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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夕穿一身黑色牛仔劲装,黑色的无袖T恤、牛仔背心,超短的短裤、超长的马鞭,脸上除了用黑、蓝、紫化着夸张的妆外,还黏着一道刀疤,手臂上贴着骷髅头纹身贴纸,头发吃成叛逆的庞克头,手上甩着一条皮鞭,身上披着金银铜铁,站出来,勉强有几分太样。
照慕容伯母说,只要走路的时候外八字,看人的时候用斜眼,说话的时候面露凶光,就可以吓到很多人,但是这样还不够,还要对一旁投射过来的目光喊──
「看什么看?没看过慕容老大的女人?」声音要又强又硬,就像慕容崴吼她那样,然后再加一句,「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据说这样就可以达到八成的效果。
果然,许多人都把脸别向别处,再也不敢看她,但是,有些人却如慕容伯母所言,挺身站出来,而且站出来的,还是五个十足的女混混。
「慕容老大的女人怎样?很了不起吗?」其中-名为首的,动手推雅夕。
妈呀,怎么这样?慕容伯母没说会一次出来这么多个呀,接下来该怎么办?总不能弃甲逃亡,眼前甚至连路都被堵死了。
「不了不起吗?!」不行,绝不能认输,输了-定会被砍成八块,连慕容崴她都不怕了,女混混有什么了小起?雅夕暗中给自己打气,对了,就用和慕容崴对骂那招嘛,就不信吓不了这些人。
「没什么了个起,在『地牢』里,和崴哥有过一腿的女人到处都是,我们和崴哥上床时,妳还不知道在哪里咧!」女人满脸鄙夷,这女人的举动实在幼稚得可笑。「妳这个新面孔,想在我们面前张牙舞爪?三五年后再来吧!」
五个女人笑成一团,不少人都好奇的围过来。
「什么?」雅夕又惊又气,她们都跟慕容崴上过床?那她算什么?岂不跟这些太妹没两样?可恶,慕容崴这个花心大萝卜!不行,输人不输阵,她才不会输她们。
「告诉妳们,我跟妳们不-样,我和慕容崴是真心相爱的,我爱他,他也爱我!」她用尽全身的力量大喊。才下管崴哥有没有说爱她。
「妳以为崴哥会爱上妳这种没胸部、没屁股,没大脑的丫头?在床上说的话,全都不算数,妳懂不懂?」女人对她弹弹手中的烟灰。
「对妳们当然不算数,我是不一样的。」可恶,她说的是真的吗?在床上说的话都不算数,那崴哥说她很棒的事,也是假的喽?讨厌,为什么会这样?
「妳?不-样?」女人戳她的肩窝,逼得她节节后退,「哪里不一样?有什么地方不一样,秀给我看呀。」
「秀……」怎么办,怎么办?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和慕容崴吵架时虽然常常输,但只要她乖乖的回家去,他就不生气了,可是现在情况完全不-样,她要怎样才能全身而退?慕容崴在哪里?为什么还不来救她?
「我为什么要秀给妳看?只要知道慕容崴最爱我就好,我根本没必要把妳们放在眼里!」输人不输阵,她拚了。
「没必要把我们看在眼里?就让妳尝尝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的下场!」说着,五个女人全都挤上来,围着她又骂又抓又打。
无时不刻竖起耳朵注意着「地牢」里所有动静的朱雀,早就发现了雅夕,一路在旁边伺机而动,想趁雅夕落单时,好上前绑架,只可惜她和那些女人一吵吵半天,人潮愈聚愈多,眼看就要惊动慕容家设在附近的堂口,他仍没有下手的机会。
果然,没多久之后,慕容家的人就闻风以来。「谁?谁在这里闹事?!」
「地牢」是个极度危险的地方,任何小事都可能引起黑道的震荡,所以慕容崴致力维护这块地盘的和平,分派监督这里的,都是慕容家的心腹和数一数二的硬汉,就算欧阳家的副手朱雀,也不敢贸然对他们出手。
「放手,把手拿开。」慕容家的人暴喝,上前把那几个扭打成一团的女人一一拉开,「说,为什么打架?」慕容崴有交代,「地牢」里的大小事,都要向他报告。
雅夕也不算输得多惨,只不过被抓伤几处、多了几个瘀紫、流一点血罢了,她们比她更惨。打架原来是这么回事,也没什么了不起嘛。
雅夕始终低垂着头,怕被认出来,那些硬汉中,有几个很眼熟。
「这个女人自称是崴哥的女人,狂妄无比,我们看不过,才动手打她。」女人敢做敢当,二话不说就出来认罪。
「妳是谁?」一名硬汉上来询问雅夕,她是新面孔,自然要多加注意。
「咦,小姐?妳怎么在这里?」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投在雅夕身上,其中一个眼尖的人认出她,「崴哥才吩咐不可以让妳出门而已,妳怎么就跑来这里了?」还穿成这样?
「我?」雅夕吐吐舌头、缩缩脖子,怎么这样就被认出来了?她闹事还没闹够,也还没真的和人火拚耶。这人可不可以假装不认识她?
「小姐,请跟我回去,崴哥吩咐过不能让妳乱跑,他要是知道,我们就要倒大楣了。」没人敢不把崴哥的话当话,除了眼前这名胆大包天的小妞。
没办法,雅夕只好不甘不愿的跟那个人回慕容家。
身后,那五名女人瞪得眼珠子快掉下来,躲在后头的朱雀则暗暗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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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一摆平,慕容家的硬汉立即打电话给人在澳门的慕容崴,告诉他「地牢」发生的事。
「有六个女人在打架。」
「怎么发生的?」
「据说其中有-个,自称是崴哥的女人。」
「是谁?」女人真无聊,这种事也值得打起来吗?
「我们问清楚了,是你的未婚妻,沈雅夕小姐。」
「雅夕?她去『地牢』做什么?该死的!」慕容崴咬牙诅咒,她到底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她有没有受伤?」
一想到晨曦中安睡的那张清纯睡睑会有危险,-颗心居然悬在那里放不下,可恶,那妮子难道不会听话一点?非得让他在百忙之中,还分心为她牵肠挂肚?
「一点皮肉伤。」
「人呢?」最好真是如此,否则看他会小会轻饶打伤她的人。
「送回慕容家了。」
「我马上回去。」他有一个很坏的预感,雅夕既然能从戒备森严的慕容家跑出去一次,一定能跑出去两次……这该死的家伙,他后悔出门前没把她绑在床上。
她最好别出什么事,否则他一定一手把她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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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夕回到慕容家时,慕容伯母正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动来动去,好象在表演或测试什么。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看见雅夕,慕容伯母很高兴的把她拉到身边来,毕竟这未来的小媳妇儿是帮她欺负儿子的伙伴,「妳过来这里,笑一个,我正在测试隐藏式摄影机,阿崴有什么表情或举动,都逃不过摄影机,以后我们婆媳俩,就以看录像带为乐。」
「好啊,好啊。」雅夕点头称好,换好衣服,在客厅里让慕容家的医护小姐替她擦药,贴绷带。「伯母,我在『地牢』没有惹很多事耶,只和四,五个人打架而巳。」
「只要有引起注意就够了。」慕容伯母很为雅夕的效率高兴,出去一个小时就能和人打架,真是不简单。
「地牢」里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慕容崴心生戒备,打一场架已经够他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