忙推了推吐出浓浓酒气、笑得邪魅的他。
“是,娘子有命,为夫不敢不从。”他俯身啄了下她的红唇才起身小心的帮她拿下头上的凤冠,仔细地帮她把发髻中的珠钗翠环一件一件拿掉,让她一头像瀑布般的青丝散落,又端来温水让她洗去脸上的胭脂水粉,露出一张水嫩芙蓉面,另一番不同的清纯风情叫他一样看得痴迷。
趁着他将水盆端到外间架子上放时,她坐到床榻边,解开几颗扣子,露出雪白纤细的颈子,捏了捏发酸的肩颈。
这动作让雪嫩的酥胸若隐若现,叫回到内间的君天宁下腹倏地躐起一阵燥热,直勾勾的盯着她瞧。
他的眼神太露骨,艾芳馡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脸上浮起如红牡丹般馡红的羞涩,“天宁,你今天是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瞧,又不是没看过我……”
“娘子这么美,为夫怎么看都看不够。”他坐到她身旁,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顺滑如丝绸的青丝,指尖亲密地按摩着她被凤冠压得有些发麻的脑袋和纤细的肩颈。
“我以前怎么都不知道你这么会说甜言蜜语?”
“以前没对你说是担心把你吓到,把为夫当成登徒子,现在你成了我妻子,以后为夫天天说给你听,就怕娘子听腻。”
她娇笑着,“不腻,就怕你嫌烦不说了。”
他配合着穴位,指腹轻轻的按摩着,“还会酸吗?”
按摩的指法舒服得让她忍不住低吟了声,“好舒服……”
这低声呻吟瞬间燃起他体内压抑已久的冲动,他勾起她小巧的下颚,带着酒香气息的热唇骤然吻上她甜美的唇瓣,慢条斯理地厮磨着,浅浅地啄吻吸吮,再慢慢地探入,越吻越深。
她被吻得有些晕眩,感觉自己好似快无法呼吸,醉人的诱惑让她禁不住地自喉间逸出一记压抑的呻吟。
他眼眸里迸出无法熄灭的热芒,大手扣着她的后脑,一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压在自己健硕的身躯下,不再给她任何发出声音的机会,唇舌激烈地舔吻着她柔嫩的唇舌,肆意纠缠,霸道地席卷她口中每一寸芳香甜蜜,辗转缠绵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