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怎么这么一下就生气……”常隶有命在身,可不许他随意放弃,随即举步追去。
宫残月回头一见甩脱不了他,顿时恼了。“当”的一声,锋利长剑即挡在两人中间。“你再靠近,休怪我不客气。”
这人也真是妙!常隶没好气地瞪看着宫残月。不说话便罢,一开口就夹枪带棍——干么?以为他这样就怕了他么?
“如果你想浪费天音姑娘一番心意,你就动手吧。”
天音?!听闻她名,宫残月心头猛地一沉。“她找你问那种事情?”
“你别开玩笑。”常隶做了一个小生怕怕的反应。“是天音姑娘去找我妻子蕊蕊,蕊蕊再拐个弯跑来问我,就看你怎了,到底想不想知道是哪出了问题?”
“你知道?”
常隶大笑。“不瞒你说,在认识蕊蕊之前,我十足荒唐玩乐了好些年,关于怎么让女人舒服,如果我自谦说是第二,那这世上,大概就没了第一。”
对于常隶这话,宫残月丝毫不感到怀疑。他相信像常隶这般的男子,肯定是极受女子青睐的。也因此他很怕常隶出现在天音面前,他没办法肯定,在与常隶长期相处之后,天音是否仍会像先前一样,还会喜欢他。明明眼前就有个更好的选择……
“跟女子接触有个前提,就是要轻重有致,刚开头要轻,那力道就活似拿鸡羽毛去拂对方身体一般,之后对方有了兴致,力气便可以加重些,但也不能过重,会捏伤人这事千万别做。”
宫残月点点头。虽然与天音裸裎相见的机会不过那么两回,但天音喜轻不爱重,这事他七七八八已经知道了。“这我还懂,但问题是——”
“你是说害女子身子痛那档事是吧?”
宫残月点头。
“这事有点难说,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天音姑娘跟了你之前,仍是个闺女,没错吧?”
点头。
“你碰她第一次,她腿根流了血,没错吧?!”
点头。
“她喊痛?”
点头。
“然后呢?你怎么回应她?”
这还需要问么?宫残月理所当然地答:“当然是马上撤……”
常隶手双一拍。“哎呀,就是这一点错了!不能撤,怎样就是不能撤!”
宫残月皱眉。“你要我眼睁睁地看她喊痛掉泪?”
“谁跟你说不撤就会痛,来来来,我们找个地方坐坐,这事说来话长,我得好好跟你解释解释女人家的初夜——”
常隶这一说,便一路说到了当天晚膳前。
用晚膳时,四人——天音、宫残月、白初蕊与常隶同坐在方桌旁,桌上是厨房精心料理的烤鸡跟笋干卤肉,四溢的香气,逗得白初蕊忍不住多吃了一碗饭。
“尽管吃、尽管吃。”见娇妻吃得开心,常隶便欢喜得不得了。
天音看着常隶拚命帮白初蕊挟菜,她转头瞥瞥宫残月,也趁常隶与白初蕊没空注意他俩之际,挟了块肉进宫残月碗里。
但说也奇怪,这么大个动作,宫残月竟没发现。他只是一迳愣愣地瞪着桌上的菜盘,动也不动。
“你身体不舒服是么?”天音一脸关心地摸他额头。被她那么一碰,宫残月身子倏地一弹,可见他想得多么专心。
“你怎么啦?一脸魂不守舍的。”天音担忧地看着他。
听闻天音的问题,坐在宫残月身边的常隶忍不住笑了出来。
宫残月转头瞪他一眼。
“没事,天音姑娘,”常隶代宫残月答。“你尽管吃你的,等吃完回了房间,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什么事这么神秘?天音不解地瞧瞧常隶与宫残月,前者话说完便又忙着挟菜伺候娇妻,至于残月嘛,则一脸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一双眼直不敢往她脸上瞟。
