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对婆婆们或是司徒烨,不奇直觉出这一回双方再不罢休,或许真会两败俱伤发生无法挽回的憾事。身为高高在上的王爷,司徒烨准备应敌而有备而来时,别说是三个婆婆,就算三十个、三百个也都会被他击溃。他彻头彻尾是个可怕难缠的敌人,问不奇就知道了。
他眯着眼无语的看着她,良久不语。
不奇查觉在那面无表情的俊容中有着教人发寒的意图,她不知不觉的放开。
他拂拂衣袖退了一步。
“冤……冤家……宜解不……宜结,你难道不能放过婆婆她们,只屈就我这个……头号主犯?”
“当我手头上有这许多债主时,我何必只找你这一家呢?”他淡淡的说。
“你只是想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那么谁来不都一样。我可以替婆婆们赎罪,好吗?”她咬着下唇,忧心的等待他的答案。
但他狡猾的笑了,“我想不出一个反覆无常的低贱女子对我有何用处?放你在我身边只不过增加更多你毒害我的机会。”
“你可以揍我、打我出气。”不奇勇敢的告诉他。
“你这么瘦不禁风的样子,恐怕我打不到两下就没气了,没意思。”他亦假亦真的说着。
“我会吃,从今天起我会把自己吃得壮壮的。”她立刻回道。
“这是你自己说的。”他点头,“我期望见到你今后每餐饭盒都是干干净净的吃得精光。”
不奇握紧拳头,强压下心中凄楚的伤痛,“你放心,我保证。”
“很好。”
至少他解决了问题之一,司徒烨讽刺的想着,从今以后她会吃东西了。为什么她的健康对自己重要?他不愿去追究。问题之二,他体内如火如荼强烈燃烧的需要依然未获解决,眼前的不奇对他仍旧是一大诱惑。为什么不呢?她是他的人。不论是否有罪,她都是属于他的。过去,她是独属于他的情人,现在她是独属于他的罪犯——两者都是令人无法抗拒的美丽女子。
他会占有她,只为了满足他的欲望——或发泄他的欲望,不论理由为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回他纯粹为了感官而要她,不再是为了她的心灵,或是无用的感伤的不名情感,他只需要她的身体火热的反应接纳他。
其他的女人都无法引燃的这股强烈需要,他将利用她来浇熄。
“过来。”以平稳的声音,他说。
不奇迟疑着,对他习惯性的反抗依然存在,最后她妥协于他的命令下走到他身前,抬起头看着他。
“我发现一个人即使是在极度的怒意下,身体自有它的行动意志。不是吗?”司徒烨锁住她困惑的大眼说:“我颇感意外的发现,我的身体仍然渴望着你。”
她的大眼迅速为一层慌张所遮盖,接着是后退,但司徒烨早已料到,他出手握住她的双肩,“要解决这种狂热的方法只有一种,你我皆知。”
“不!”她摇着头,“不要!”
“要。”他冰冷笑着,身体却相反的悸痛而渴望。心中呢?他掩去一切,不愿打开那扇心门。“没错,我利用你发泄……不是我的恨也不是我的怒,而是你我都熟知的一种欲望,你想求我放过你吗?”
这太伤人了,不奇如何能让他在这样冰冷残酷的企图下恶意拥抱她的身子,她无法忍受这样丑恶的事。“你不会得逞的,我不会让你那么做,你……除非诉诸武力!”
他一寸寸缓缓拉近她,近得他能嗅到她清幽的体香与如绸黑发的发香,近得他能感受她娇躯纤纤的颤动。她是害怕或者是在强大的性吸引力影响下……“你还不了解自己的身子,不奇,知己知彼,你在头一战注定是要输的。”
不待她的回答,迅速的司徒烨以充满决心的吻覆住了她,同时也拦腰横抱起她比羽毛重不了多少的身子,目标确定的往寝室内走去。
果如他的预料,不奇在他娴熟的诱惑技巧下抵抗不了多久,起初反抗的双唇现在欣然开启迎进他大胆舌头的入侵,双手由原先的推拒改而在他的肩头来回摩挲,原始的本能取代了理智的拒绝。
他双眼凝神的记下她每一分热情的反应,这是他所需求的证据,就算她再怎么辩称自己并非属于他的,但在这儿,他的怀中,她每一分都属于他,没有欺骗与背叛夹缠其间。
迷醉在他魔力大手的抚爱下,不奇全心全意的反应着自己心上人的热情,直到她微睁朦胧的星眸,看见他冰冷黑眸无动于衷的表情,才忆起他宣称的可怕声明,他只不过是利用她,这是无情无爱的欲求,他利用自己来发泄并满足他自己优越的男性自尊,她怎么能如此丢自己的脸,像不知廉耻的女人一样给予他想要的东西?
一盆冰水顿时浇下她渴望的身子,她撤回缠绕着他的双臂,转开脸去不愿看他得意的脸。
司徒烨立刻攫住她的脸面对自己,“想在这一刻逃开已经太迟了,不论你否认多少次都一样,你和我一样的想要它。”
语毕,他猛烈而无情的占有她,那股燃烧的热情失控直达疯狂的界限,深入与加紧筑起的节奏引领强大压力,他们紧紧攀住了彼此,在最后爆发的喜悦来临时,他发出男性的嘶吼,并在她体内盈满自己的生命力。
刚自云端返回,不奇眼眸缓缓的罩上层水雾。她的身体确是获得了无与伦比的高潮,但心灵却被掏空只余空白,她扭开头不想让敌人看见她的伤口,躺在她的身旁,司徒烨呼吸仍然急促,却满足的休息着。他双手占有味十足的揽着不奇。
“我会命人替你换一间比较宽敞的房间,靠近一座内苑林。”待他呼吸平稳后,他开口说道。
“不用了。”不奇只要他快快离开。
司徒烨拧起眉,“房间就在我森严的私人阁林内,没有人会打搅到你,但你也无处可逃,因为它四周都有极严密的防守。偶尔你也可以到园子去散散步,比现在只囚于室内要好多了。”
“不。”她更高声的说:“我不要搬到你的什么园子里去。”想起那座园林,离他势力更加接近,她慌张,心神也忙乱起来。
“你没有选择。”他冷然的说着,一面坐起身来,低头凝视着她,“我要你待在哪儿你就得待在哪儿。”
不奇缩起身子拉着棉被想遮住自己,但他并未放开棉被,反而硬转过她的身子,强迫她面对面。“你哭了?为什么?”
为了你无心无意中强硬抹杀了我萌芽多日的爱意!不奇内心怒吼,但她闭上眼说:“我累了。”
毫无半分动静的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听见他下床的声音,不奇迅速的拉起棉被遮盖住自己。
“明天你就搬过去。”他说,走近床边低头温柔的拂过她颊边说:“你答应我要定时吃饭,最好不要忘记了。这是你自己承诺的。”
若不是不奇受伤太深,或许她也会嗅出藏在这句温柔的话底下,有那么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心疼与怜惜,还有求和的意味。
但,她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她忙着重新在心中筑墙……也疗伤。
“我明天会再来。”
第九回
不奇被困住了。并不是她陷入什么可怕的陷阱再也爬不上来,而是被她自身的麻烦紧紧缠身,无法寻得出路。坐在松涛轩遗世独立的内苑林小亭楼里,不奇深深体会“进退不得”的真正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