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选择你。”
“我相信他很难注意到这点,他考虑的是你的条件。”
梅根对此没作回答,仅仅是怒视着他。对此,他继续采取刁予理会的政策,又闭上了眼睛。要不了多久,她又会陷入沮丧削情绪中。
这并不是她想象的婚姻,因为她始终对自己的婚姻幻想丈高。应该承认,她的梦中情人正坐在对面,这正是她遇到过的昆英俊的男人。长相这方面是没什么说的,甚至比想象中还强。他决定要娶她,这也是正确的。所以,她为什么不欣喜若狂,反而显得悲哀呢?
因为他不爱我。
以后,你有什么东西值得一爱?
你再次站在他那边?
自从他第一次出现后,你不是说过自己从来不是坏女人吗?
很可能。虽说是我出面挑衅,但是你一直忘了我曾经受到粗暴的对待,受过伤害,或者说被气得上窜下跳?然而,这还不算唯一的理由。假如我获悉他是被迫娶我时,我能高兴起来吗?
我没有听到过他对此有任何抱怨,直到你开始事事都抱怨他为止。我认为你不能再这样做了。
这是我唯一的生活,不能因此而毁掉。再说,我也不可能为毁掉他的生活承担全部责任。
如果他真的感到自己的生活被你毁了,他能不生气吗?
你应该这样想才对!但是他什么时候开始做你期望的事呢?
你一直不存太大的希望。你甚至不承认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人--他。
梅根无意识地哼了一声,随后想搞清楚德夫林为什么会突然扬眉怒目盯着她:“怎么啦。”她不满他说:“你盯着我干嘛,不能做点别的?”
这不具挑衅的指责某种程度上将他逗乐了:“我努力地想进入梦乡,但是你好似决心不让我睡觉。你好烦啊,梅根。”
“根本不烦。我刚才在心里进行了一番激动人心的对话。”
“不是挖苦吧。”
“我没有挖苦谁。事实上,或许应该告诉你,你此时娶的人经常自言自语。你知道,现在改变主意送我回家还来得及。”
“岂不失去了跨人上层圈子的唯一机会?”
梅根皱皱眉,感到他忽然生气了,这事好似触及她的灵魂一般。诚然,他的表情没有变,他再次合上眼睛。她不准备提出抗议,这次虽然气恼他,但是她不再有神经质之感。
她开始抱怨自己。他甚至不能做到自己期望中的任何事,我将一切都给了他,这说明我可能疯了,他却因此而生气。
这次,别指望在我身上找答案。我与你一样,茫然不知所。
在英格兰边界这边有个小镇叫卡莱尔,他们在那儿度过了最后一晚快乐未婚的日子。第二天早上,德夫林在少有的时间内、主动与梅根谈到这次旅行,说他们将在中午前举行婚礼,因为估计格吉特纳·格林正好在边境线上。梅根想明确地了解萨默塞特的车夫是否能找到这个地方,因为他已经两次带他们迷路了,但是,她最终决定少说为佳。
随着那害怕的时刻迫在眉睫,她感到有些屈服了,最少再没心情吵嘴了,她那份心情恐怕好不起来,而且变得更糟。那不单单是结婚前的神经紧张,尽管最终只有这些原因。她在过去的几天内一直在思考:从今天起,德夫林要左右她的生活。她从来没有与别的男人生活过,然而这不是担心事。只是德夫林……他甚至不喜欢自己,他不想娶她,她肯定会因此过上地狱般的日子。
“你不哭,对吗?”
她的目光瞟出去,发现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睛正愣愣地盯着她。她心里揣摩,他这样看着自己到底有多长时间了。“肯定不久。”
“你似乎做好了准备。”
“我告诉你,没有。”她坚持说,但是她的下唇颤抖起来。
“结婚对你来说,是那么恐怖吗,梅根?”他亲切地问。
“是的!。”说这话时,她用手捂住脸,眼睛里迸出泪花。
这样一来,她没见到他痛苦的表情,或者坚定的决心。只有在她静下来,低声抽泣时,她才听到对方在讲话:“我不知道你哭什么,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的婚姻将是有名无实的。”
她抬头一瞟对方,惊讶地间:“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我发现与你做爱得不到满足,就同你一样。所以,我们不必要重复这样错误。”
梅根僵住了,脸颊发红起来。现在,她还能用毫无情趣之类的话来攻击他吗?
“我感觉非常好。”
“我认为也是的。”
两人还来不及加以说明,马车碾到什么东西上,几乎将他们从座位上弹起来。这时,车夫在外面发出示警的叫声。难以置信,马车好似向路边斜滑下去。
“怎么……”德夫林立即有所反应,堵住梅根的尖叫声,“爬下!”
“爬到哪儿?”
“地板。”
“别……”
他并没让她抗议下去,冲上前将她猛拉在地,同时扑到她身上。她为此极为惊讶。她这时说不出话来。但是德夫林却无法把握重心。下滑的速度加剧了,那马车猛然斜撞到一个梭形的角上,德夫林被摔到一边,重重地碰多!座位的木框上,梅根接瞳而至,滚到他身上,再滚回座位,这是相当容易。缓冲的着陆。直到她头碰到边板木条时,马车才稳定下来,最终不动了。
“你没事吧,梅根?”
她不敢肯定。她好一会几才提起裙摆站起来,她可能没事。
又过了一会儿,她确认自己连帽子几乎都没有掉下来,“我想没有,”她回答说,“你呢,我听到你的头撞得很响,对吧。”
“真逗,”德大林坐起来,哼了一声,“我想你听到的是轮子相撞的声音。留在车里,我去看看。”
马车虽然没有完全翻倒,但也差不多了。德夫林打开下面那道门,它抵住了地面。仅有一英尺的空间可以从中挤出来,但是对他那种体格的男人来说,显然不够。另一道门已经砸回来,封死了。他并没费多少力便挤出足够的空间。梅根要想将头从上面的门中伸出,察看出了什么事,可没那么容易。她站直身,也没有足够的高度往外看。她只好踞起脚尖,从开口处探出头。
这条大路正沿着小山丘向下延伸,马车就卡在路旁的一道深沟中,在山丘下边。这解释了他们刚才经历的下滑。这个山丘并不陡峭。现在抬头向上看,梅根可能发现有些湿沥沥的东西沾在车上。德夫林与马车夫两人正在探究为什么会有这种湿滑的东西。
梅根再往远处四下瞧瞧。马匹至少是安然无恙的。甚至连“凯撒”也站在路边,正好是因为那领头马匹的疆绳相当长,才没将它连同马车一道拽迸深沟,表面上看,用不了多久时间他们便可以获救,因为她看见有三个男人纵马跑上山丘,向他们驰来。
她将手臂伸到外边,结果跌回到底部角落的凹处。她可能听到他们的救星正在赶到,听到漂亮的厚底皮鞋声。苏格兰人。她还没有意识到他们已经跨越了边境线。
没过多久,她便等得不耐烦了,德夫林何时回来将她从车里拉出来?两道底门对德夫林来说是大窄了,但是对她则足够了。
她贴着地面,正好可以从斜斜的地面挤出来。爬出深沟则相应吃力些,那裙摆妨碍了她。
“肥羊,”她听到一声笑声,“你没想到吧,吉勒奥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