情况如此诡异,谁还有那个胃口用膳。匆匆扒光碗里的米饭,天音起身一拉宫残月袖子,便急着上楼一问究竟。
“他们没事吧?”白初蕊目送他俩离开。
“安啦!”常隶笑着拍拍她脸颊。
第7章(1)
“到底怎么回事?你跟常爷,怎么会一脸神秘兮兮?”一跨进厢门,脚步都还没停下,天音已急急地问出口。
宫残月不吭气,只是伸手将她从背后搂住。他身子贴得如此近,烫热的鼻息,还阵阵地拂进天音的耳里。
“你怎么啦?”天音想转身瞧他眼,可宫残月却牢牢定住她身子,不肯让她回头。
“方才,常隶跟我说了些事,这会儿我终于明白了……”
原来宫残月方才食不下咽、魂不守舍,全是因为听了常隶说的那番话,整整两个时辰,从亲嘴说起,一直说到爱抚、姿势、力道,还有女人会有的反应。听着常隶活色生香的内容,加上同时在脑中模拟那些揉捏招式,想也知道血气方刚的宫残月会出现什么反应。
他到底在说什么,她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天音正想开口问,突然她感觉到宫残月膨胀的下身,正捱着她臀儿磨着蹭着。啊!天音心头一惊。难不成他是想要……
宫残月自背后凑唇亲吻着天音的耳朵,烫热的唇办细细吮着天音的耳垂,这样还不够,他还探出舌尖,似舔似画地逗着那敏感的耳肉,被他这么一舔,天音双脚都软瘫了。
“残月……”天音紧抓着即将溃散的理智喃喃发问:“常爷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他告诉我该怎么碰触你,你才会觉得舒服……”宫残月在天音耳朵边答着,一双手趁势抚摸上她柔软的胸。
她还记得上次被揉疼的痛感,身子不由自主地一缩。
“不会了。”宫残月轻吻着天音颊边安抚。“我不会再弄痛你了。”
果真如他说的那般,当他宽大的指掌含握住她胸脯,或轻或重地揉捏挑逗,天音只觉一阵奇异的酥麻感直窜她腿间.虽说宫残月是初次使弄这些挑情招式,可是由于天分奇高,再加上他非常用心地在感觉天音的反应,所以不到多久时间,天音已软瘫在他怀里不住地哼气。
“啊……”
这也是常隶再三的叮咛。爱抚女人,除了手到之外,还要加上眼到跟心到。宫残月的指尖边挟捏着她挺立的蓓蕾把玩,边侧着头注视天音陶醉嫣红的俏脸。
常隶刚才也说,与自己心爱女人相处,绝对不要吝于夸证。他觉得她美、觉得她娇、觉得她甜,那就用嘴巴把话说出来。
“天音,你这样子好美……”
只见她贴在他胸前的头儿轻轻一摇。“不公平——”天音侧头一睨,眼里尽是风情。“常爷就单教你欺负我的方式,我却来不及跟常夫人学些对付你的技巧。”
“你不爱我‘欺负’你?”宫残月反问。
“哼!”天音娇软软地嗔道:“就我一个人双腿酸麻,这怎么可以!”
宫残月大笑,他懂她意思了。“你想怎么做?”
“我也想碰你。”天音小小声地答。
这哪有什么问题!
宫残月放松抱住她的劲道,天音随即转过身来,两人四目一对上,宫残月蓦地绽了一朵腼觍的笑容。
“很好笑吧!就因为听了常隶的话,我便魂不守舍地吃不下饭。”
天音摇摇头,突然抬手轻挲他长了短短胡髭的下颚。宫残月就像只撒娇的大猫,陶醉地眯细了一双眼。
“你错了,我觉得很高兴,我知道你多不喜欢跟外人接触,可是你却为了我,耐住性子听常爷说话。”
宫残月张开眼瞥了她一眼。
“他非常厉害,跟他一比,我实在太鲁莽,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