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些女人很令人生气耶,说她们都和崴哥上过床,还说床上说的话都不能信。」雅夕一想到这件事就生气,她都没有和别人上床过,慕容崴怎可以随便和别人上床?一想到他和别的女人做那件事,她就觉得心好痛,眼泪竟然就毫无预警的掉下来。
「怎么了?怎么哭了?」慕容伯母显然吓一大跳,「是不是伤口太疼?」
「不知道……我……」雅夕的眼泪掉个不停,怎样也止不住。
「好端端的,怎么掉起泪来了?」慕容伯母连忙过去安抚。
「不知道。」雅夕一想起那些女人告诉她,慕容崴曾和很多女人上床,眼泪就掉个不停。
「八成是那些女人讲了令妳讨厌的话,看我怎么找人教训她们。」慕容伯母前思后想,猜出个大概,「不哭、不哭。」
「呜……」脑海里自动自发地跃出,慕容崴和其它女人躺在床上的画面,她的眼泪掉得更凶,「呜……崴哥跟别人上床……」讨厌,她不要他抱别人,她只要他抱她。
「我告诉妳,阿崴那小子生来就是那副德性‧我们联手教训他,让他再也不敢玩别的女人,再也不敢欺负妳!」
慕容伯母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小丫头居然这么爱那不肖子,而那只会四处拈花惹草的不肖子,却口口声声说这种婚约不能当-回事!她要是没替她出这口气,怎么配当她婆婆?
雅夕泪眼婆娑的看着她,不明白伯母在说什么。
「我告诉妳,妳现在就到南部去吃香喝辣玩男人,把阿崴气死!」慕容伯母给她出馊主意。
「玩男人?我不会。」吃香暍辣她是会啦,但什么叫玩男人呀?
「总之,听我的话准没错,妳到台南后,好姊会把妳弄得漂漂亮亮,妳只要吃香喝辣玩男人就行了。」她刚才和在夜总会工作的姊妹淘通过电话,她答应替她看着媳妇儿。「妳也不要再为阿崴那种男人掉泪,要整他,就不能心软,我替妳出这口气,把妳掉的眼泪全捞回来。」
「嗯。」雅夕想也不想的答应。她气他抱别的女人,见她落难也没来救她。
于是,在慕容伯母的安排下,雅夕从密道溜出慕容家,悄悄搭上飞机,飞到台湾南部。
慕容伯母则好整以暇‧等着看那浑小子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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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崴-办完事,就马不停蹄的从澳门赶回来,一下飞机,几乎连喘口气 都没有,就直接杀进房间。
「沉雅夕!」
扭开电灯,房里一如他的坏预感,半个鬼影子都没有,他简直气疯了。
「你们给我进来。」他对着门外吼,慕容家的护卫匆匆忙忙走过来,「她到哪里去了?我叫你们看好她,把人看到哪里去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怒气,一想到外头不知有多少人想捉他的把柄,不知有多少人要伤害那张笑脸,他就怒火冲天。
「我们不知道。」护卫惭愧的回答,「没有看见小姐出过大门。」
「所以她早上溜出去时,你们也不知道?」这群蠢蛋,连个人也看不住,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慕容家还要不要混下去?
护卫把头垂得更低,「早上只有太太来找过小姐,后来小姐被送回来时,也是跑到太太那里。」
「我就知道!」唯一能在慕容家飞天遁地的,只有他那太过机伶的母亲老太婆,她永远有法子在重重戒备中溜出去,这下子,雅夕和她结成一伙,不知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雅夕要是学成她那样,那他可就三生不幸了。
慕容崴气冲冲的走出房间,往母亲老太婆住的后院走去,那老太婆,深夜不睡觉,还边敷脸边看回放的妇女频道。
「哎呀,我能干的儿子,这么快就从澳门回来啦?我那日思夜念的老公,有没有托你带什么东西或口信给我?」
「有,他要妳把雅夕交出来。」唯一拿这母亲老太婆有办法的,是远在澳门的老爸,他后悔没把他老人家请回来。
「雅夕?你找她作啥?你不是从来没承认过她是你的未婚妻?」就是故意要找他麻烦咧,怎样?谁教他反抗这门婚事那么多年?
他直到去年也还坚决反抗这门亲事,说什么口说无凭,不能算数;说什么他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用那种笑死人的方式去订亲;说什么他男子汉大丈夫,要老婆自己会去找,不需要别人插手……
「我是打一开始就没承认过她,可是她现在是我的女人,我不准她失踪,也不准任何人去碰!」天知道他着了什么魔,那么多女人里,只有她让他想独占,把他过去的抗拒全数推翻。
「哦?是这样吗?你爱上她了?」慕容伯母可是明眼人。「不然怎么会这么急?」
「没有,因为她是我的女人,只是因为这样而已。」他压根儿不去想「爱」这种东西,他们黑道人物,没有恨已属不易,更遑论爱。
「是这样吗?」慕容伯母以嘲谑的表情看儿子,「真的只有这样吗?」她如果信了,不就跟瞎眼的老太婆差不多?
瞧瞧阅人无数的他,现在是什么模样?风尘仆仆、焦躁不宁,活像得了失心疯,除了爱之外,还有什么能把好好的一个人逼成这样?
不过呢,她不会因为同情,就把雅夕的下落告诉他的,相反的,摄影机现在正处于激活状态,相信过没多久,她就可以拿来当好戏看了。
「妳一定知道雅夕的下落,快把她叫出来。」慕容崴急得恨不得将母亲老太婆倒过来,把她肚里的秘密摇出来。
「我怎么知道?女人是你的,你又没有付钱托我看管。」慕容伯母拿起镜子来照脸上的面膜,摆明不说。
她看管的是她「未来的媳妇儿」,不是「他的女人」,虽然指的是同一人,但称呼不同‧就让身分天差地远。
「妳……」他简直气疯了,「她明明是妳看上的,妳也明明知道她在哪里,现在怎么能说这种话?!」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我只知道沉雅夕是我未来的媳妇儿,不知道谁是你的女人。」沉雅夕只有一个身分,就是她的媳妇儿,至于「他的女人」,她一慨不知--他既然能不承认未婚妻,她当然也能不理会他的女人,看他能撑多久。
「妈……」慕容崴拿母亲大人实在没办法。有这种刁钻机伶的妻子,难怪老爸要跑到澳门去。
想不到他抗议了这么多年,最后还是落到这地步,可是他能一口承认他爱上那丫头吗?绝对不行,一定会被母亲老太婆笑掉大牙。当情妇可以,他绝不能爱上她,绝不会承认这个未婚妻,更下会把她娶过门--这关系到男人的尊严和原则问题。
「怎样?」哈,看他的表情,让人有报了仇的痛快,这一段她一定要多倒带重看几次,「如果没事就回去睡觉吧。」
慕容崴又踌躇了很久,才举步回房。
「妳不说没关系,她是我的女人,我会用我的力量把她找出来。」谁说他慕容崴一定要受制于人、有求于人。
「晚安。」慕容伯母很愉快的目送儿子回房,心中很乐。
就凭他想找到雅夕?想都别想!他还没见识过她的本事哩。
慕容伯母愈乐,慕容崴就愈愤然,虽然老爸时常耳提面命,叫他千万别跟母亲老太婆作对,说这世上没几个人整得过她、玩得赢她,他却怎么也不服气,台湾就这么大,她能把雅夕藏去哪里?他就不信找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