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一脸暧昧的笑,真可恶!可恶到极点,而且,一点也没有犯罪的罪恶感,真可恨!反倒是她羞红了脸。
“我并非侮辱你,而是救你!”沉着声,他开口道。
救她?姜棱萱又瞪大眼,一副不敢置信。救她?她干嘛要让他救?简直世纪一大笑话!
“哼!”棱萱冷冷的哼一声,“救人需要将两个人脱个精光?”她又嗤鼻。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他总是没法恨到心头,没法真如她口中所说的那般想杀他,不明白为什么。
两道浓眉蹙在一起,“你全身又冰又冷,在这荒芜的地方又不方便起火为你取暖,当然只好以本王的体温来为你暖身了。”这女人根本不知好歹,他堂堂一国之君,委身荒郊野外赤裸身子救她,她非但不知感激,还扬言想杀他,真是太过分了。
“暖身?为什么我需要暖身?”棱萱开始有点不安。老实说,突然地,她感觉似乎有什么事快教她无法承受地不安、恐惧。
两道浓眉又一扬。“你忘了你溺水一事?”
她不会伤了脑子吧?铁木真怀疑的盯住她。
“溺水……”有点不敢置信的语调。
难道她和婉黛、夙容掉落黄河一事是真的?不是作梦而是确有其事?不可能呀!若她掉落黄河的话,早该没命才是,怎这会却好端端……“你说你救了我,好!告诉我!你在哪救起我?”棱萱根本不信他,说什么她也不相信,以黄河汹涌又湍急的水流,只怕她早丧命了。
瞪着他,想揭他的谎,虽棱萱力持镇定,可坦白说,她心中早有七、八分相信他,只不过嘴硬不想承认……他,却无情的打破她的冥想,斩钉截铁地开口:“你跌落黄河,是本王救起了你。”
黄河?
如青天霹雳般地直撞击姜棱萱,自她有生以来,除了知道母亲是别人的小老婆这点时有如青天霹雳外,就是在此刻,她也有着这种感觉。
黄河……她……真的跌入黄河……真的……不是作梦?不是……作梦……眼张得如铜铃,嘴也圈成o型,当真活似个呆瓜……姜棱萱很明白自己此刻的模样,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别露出这种呆瓜似的模样。
“你忘了?”
铁木真望着她一脸讶然的神情,不禁怀疑是否在她跌入黄河时,撞到脑袋了?“还有,你嘴别张得那么大,小心虱子掉入。”他提醒她的不雅。
棱萱反射性的闭上嘴,在他戏谑的注视下。
这男人真过分,还这样瞪着她看,讨厌的男人!真讨厌!打心底里,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敌视他。虽然他有张好看的不得了、可以迷死女人的帅面孔,有教人嫉妒的大眼,更有股威严得不得了的气势,她还是讨厌他。尤其……尤其……他又……欺负过她……一想起他瞥看过她的身体……喔……红晕涌上她白皙的双颊,羞得几乎想钻下地。
哼!是他不对,她干嘛羞怯,到警察局去告他不就成了?可在这陌生的中国大陆……呃……找谁告去?
但,总不能白白便宜了他吧!得想法子讨回被夺去的清白才是。眼前的头发长长,穿得有如古代服装的人实在有点奇怪,可是大陆不是稀奇古怪的人事物很多?所以,她并不以为意,只当他与众不同了点。他是奇怪了点,但看起来也不像什么匪类,可能正如他所说,他只是替她暧暧身子罢了!这男人还真奇怪,不会迭她去医院?笨!人看起来不笨,做起事来却笨得可以,难怪要教她误会。
身体虽没让他欺负,总也是教他看过,至少,他得付点报酬才是。
原来,咱们姜棱萱大姑娘正打着他的主意,只见她,露出自醒来后的第一次笑。诡异的“呃,我想,你……会有罪恶感,是吧!没……”她话还未说完,铁木真当场截断她。
“不会,本王不会有罪恶感,为什么本王要有罪恶感?是本王救了你,并非你救……”
“喂!你救我?可是我的……呃……身体……全被你看光……”“身体”两字说的好小声、好小声,可他还是听见了,而且,不敢置信她的强词夺理,分明是降罪于他嘛!救人的人反倒成了宵小,他不太明白。
“是呀!你的身体全教本王看光了,那么你说,该如何处置本王?”他炯炯的眸子十足带笑。
姜棱萱忍着自己的害臊,大方的接受他的请罪,“不必谈如何请罪,只须……”
“本王娶你,如何?”铁木真的语气是开玩笑,可内心是十足的渴望。
“娶……”不防他又吃了她一记豆腐,棱萱羞红脸,白了他一记,略显口吃后才又破口大骂,“你想得美啃!”嗤了他一声,故做大方的说:“不用委屈你娶我,你只要负责迭、回饭店即可。”
老实说,棱萱可不敢一人在中国大陆上行走,听太多啦!抢劫、制人器官去卖……多可怕,说什么她也不敢太嚣张,虽然她从小便非常独立自主,可人身处异乡,还是保留点好,少自找麻烦。
还有,不知夙容和婉黛现在可否安好,得尽快回饭店才是。
“回……”他一脸困惑。
“回饭店!”她重复。
“回饭店?饭店在哪儿,是哪个国家?你又是哪儿人?中原女子?还是……”她看起来像中原女子,可中原女子又没有人有……瞥一眼她,他暗忖,没有人有这种发型。
姜棱管啼笑皆非的看着他。
“我不是什么中原女子,我是台湾来的,是台胞!台胞你总懂了吧!”
他的表情告诉她,他还是不懂她在说什么。
姜棱管忍不住叹口气。落后地方就是落后地方,可怎会落后到连台胞都不懂。唉!这儿究竟是哪?
皱皱眉,棱萱甩下他,行到石屋外,空空洞洞一大片,什么房子也没,她环视周围一眼,轨只有一个男人,方才想动刀、教里头的男人给喝出来的男人,此刻还像防贼般地防着她哩!
真可笑!两个大男人防她一个女孩子,说出去准教人哭得下巴脱臼。
再环视四周一眼,总览有哪儿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只能说,周围似乎非常空洞罢了。
未再细想,棱萱打算再折回石屋之时,却闻喧扰不已的人声及刺耳的嘶啼声。
听起来像马叫声,原想不睬地进石屋,却见那自称本王的家伙也跟着出来。还不及细想,一群骑着马,手上均备有大刀的人出现了。
棱萱瞪大眼,还未问刚出石屋的男子是否正演着戏时,只见那守在门外,似乎随时准备冲进屋的男子和一大群看似武士的家伙全一膝跪地。
“臣等来迟,请可汗恕罪。”
演得真像,姜棱萱惊叹。
“你们怎么一回事?全折了回来?”铁木真不解。
“亚等担心可汗安危……”
“群臣皆担心王的安危!”独自闯先锋来到石屋,找到可汗的沙尔呼侃开口道。
铁木真肃起脸孔,燕语伦比的威喝:“本王好得很,全都起来吧!”
“王……”沙尔呼侃喊。
“回蒙古,回去!全部起程,不用担心本王。”
“可是……王……”
“起程。”不容辩白的语气。
沙尔呼侃只能听从,不再多言,但求王注重自己的安危,小心眼前家伙。
沙尔呼侃的眸子里,显然十分明白透露对她的不放心,教姜棱萱嗤鼻。
“放心!我不会吃了他!”说的多么无礼,姜棱萱有此想法,是因为由那始终握刀觑视他的男人眼裹收到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