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翻译後,股东和投资人继续窃窃私语,良久之後,他们终於推出一个代表人。“经过一番商量,大家都赞成不追究过往之事,但条件是——你必须离开总裁,回台湾去。”
“简而言之,过去的就算了,未来你不可跟锐财团的任何一个人有瓜葛。”另…个人补充说明。
闻言,方欣和岑缺的脸色,不约而同地凝重了起来。
奋斗了这麽大半天,居然连前进半步都没有!
“不派人看著我,难道不怕我哪时又手痒……”方欣露出桀骛不驯的表情,“把过去的事一笔勾销,我是没意见,但如果你们执意要找我麻烦,我对未来也会变得没把握。”
“这……”想不到这年轻女子这麽难缠。股东们又面面相觑。
“总裁,无论如何,如果您执意与她在一起,我们就一直在这里抗议。”特助代表抗议员工发言。
“好,你们把名单留下来,一天不工作就扣一天薪水。”为这种事而罢工,若真告上法庭,他比他们站得住脚。
“全世界都在看。若您真的爱上差点整垮锐财团的网路猎人,相信世界各地的负责人和员工都会群起抗议。”特助说。
既然几百名员工无效,就祭出全世界,看他们能坚持多久。
一股无力感从岑缺与方欣的心里升起——不管再怎麽过关斩将,这些人还是会死缠烂打到他们屈服。“会议就开到这里,我们先走一步。”岑缺搂紧方欣,急急走开,舍不得她面对这种处境。
方欣的眼眶里涌进了热泪。
难道她真的不该在他的世界里出现吗?
第八章
CNN在全球有吓死人的收视率,锐财团的记者会以实况转播的方式进行,全世界的英语频道即时播送,十分钟内,电子媒体上已经沸沸扬扬,当天晚上,华语地区也得到消息。
很快的,这新闻像暴风似的席卷全球。当然,奢厉人也得到了消息。
“原来网路猎人是个丫头。”全怪他被她的音频系统给骗了,一直以为网路猎人是个男人。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网路猎人原来在岑缺的身边,难怪把台湾翻过来也找不到。”奢厉人咬著一支菸,看著网路新闻上方欣的相片。
七次的病毒事件,奢氏企业总共损失了十多亿美金,由小小的盈馀变成大大的亏损,至今欠银行大笔款项——这些全记在那个混帐网路猎人身上。
那个不济事的框架骇客早就被他们解决,接下来就是那个该死的女人。
奢厉人再次拨出那组号码——
“看到报纸了?”
“是女人……”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想到了更好的点子,“掳回台湾来,我要用她来威胁岑缺。”
那女人还有点利用价值,不榨乾她,难消他心头之恨。
☆ ☆ ☆
方欣在第二天也看到了中文报纸,但她和岑缺讲到话时,已经是傍晚了。
他进门时的表情很疲惫,但看到她,又堆起满脸笑容。
方欣急急地从沙发上站起,奔到他面前。
“你一定很辛苦。”她很心疼。
除了日报外,她刚刚还看了晚报,就算看不懂英文,也还看得懂图片,她看到那些员工还在静坐,也看到其他不同肤色的人加入静坐。
“如果我回台湾。会不会比较好?”事情变成这样,已经不是他们两人的事,而是全世界的事了。
“我不准!”听见她这麽讲,他焦急地把她拥进怀里,“你哪罩也不准太。”
他非常恐慌,他们之间除了摸不着、嗅不到的爱情外,什麽实质的关系都没有,她随时可以拍拍屁股,跑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去。
“可是你会很为难……”她不想看到他为难的样子。
“我会处理,这些都会过去的。”他用力抱紧她。像要把她揉进心坎里。
“我害你这样,你会不会讨厌我?”就算他不讨厌她.她也会自我厌恶。
“这并不是你的错,别当小傻瓜。”她这麽想,令他担心。
投资人与股东的声浪今天已经平息小少,棘手的是静坐的员工,除了纽约总公司的员工外,全球有一半的分公司员工也加入。不但锐财团的网路平台瘫痪,还引起国际侧目。
“你明明可以很骄傲地当个大总裁的,是我把这一切变成一团乱泥、把你沾得满身污……”呜……方欣,你是个大白痴!
“那些我一点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有没有受到委屈。”
“你对我真好,到这种时候还在担心我。”这世上找不到比他对她更好的人了。
“你比我自己更重要。”他是非爱她不可的,不需要寻找理由解释。
“不要,我要你最重视你自己。”这样她才知道怎麽爱他,才不会老是为他心疼。
“好。”不想为这种小事争论.他二话不说地答应。
“可是我们还是要想到解决的办法。”她不是那种会关起门来沉迷於甜蜜二人世界,不管外面霜风雪雨的人。
“这只是一时的情绪作用而已,过一段时间就会落幕了,你只要好好的吃、好好的睡.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的就好了。”他心疼地拍拍她。
这个小傻瓜。为什麽想这麽多呢?难道她不相信他可以给她一座安稳的城堡?
“你为什麽要对我这麽好?”方欣很感动,她独立惯了,从来没有被如此宠爱过。
“因为我爱你。”他柔柔地亲吻她的额头。
“我也爱你。”方欣抱紧他。
“那我们就是两情相悦了,以後不准说要去哪里的话。”他佯装生气。
“就算跟你也不准吗?”她淘气地问。
“除了我们一起之外。”
“我可不可以亲你?”
“这点不需要徵询我的同意。”
说著,他低头亲吻了她。
☆ ☆ ☆
奢厉人派出的人飞过整个太平洋,在第三天找到锐财团纽约总部,从大大小小的风声中,得知方欣和岑缺住在一起,当天便暗中跟到岑缺的住处。
他们又在外面埋伏了三天,只见岑缺进进出出,不见方欣的影子,让他们一度以为传言不实。
於是,他们决定兵分两路,一路负责在那栋广阔豪华的别墅外监视,另一路继续跟踪岑缺。
就在第四天傍晚,他们看见穿著羊毛衫、呢绒长裙的方欣。
她坐在台阶上,模样像在等岑缺。
哇拷!还以为是电视美化了,原来本人比电视上还漂亮。”
“见鬼了,这麽年轻的丫头是网路猎人?”鬼也不相信。
五分钟後。岑缺回来了,他一把车停好,就迫不及待的朝她跑去,两人亲密地拥抱一会儿,卿卿我我地进屋去了。
“好了,现在证实她真的在这里,接下来就是想办法把她掳回台湾,交给老大。”
“等机会。”
於是,他们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终於,在第三天的清晨,方欣送岑缺出门後!
他们见机不可失,马上就把她迷昏掳走,搭最怏的飞机回台。
遗落在现场的,是方欣的一只粉红色保暖鞋。
管家发现方欣不见时,已经过了午餐时间,她急急出门找人,才找到那只鞋子,就慌慌张张的打电话给岑缺——
“总裁,方小姐不见了!”
☆ ☆ ☆
电话进来时,岑缺正在开会。
那些员工还在做意识型态的抗争,扬言除非把方欣遣送回国,否则就静坐到底。
糟糕的是,全球有一半的员工在静坐抗议,锐财团的业务因此停顿大半,电话从四面八方涌进来.有的声援岑缺、有的抗议服务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