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阎凯有什么不好?为什么你们都讨厌他,都要我离开他?”
“阎凯当然没有什么不好,他甚至是个十分有为的青年,但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是阎家的人,因为阎家和薛家是世仇。我在薛家本来就已经没有什么地位了,现在再加上一个阎凯,你想薛家人会怎么看我?”
“所以你就千方百计拆散我和阎凯?”
“没错,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依照我的计划嫁给钟高齐,而只要你嫁给钟高齐,我在薛家就可以抬头挺胸,不必再忍受他们歧视的眼光。更重要的是,以钟家庞大的经济实力,可以让薛恒顺利取得董事长的位置,因此当我知道你和阎凯两人约定要自杀殉情时,便偷偷将你所吃的药换过,让你只是昏睡不至于出人命,更可以任我摆布。”
“这么说来那些照片…”都是你拍的?”
“不是,那些照片是合成的,薛恒找了个应召女郎拍了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再把上面的人头换成是你。”
“为什么?你不是已经……”
“情情,你也是女人,女人应该能够了解女人的心事才对。我爱薛恒,从十七岁第一次看到他开始就爱上他了,虽然他好高骛远、不切实际、甚至有些胆大妄为,但我还是爱他。正因为我爱他,所以我不准他去碰其他女人,特别那个女人是你!况且再怎么说,你和他总是兄妹,薛家再怎么不干净,也不该有兄妹乱伦这种事发生,就这点来说,你应该很庆幸才对。”
薛情摇摇晃晃地跌坐在沙发上,她不知道应该为自己没有被薛恒玷污感到高兴,还是为有这种母亲而感到难过。想不到,天下竟然有这种为了达成目的而不择手段,连亲生女儿都算计的母亲!老天,这是什么世界啊?
简碧霞继续说着:“我几乎什么都算到了,甚至连薛老头会有两份遗嘱的事也算到了,但我怎么算却都没想到,阎凯竟然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重新站起来,还创立一个东联帝国。真正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你和钟高齐的婚姻竟然会那么短暂,短短半年便离了婚,使得薛恒在失去钟家的支援后,也失去董事会的决定权。”
“所以他才会想绑架丫丫,以丫丫来威胁阎凯,好让阎凯帮他夺回他应得的地位,是吗?”
“没错,他把丫丫交给我,他告诉我你一定会来找丫丫,到时候阎凯再厉害,也一定会乖乖任他摆布。”
“不可能!阿凯绝不会听你们的话,任你们摆怖的!”薛情猛然站起身,抱起丫丫就要往门口冲,可是简碧霞比她更快一步挡在门口。
“不准走,你走了,我和薛恒怎么办?情情,你就看在我是你母亲的份上,留下来帮妈妈这个忙,好不好?”
“留下来?我为什么要留下来?五年前,我就因为当你是我母亲而留下来,结果却差点弄得自己身败名裂,还过了五年的痛苦生活,五年后,我不会再留下来了!为了我自己,为了丫丫,更为了阎凯和我的家。今天说什么我也要离开这里。”
“是吗?情情,你那么想离开这个地方吗?”这时,大门忽然打开,一个男人站在门口看着她们,那人便是薛恒。
薛情后退一步瞪着薛恒,“你想做什么?”
薛恒阴沉一笑,“你应该知道我想做什么,又何必问呢?”
薛情紧紧将丫丫抱在怀里,试图保护女儿,“你要求的事阿凯都已经去做了,你还想怎么样?”
“喔?是吗?你知道阎凯做了什么吗?”薛恒一步步逼近薛情,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他下令全面围堵北方在其他各国的市场,让我们在欧洲、美国甚至中国大陆都遭受到重大损失,甚至有些地方还被退单退货。
不但如此,他还先放出东联集团要介入北方的利多消息,好促使北方的股票大涨,可是没多久又利空尽释,撇得一干二净,使得投资人对北方信心崩盘而大量抛售。从早上九点开盘到现在,北方的股票已经跌到票面价值以下,你知道我损失了多少钱吗?我所有的财产竟然在一夕间化为乌有,这都是拜阎凯还有你所赐!”
薛情和简碧霞一听,同时愣在当场,继而发出完全不同的反应;薛情轻笑出声,而简碧霞则发出疯狂的哀号。
“不可能,北方不可能这么快就没了。阿恒,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
薛恒怒视着薛情母女,“你看我的脸像在骗人吗?北方完了,彻彻底底完了,而且不只我完了,连薛军和薛攸也完了,整个北方都完蛋了!”
“不可能!不可能!”简碧霞尖叫出声,她倏地转向薛情,拼命捶打薛情,“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的,你害我让薛家人瞧不起,害我在薛家抬不起头,现在又害得我一无所有,我要打死你,打死你!”
一直躲在薛情怀中吓得不敢说话的丫丫,这时看到母亲被欺负,也跟着大哭大闹:“不要打我妈咪,坏人,你不要打我妈咪!”
“打她?我不但要打她,我还要打你,一定是因为你钟家才会离婚的,早知道那时候就把你打掉,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多事了!”简碧霞伸手甩了丫丫一巴掌,弄得丫丫嚎啕大哭。
“你不要打丫丫,她还小,什么都不懂!”眼看女儿被打薛情又急又气,急忙以自己的身子护住丫丫,“你要打就打我好了,不要打丫丫!”
“我当然打你,我要打死你,要打死你!”
二个大人一个小孩就这样打闹成一团,便得心情原本就处于爆炸边缘的薛恒更加火上加油。“通通给我住手!”
这声喝令果然让简碧霞安静下来,她张开嘴,大口大口喘息,眼睛里满是怨恨,“阿恒,你……”
薛恒根本不想管她,他直直走向薛情,恶狠狠地盯着她,“既然阎凯心狠手辣,毁了应该属于我的一切,那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想做什么?\\\',薛情下意识地抱紧丫丫。
“做什么?”薛恒怪笑一声,略略一偏头,告诉简碧霞:“去把小的抱过来!”
“不要,丫丫不能给你,我不会把丫丫交给你的!”薛情惊慌地抱着丫丫一步步后退,但这屋子就这么大,薛情又是个弱女子,如何抵得过凶神恶煞般的两人呢?
于是丫丫落人简碧霞手中,而薛情自己则被薛恒抓住。“你放过丫丫,她还小,什么都不懂,我求求你,放过丫丫!”
薛恒狞笑着,双手逐渐圈住薛情的脖子,慢慢加重力道,“你要怪,就去怪阎凯好了,谁教他毁了我的一切,让我一无所有呢?我本来只想吓吓他,借用借用他的力量,等事情成功了,就把你那可爱小宝贝还给你,现在恐怕不行了,我要你和你的女儿都为北方陪葬,为我所失去的一切陪葬!”
薛情只觉得脖子~紧,眼前的一切开始在晃动。连气都快喘不过来。“不要,阿凯,救我,阿凯!,’
突然,大门被人踹开,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站在门口,“通通不许动!”
薛恒见状,不知从哪儿多出一把刀架在薛情的脖子上,“不要过来,否则我杀了她!”
“你敢!”一个冷得令人发抖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只见阎凯寒着脸,缓缓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叠东西,“薛恒,你知道这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