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铁木真见着一副他无法相信的情景,她姜棱萱红透一张脸,羞怯地教人不禁想抑住手心裹呵护着。
他向她跨前一步,却也惊醒她,慌得她往后一退。
“你……干嘛?”她防卫似地质问。
一股沉默,贯穿两人身体的电流,霎时被淹没。铁木真无限懊恼,却不打算放弃邀她驾驷马金车一览沙漠景致的念头。
“你中原女子,可曾见过大漠景观?可曾身历其中?”铁木真试着挑起她兴趣,果然“沙漠?”瞪大眼,姜棱萱难以置信,在大漠中徜徉?黄河滔滔已见识过,可沙漠……不答应白不答应,暂且抛开一切,徜徉放大漠有何不可,以免回到民国,反而悔恨当初的错失。
原想拒绝的姜棱当,改点头答应。
知情窦初开的少年,铁木真快快将她扶入驷马金车。
在如浪上的沙漠上前进,翻扬的尘土,翻去了脑际的苦闷,漫天而飞的黄沙滚滚,如黄河拍起的巨浪,铺在天际,天与地霎时混为一体。
姜棱萱的赞叹悉数落入他眼神。顿时,两人忘却了争执,忘却了舌争唇辩,一心赏景。
“真美!”棱萱转过头来朝铁木真一笑。
铁木真当下傻住!
不教沙漠美震住,而是教棱萱回眸迭他一笑给慑住。不察地痴望着她。
一直到姜棱萱发现不对劲而转望他……两人视线凝住,谁也无法先移开。
她屏住呼吸:他呼吸困难。
她忆起他见过赤裸裸的地而羞潮满颊:他忆起她柔美的胴体而身心欲火难上。
冲动之下,他低头一手托住她下巴,一手揽过她腰际,唇霸道而强有力的攫住她,吸吮,不停地需索……手臂一紧,她,跌入他怀襄。
任凭他强索她的唇,任凭他的手恣意在她身上予取予求,她想要他!莫名地想要他,更不知名地想把身体拱向他,把身子给他。
他,需索无度,将舌急递与她口中,采取她唇内的芬芳、蜜汁……轻轻地,她呻吟出声,身子不住剧烈地经晃……而他,伸出手想解开她衣襟……“嘶……”一阵马呜声。
“啊!”棱萱如当头棒喝,整个人清醒过来。“天哪!”她惊呼,不信地猛用力推开尚浸予情欲中的他,苍白着脸。
古人!一个古人!
她居然和一个早为过去式的人在……喔!她根本不敢想下去!忙背过身,在狭隘的马车里,失声倒哭起来。
不明白,何以他的身影渐渐进驻她心里的一个角落,怎么办?她想家、想念母亲、想念一个她不能承认的父亲,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一颗颗滚落。
是了!她想念家,才会和他输矩,是了,一定是这样,一定是,她,被自己的茫然吓哭了。
她的突然哭泣也吓坏他了。面对她的泪水,他心慌慌,急扳过她身子来。
“弄疼你了吗?”慌乱中他只会这么问,一碰上她,他就只会慌,可笑吧!他自嘲。
“疼你个头啦!”狠狠瞪他一眼,也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算了,和这个古人计较什么劲。他又不知她一个人被遗落在过去的世界。
“那你是怎么了?”他只能如此问。不然,还能问她说,为何突然打断两人的热烈?不被她甩死才有鬼,才几天几夜,她的性子呀!他可摸得透彻哩!
“说了你也不信。”
“不说怎知道我不信?”他抗议。
她不想再理他。总之,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更何况是别人。何况,管他的相不相信,只要等她一回到黄河,就这么一声“扑通”往黄河裹跳,就不信回不到她自己的世界,到时……她偷瞥他一眼……两人自此拜拜,不再见面,不是吗?既然如此,在这年代,对任何事都不能太认真,尤其是这个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得保持距离,以策感情安全,千千万万则伤了别人,伤了自己才是。
想着,她轻轻挪开身子想拉开两人的距离,总括来说,在她想尽办法回到属于她的世界前,和任何人均不能有所牵扯、牵挂才是,棱萱轻咬下唇,暗暗下决心。
可她这决心却遭铁木真阻挠,只见他瞧着两人距离拉长,便也跟着挪过身子挨到她身旁。
棱萱缓缓又躲开,他跟着又挨近,她又躲开,他又挨近……缠人的家伙!她努高嘴,没地方躲了!“你究竟想干嘛?”
“看着我!”突然,铁木真双眼炯炯的盯住她,而她也好订的抬高眼。“为什么避着我?”
“我干嘛避着你?”她反问。是呀!她干嘛老躲着他,她自个儿也不清楚,总感觉他像只豹,仿若攫取她的一只豹,没由来教她害怕而躲着他,却又不甘被他言中,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
“没有?”根本不信的神情,“没有的话,你这是在干嘛?”指她一直往马车边边挪一边。
“呃……呃……热嘛!两人靠太近,太热了。”她瞎绉。
他明知她是瞎绉却也不愿刺破,免得逼她太紧而招致她躲得更远的反效果。
“我们现在要打哪儿去?”还好,在他吃人目光下她尚记得重要的事。老实说,她的历史烂到极点,地理更是逊得可以,真不知高中三年是如何熬过,而今,遗落时空,跑到这鬼年代,还不知身处何朝哩!
铁木真淡淡开口:“回蒙古。”
“蒙古?”她不信地问。
“没错!回蒙古。”
“你是蒙古人?”问的根本是白痴问题。
“嗯!”
“老天!那你告诉我,蒙古距离黄河多远?”在她上的地理课印象中,蒙古和黄河差之千他未答,反倒专注的拟视她,“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回黄河呀!”她答的理所当然。
想回黄河?门都没有。他板起脸来不睬她。
“喂!你耳聋了,还是哑巴啦?”等了一会,只见那个蒙古男人理也不理她,她可火大了,跩个什么劲?在这鬼年代,你是个王是你家的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那些个官兵听命你也是你的事,可在二十世纪,哼,可没有劳什子阶级之分。
一有人人平等的观念,姜棱萱马上抬头,凶巴巴的朝他怒吼:“喂!臭家伙,我说我要回黄河,你聋了是不是?”见他无动于衷,一股火又更往上扬,想也不想,棱萱冲动地又推了一把挡住她身子的臭男人就往马车外跳出去。
靠男人?哼,不如靠自己!
就在她跳出马车往地上摔下去当儿,早有个人抢她速度之快的一把搂住她,两人双双坠地他居然以他自己身子当她肉垫,还来不及现出讶异,一阵雄厚的男性咆哮声已响起,“你会把自己的小颈子摔断!”
姜棱萱这才发现,搂住她身子的双手力道是如此强劲,显示他的怒气已涨满全身。
“摔断也不干你的事,你操心个什么劲?”连经过大脑也没,她直接蹦山话来。
他跳起身子,一把扯住她衣领。
“谁说不干本王事?”他的双眼跳跃一簇簇怒火,一把火跟着熊熊燃烧,铁青一张脸,如利刃直直射入她眼裹。“你必须嫁予本王!你是本王的奴隶。”冰冰冷冷的语调。
难道说,这是她破人求婚的模式,扯住她衣领?哪有人求婚是用这种命令式?求婚该是在有气氛、有情调之下……突然,如被棒喝,她,姜棱萱,张大眼的瞪住他,不敢置信。
求婚?他对她,姜棱萱求婚?
他想娶她?不!不是想,而是,他命令她嫁他,不是征求,是命令。他要她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