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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来了。”天音突然捂住他嘴不让他说完。“常爷有常爷的好,但是你也有你的优点啊,况且在我眼中,不管常爷再好,他仍旧比不过你。”

  “这怎么可能!”宫残月皱起眉头。

  “这怎么不可能?”天音畑一荡地直视宫残月的眼眸。“就拿我跟常夫人比,在你眼里,你不也觉得我犹胜她几分?”

  “那是因为你本来就比她漂亮。”



  瞧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天音心里登时漾满甜蜜蜜的感动。她好爱、好爱宫残月此刻的表情。

  “你永远无需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天音一字一字,清楚无比地吐露着。

  宫残月像被催眠般地注视她缓缓张合的嘴巴,就在她嘴儿合上的瞬间,他忍不住俯低头吻上她。

  ……

  太浓郁,也太过猛烈的欢爱汲走了天音体内的精力,只见她双眼一合,登时眩晕了过去。宫残月撑起肘轻抚天音脸颊,直到听见她自嘴里发出一声呜咽,这才安心地抱着她躺在床上。

  他刚还以为他弄坏她了——宫残月俯低头望着怀里的天音,宽大的掌温存地拂开她汗湿的发丝,直过了许久,天音才慢慢回过神来,她眨着眼睫疲惫地望着宫残月的侧脸。



  “我没有想到,它竟然会是这个样子。”

  宫残月不说话,只是凑近脸以唇磨蹭她早已被吮红的艳唇。

  这一刻是如此的亲密!天音半眯着眼感觉他轻轻的挲摩,那股浓浓的眷恋,自他每个细微的磨蹭中,传达进天音的心里。

  如此简单的动作,竟让天音感动到几欲落泪。

  “我觉得我好幸福——”天音半恍神地喃喃细语。“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觉得我好快乐。”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宫残月凝着眸压着自己胸口,一边困惑地低喃:“我心里有好多好多东西,但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它……”

  天音张眼看着他,唇畔浮现一抹温柔的笑。“我们一起找——”她轻挲挲他脸庞。“我相信这世上还有很多很多感觉,是我也没办法形容出来的,我们一起努力。”

  她就是这么贴心。

  宫残月爱怜地吻吻天音汗湿的发际,天音微笑地钻进他暖热的怀里,不一会儿,即听见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宫残月凝视怀里的睡颜。眼前的一切,美得就像梦一样——不,应当说,比梦还美。

  但一切都是真的。当他睡了再张开眼,他仍旧能见到这张美丽的容颜,她的呼吸、她的甜笑、她抬眸注视他的表情——不管他再睡几次、再醒几次,她都不会消失不见。

  “谢谢你。”宫残月在天音耳边喃喃。只见睡熟的她脸上浮现一抹甜笑,宫残月怜爱地将手臂收得更紧了些。

  头抵着她的额,不一会儿,他也跟着沉入睡眠。

  “结果呢?”

  隔天一早众人收拾行囊,继续未完的旅程。天音跟着白初蕊坐进了马车,马车一开始动,白初蕊便拉着天音直问:“你别光是脸红,说啊,到底成了没?”

  “成了。”天音害羞答答地点了两下头。

  白初蕊开心地一拍双手。“这我就放心了。昨晚见你急呼呼地拉着宫爷进房间,我都好怕会出什么差错!”

  想起自个儿昨晚的急样,天音脸又红了。

  “这全都得感谢常爷,残月说,常爷教了他很多事。”

  白初蕊摇头。“那也要宫爷够聪明,光用听的便能举一反三,哪像我——”白初蕊在天音耳朵嘀咕了些她过往的糗事,天音一听,双眼顿时瞠大。

  “还有这种做法?!”天音边说,边在脑里想象那些举动,如果换成是她做——天音脸一下变得又红又热,简直要烫熟了。

  “是啊!”白初蕊颇能理解天音此时的心情。“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那种事,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那……最后呢?你做了么?”

  天音一问,白初蕊脸登时胀红,这会儿不消白初蕊回答,天音早猜了出来。

  她蹙眉看了白初蕊一会儿,后又歪着头想了片刻,开口说道:“常夫人,我有个不情之请。”

  “你想学?”白初蕊一见天音表情,立刻明白了。

  “就不晓得会不会太为难你?”她小心翼翼地望着白初蕊反应。

  说为难,还真的是很为难——白初蕊皱了皱眉眼。毕竟天音这会儿问的,可是最最不为人知的闺房私秘。

  天音不敢催促,只是坐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地等待。

  “我教。”白初蕊毅然决然说。“谁教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再难为情也得想办法教会你。”

  “谢谢、谢谢。”天音开心地直摇着白初蕊的手,只是不到一会儿,突见她想起什么似地张嘴发问:“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得先下车,进市集买个两串蕉来?”

  白初蕊先是一愣,后忍不住爆笑出声。

  “你们在里头玩些什么?”驾着马车的常隶闻声探头。“笑得这么大声?”

  白初蕊和天音相视一眼,有默契地同比了个“嘘”的动作。

  “才不告诉你。”白初蕊笑着将车帘拉上。

  第7章(2)

  一共同行了五日,马车终于在徽州与徐州的交界处停下。宫残月与天音的目标是临近不远的马鞍山,宫残月待救的老人,便是被拘在山顶上的看山小屋里。

  “你们真的不能跟我们一道去徐州么?”白初蕊拉着天音的手,再三挽留。

  宫残月与常隶在外头驾着马车,天音与白初蕊就窝在马车里谈天说地。一回说起过往,白初蕊发现天音竟跟她一样,都是父母双亡的无依孤女,当天晚上白初蕊便在宫残月与常隶的见证下,与天音结拜为姊妹。

  而宫残月也因为天音的关系,自此多了两个名义上的家人。

  “别哭嘛,好姊姊。”天音拍抚着白初蕊的背脊。因为怀孕,白初蕊情绪变得特别敏感,稍微一被感动眼泪便开始掉个不停。“我答应你,一待我跟残月办完事,我们一定找机会到徐州找你们玩。”

  两个相认的好姊妹在马车那头依依不舍,两个因而成为亲戚的男子也站在不远处说话。常隶当然不可能会叫宫残月有空来玩,他说的是旁的事。

  “你那把剑,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当是从天山雪洞里取下来的吧?”

  宫残月眉头一皱。没想到天音已经将剑鞘用黑布裹住,仍被常隶认了出来。

  “我也有一把。”常隶突然说。

  这么巧!宫残月一听,双眼蓦地瞠大。

  “我的叫‘集醒’,你的呢?”

  “集情。”

  “集情……”常隶望着宫残月一笑。“黄叶无风自落,秋云不雨长阴。天若有晴天亦老——我可以明白老天让你拿这把‘集情’的原因。”

  宫残月不懂常隶为何要跟他说这些。他所以去天山取剑,缘是因为老人托付,再加上他本来就不太喜欢跟人亲近,所以他对四剑的传说,可说是全然无知。

  常隶聪颖过人,虽然宫残月一直不愿多提与他有关的事,但从他极具野性的动作与眼神,常隶大约可以猜出他的出身来历。

  “此身已为情有,又何忍死耶——你只要把这两句话记住就好。”

  为什么要跟他说这?宫残月正想开口询问常隶在故弄什么玄虚,常隶却已转身离去。

  “时间不早了,天音姑娘他们还得徒步走上好一阵,我们别耽搁他们出发的时间。”

  白初蕊点点头,回头又多看了天音一眼,这才依依不舍地将她手松开。“要来徐州看我,一定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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