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小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洛小小咬了咬下唇,她没想到对方这么大胆,竟主动上门找麻烦。“昨天的情况你应该看得很清楚了,难道还要我明说?那只会让你的面子更挂不住罢了。”她意有所指地瞟向店里唯一的客人──黄其伟。
黄其伟感觉情况有异,他不禁竖起耳朵,仔细聆听两个女人之间的交谈。“你到底想说什么?”小小寒著一张脸,她忍不住捂住胸口。
直到这一刻,她才认真地明了自己的感情,她一直以为柏阳说爱她不过是兄妹之间的友爱之情,相对的,她也以为自己是用这种感情来对待柏阳,没想到一切都是自己自以为是,她对柏阳根本不是什么友爱之情,而是夫妻间浓蜜的情感!天!为什么让她发现得这么迟?难道她真要因自己的无心而付出失去他的代价?
“很简单,我只要你将柏阳还给我。”侯靓伶说得天经地义,没有丝毫羞愧。姑且不论当初她是为什么而接近刑柏阳,但她现在改变主意了,因为他变得更加成熟、更有魅力,而且前途无可限量,她没道理放弃这只到手的肥羊,白白便宜了眼前这个女人。
血色迅速由洛小小脸上消逝,她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满脸的不敢置信。黄其伟眼明手快地站起身,扶住她虚软的身体。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小小故做坚强地问。
侯靓伶勾起诡谲的笑,她阴恻侧地说:“因为柏阳心里爱的是我!”
控制不住浑身不断泛起的寒意,洛小小颤抖地扶住桌面。“除非柏阳亲口对我说,不然我不会相信你。”
侯靓伶挑起修得整齐的细眉,眸底燃起两簇愤怒的火苗。“给你脸你还不要脸呐!洛小小,柏阳什么话都告诉我了,他会娶你是因为他妈跟你妈逼他,不然他说什么都不会娶你!”她美丽的小嘴毫不在意地说著恶毒的话。
洛小小恍惚地昏眩了下,她无力地瘫软在椅子上。
“够了!”黄其伟见她已失去斗志,忍不住出言相助。“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成为别人婚姻里的第三者,你怎么还能说得这般理直气壮?”
时代真的变了,虽然他不知道刑柏阳到底在外面惹了什么祸,但这个应该是狐狸精的女人竟堂而皇之地进来元配家里大声叫嚣,任谁看了也无法坐视不管!
“这位先生,你管得也未免太多了吧,别人的家务事关你什么事?”侯靓伶不怀好意地瞟了两人一眼,以极暧昧的语气说:“难不成你是看上她,还是跟她有一腿?”
“喂!你说话客气点!”黄其伟气到头发昏,索性连“小姐”两个字都省了。
“哟!舍不得啦?”侯靓伶夸张地尖声怪叫。“看来你不是‘普通’的客人,也好,免得她以后无依无靠,挺可怜的。”
“你……”黄其伟气疯了,他激动地抡起拳头。
“你想干么?可别动手动脚,不然我告你!”侯靓伶见他一脸蛮横,倒也开始心虚起来。
第8章(2)
洛小小虚软地拉住黄其伟的手,不想他因冲动而伤人,不巧此时大门又被推了开来,进门的人竟是刑柏阳。
侯靓伶一见救星来到,马上飞奔到他身边,故做娇柔地腻在他身旁。“柏阳,你看看他,他好可怕,竟然想打人!”
刑柏阳冷眼盯著小小扯住黄其伟的小手,努力压抑心里不断泛起的酸意。
“你还说,小心我揍你!”黄其伟实在看不惯侯靓伶嚣张的气焰,忍不住吼了她一声。
“你看啦,他真的想揍我!”侯靓伶紧张地偎紧刑柏阳,整个人像挂在他身上似的。
洛小小脸色苍白地望著他和侯靓伶,突地生出一个荒谬的念头──看著他们俩倚偎在一起的模样,好似她才是那个阻碍他们的第三者!
“刑柏阳,你到底搞什么鬼?这个女人进门就不客气的对小小大呼小叫,还要小小把你还给她,她到底是谁?”黄其伟看不过侯靓伶的双面表现,忍不住站在洛小小这边挺她。
“其伟,你别管!”刑柏阳死盯著小小的手,语气不善地道。
“我别管?”黄其伟见他帮著外人,一口气憋不住,便开始口不择言。“刑柏阳,原来你是这么对待小小的,要不是我正好出差不在,我一定把小小追走,不让你这么欺负她!”
洛小小抽了口气,只见刑柏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握紧的拳头就怕控制不住怒焰,而侯靓伶则是一脸得意,暗自高兴。
“黄其伟,这是我和小小之间的事,说什么也轮不到你插嘴!”刑柏阳阴郁地瞪著黄其伟,只差没在他身上瞪出个洞来。
黄其伟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小小拉住,她扯著他的袖子,快步往门外走去。
“小小,你怎能就这么算了……”黄其伟不平的声音逐渐消失在阖起的大门外,直到消逸无踪。
刑柏阳浑身僵直地望著他们消失的方向,他嘴角微微抽搐,眼底布满伤痛。
“柏阳,怎么不追去?”侯靓伶见机不可失,故作贤慧地献殷勤。
“要留人,也得留得住心,如果心不在了,那留她何用?”他撇了撇嘴角,将“休息中”的牌子挂上。
“我看那位先生对你太太很有好感。”她乘机煽风点火。
刑柏阳勾起唇,露出一抹苦笑。
他何尝不知其伟对小小有意思,只是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无法分心安抚小小,只好等到所有的事情告一段落,再向她负荆请罪了。
“坐,我请你喝咖啡。”刑柏阳脱掉外套,开始动手冲泡咖啡。“顺便聊聊你这八年来是怎么过的。”
“有了新人忘旧人,你都讨老婆了,哪还会关心我过什么样的生活?”她酸溜溜地说著。
“既然你这么认为,为什么又回台湾来?”他准备了两副美美的咖啡杯组,并为它们逐一注入香醇的卡布其诺。
“人家忘不了你嘛,毕竟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贞操一直是女人的筹码,她怎能不好好利用?
“我之后呢?是否有人再有荣幸成为你的入幕之宾?”他细心地在卡布其诺上加上发泡的奶油,并洒上一些糖粉。
侯靓伶脸色一变,又迅速变回原来的面容。“我怎么会是那种朝秦暮楚的女人,人家一直都只有你一个。”
刑柏阳但笑不语,将香醇的卡布其诺放在她面前。
“阳,你昨天不是还说要好好地安置人家吗?你到底想把人家摆在哪里?”她努了努嫣红的唇,嗲声嗲气地撒娇。
“摆在家里好不好?”他说。
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然后又装做一脸委屈的模样。“可是你有了洛小小,你妈会同意吗?”
“你不是说就算当小的也没关系,难道你是说好玩的?”他板起脸,一脸不悦。
“当然不是!”她忙陪著笑。
“我这么疼你,你是不是不该有事瞒我?”他试探性地问。
“我怎么可能瞒你?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绝不隐瞒你半句。”
“真的?”他摆明了不相信。
“真的!”她恨不得挖心掏肺,只为了留在他身边。
“唉,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啦,不过前两天,龚仔说他看见你跟刘火树晚上在外头一起逛街……我不是要管你还是怎么的,不过听起来心里就是不舒坦,你怎么说?”刘火树是另一家竞标那块土地的华盛公司负责人,也算是唯一称得上台面的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