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头,用不着跟她废话,我们今天就打得她满地找牙!”另一个女人凶巴巴的叫嚷。
“烂货!你一直霸占着我们大姐头的男人不放,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嘛!你凭什么跟我们大姐头争!?”
“大姐头,无论如何,我们今天都会替你出这口气。”
一群女人一个接一个轮流对丝儿吼叫。
“我不认识袁濂啊!”丝儿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震住了,她被打得一头雾水,却也只能无辜的掩着脸颊,深感委屈的解释着。
袁濂?这名字真熟,好像在哪儿听过?
丝儿努力思索着,半晌,才忆起是两位姐姐们经常挂在嘴边的名字。
她要来参加舞会前,于夫人还千叮万嘱的交代着她,和哪一个男人跳舞都可以,就是不准她接近袁濂,因为袁濂是属于姐姐们的,她不可以抢走姐姐们要的男人。
可是袁濂是谁啊?她真的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
“你还敢装蒜!?”
“臭三八!竟然连说谎都可以脸不红,气不喘的!”
“看我不打烂你的嘴!”她白琪怎能在姐妹们面前漏气?男人被抢,还是由她们来通知她,自觉颜面尽失的白琪再度咆哮出声,她的声音尖锐刺耳。
“烂货!”白琪冲向丝儿,用力甩她一个耳光。
“不要!”丝儿害怕地瑟缩起秀肩。
丝儿一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惹这群女人生气了,就算要判她死刑,也要给她一个理由啊!
为什么?为什么她在家受尽欺负,现下连外人也要欺凌她呢?
难道她就这么惹人厌吗?难道她天生就一副欠人打的模样吗?
她究竟招谁惹谁了?
当白琪再度举起右手,气愤的又要挥下一个耳光时--
一个英挺高大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了过来,怒气腾腾地一把将白琪甩开。
“够了!白琪,少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在展现你大姐头的气势前,也该看一下今天是什么场面,这里是什么场合!你若无法收敛,就立刻给我滚!”
“你……”丝儿抬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是适才那装扮成王子的男人,及时现身救她,所有委屈瞬间涌上心头。
周遭霎时鸦雀无声,众女人们皆篇他的突然出现及怒气给震住了。
“袁濂,你听我说……”白琪哭丧着一张脸,试着解释。
“不用说了!立刻滚离我的视线,我再也不想看见你!”袁濂愤怒的摘下脸上的面具,朝白琪的脸上用力一砸。
丝儿霎时傻眼了,屏息地直盯着他瞧,细小的惊呼由她嘴里不自觉地逸出。
他就是她们口中的袁濂!?
天啊!她竟然抢了姐姐们的男人了?
天啊!她竟然和他共舞一整个晚上?
不!她不是故意不听话的,她怎知这男人会是袁濂呢?
丝儿发呆的望着他英俊的侧脸。
这是一张会今女人发狂,甚至窒息的俊美脸孔啊!
即使他脸上是冷肃无比的愤怒神情;即使那双如鹰般的黑眸锐利的足以杀人;他浑身上下仍流露出一股尊贵、震慑人心的霸道气势,依然俊美的教人感到不可思议。怪不得有这么多女人抢着要他了。
“袁濂,我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我。”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白琪也急得揭掉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娇艳的脸孔,她不顾一切地扑进袁濂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颈项,哀求的啜泣着。
袁濂是教她疯狂痴恋的男人--
他有着显赫的家世背景,袁氏集团在商界叱吒风云,而袁濂正是惟一的继承人。绝顶聪明的他,甚至狂霸到黑白两道通吃,表面上,他是个循规蹈矩的商人,事实上,他是日本“山田帮”、“三联帮”、“黑龙帮”、“地蛇帮”……令人闻风丧胆的黑帮教父,就连白琪的父亲都要敬他三分。
两年前,自从在父亲所组的“天地帮”无意邂逅袁濂的那一刻起,白琪就臣服在他那与众不同的狂霸气质下,深深的迷恋他;她的心除了袁濂之外,再也容不下其他男人了,因为白琪发现,没有一个男人比袁濂还要出色。
“滚开。”袁濂用极度冰冷的语气,警告着眼前天地帮帮主惟一的掌上明珠。
“袁濂,求求你听我解释!”白琪急得直跳脚,将脸埋进他怀里,拚命地撒娇,企图博取他的怜惜,她要他,只要能求得他的谅解,要她做牛做马都甘愿,“袁濂,我是因为太爱你,才会担心你被其他女人抢走,所以……”
“我不想听你的废话。”袁濂面无表情地瞪着白琪,冷肃的语气足以将人冻成冰霜。
“袁濂、袁濂!呜呜--呜……袁濂……呜--”白琪歇斯底里的哭喊着,一双盈满泪水的眼眸,千万柔情又充满恳求的凝视着他,死赖在他身上,怎么也不肯松开手。
“好,你不滚,我走!闪开!”
对于像个小媳妇般苦苦哀求的白琪,袁濂依然无动于衷,反而不留情面的将她甩至一旁,然后不发一语地牵起丝儿的手离开了女厕。
第二章
一个霸道又潇脱的男人,英俊又充满魅力的男人!
他几乎夺去她的心魂……
袁濂、袁濂……他的名字就叫袁濂。
是姐姐们一天到晚都挂在嘴上的袁濂……
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俊美的侧脸,丝儿暗暗记住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在内心激动的狂喊着,她很清楚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把他忘记。
他是惟一真心待她好的人,她知道自己永远都会记住他的……
可是,他不属于她的,他或许属于白琪,又可能会属于姐姐们,就是不属于她于丝儿,她凭什么跟她们争这男人的爱?她配不上他的。
袁濂将她带到餐桌旁,取了瓷盘,夹了些食物放在盘子上,然后递给丝儿。
“吃!”袁濂用他一贯的命令口吻道,但他眼里却溢满了关怀。
舞池里的人几乎都用过餐了,因而餐桌旁没什么人,丝儿还没用餐,肚子早就饿得咕噜咕噜叫,受宠若惊地接过他递来的食物,心中流窜过一股暖意。
“谢谢。”
自从知道他是姐姐们爱慕的男人,是于夫人眼中的准女婿后,丝儿就不敢靠他太近,也不敢和他太亲密,她牢记着于夫人的叮嘱,谁都可以接触,就是不许接触袁濂。
她好怕她们会知道她和袁濂跳舞的事,她真的好怕被她们知道……
思及此,丝儿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你不饿吗?”
“不饿。不介意让我看看你的伤势吧?”袁濂实在担心白琪那一掌伤了她,伸手欲摘下她的面具,察看她的伤势。
“不碍事、不碍事,你别担心。”
丝儿并不知道自己长得漂不漂亮,她想应该是不漂亮的,因为自小到大,除了她的父亲,没有人夸赞过她,丝儿害怕袁濂在见到她的真面目后会失望。
况且适才那群爱慕他的女人们都好漂亮,白琪更是美艳动人,丝儿不禁更加自卑了,忙不叠用手护住了脸上的面具,她并不想看到袁濂眼中的鄙夷。
“你害怕被我看到你的真面目?”袁濂俊美的脸庞挂着一个极具魅力的浅笑,他取起餐桌上的湿巾,拭去额上的汗水。
丝儿心惊着他敏锐的观察力,力持镇定的说:“我是怕你失望。”
袁濂凝娣着她,嗤之以鼻的冷笑了下,“我一直认为小花比百合香。”
“但百合高贵。”丝儿尴尬的笑了笑,叉起盘子里的炸明虾,慢条斯理的放进嘴里,细嚼慢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