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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文!回去吧!可茹不在这里。你纵然每天来也将是每天无功而返,放弃吧!可茹如果肯原谅你,早就会原谅你了。”蓝太太劝着柏禹文。
柏禹文只是凄楚而无奈的牵动嘴角笑了,笑容里含着无数的酸楚,无数的悲哀,“是我负了她!是我不信任她,更是我害了她!我不但害了她、伤了她,更是害死自己孩子的凶手!”他深遂的眼眸内,隐藏着晶莹的泪光。
“何必呢!错已造成了,说什么也于事无补呀!回去吧!忘了可茹,就当你从不认识她。”蓝太太看到柏禹文的焦急和悔恨,心上一阵不忍。
“不!”他情绪激动,不加思索的低吼:“这一生一世除了可茹,绝不会再有第二人是我柏禹文的妻子。”他浑身悸动的咬牙切齿厉声说。
蓝太太叹了口气,别有深意的看一眼柏禹文,“你想就这么耗着?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唉!”
“妈!对不起!”他的脸又青又白,“是我该死的不相信可茹说的一切,是我该死的一口咬定她告诉我的话始终是欺骗,我真的爱她才会如此盲目的相信别人,是我……我活该受此惩罚!”
“唉!我真的很想帮你!可是,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哪!我连可茹现在在哪都不知道。”地无奈的看着惟悴异常的柏禹文。
“妈,谢谢您。”
“傻孩子,说什么谢!你们都是我的好孩子、好女婿,我只希望可杰能被你的痴情打动,告诉你……”
“不可能的!”可杰从外头进来,带着敌意的注视柏禹文,“姊为了你差点丧命!而我,绝不会再将姊推入深渊里。还有,柏禹文,我蓝家大门从今天开始不再欢迎你,希望你能自重。”他犀利的说。
“可杰,怎么可以对禹文这样说话!毕竟他还是你姊夫,我要你道歉!”
“休想!从姊姊摔下楼那一刻起,我便不再承认他是姊的丈夫,不承认他是蓝家的女婿。”
“可杰!”蓝太太想打断可杰那些没有礼貌的话。
“妈,别再逼我了。”蓝可杰一脸的坚毅,像个正义使者。
柏禹文不再说什么,带着凄然而幽沉、又无奈的复杂表情,受伤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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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禹文环视了卧房一遍,接着缓缓的拉出行李,将衣服一件件的收进行李中。
柏树青一听刚请的陈嫂说禹文将搬出柏家,害怕的急忙冲上楼,他忿忿的关上柏禹文打开的皮箱,怒声质问。
“你这是干嘛!好好的搬家做什么?”
柏禹文抬起疲惫的脸庞,直勾勾的望进柏树青眼里,“这不是你最希望看到的?将你的家人一个个的逼走?”
“你胡说什么?我几时赶你走了?啊?!”柏树青的眼里透露出了害怕。
“爸!你忘了?你的记忆力怎么倒衰退了?你忘了吗?我曾说过你要赶走可茹就等于是赶走我!”他不置可否,继续着收拾衣物的动作。
“你……你这不肖子!是你自己的妻子不自爱,不知检点的……”他不知道柏禹文己明了所有的真相了,还傻呼呼的理直气壮。
柏禹文愤怒的将衣服杂乱的塞进去后,“碰!”一声的将行李合上,然后转向父亲。
“你要撒谎到什么时候?”他生硬粗嘎的暴吼,惨白的脸上寒意更深了,“你!是你逼走了可茹!是你!是你串通了苏常霖!是你!一切的错起源于你,你究竟还想怎样?!”他失声的咆哮。
“柏禹文,你这不肖子,竟为了个女人……”
“竟为了个女人反抗你?”他不屑又轻视的打断父亲,“爸,何苦?!人生短短才数十载,名和利到头终究一场空,为什么你始终执迷不悟?为何你始终想强求一切根本不该是属于我们的!”他真的倦了。
“谁说我强求了不是属于我们的东西了?你说的是你自己吧!禹文。”他嘲笑的,“我从没见过任何一个男人懦弱得像你,为了个女人,整得自己身败名裂,整得自己狼狈不堪,更整得自己虚脱得像个游魂。”柏树青仍自以为是的教训柏禹文。
“是我自己整自己吗?是吗?”柏禹文逼到父亲跟前,“不!你错了,一切都因你,因为你的爱慕虚名,你设计遣走了瑷琳,你设计骗我害了可茹,你设计可茹却害我不得不收拾行李离开这个家,爸!何苦通人走上绝路?你是我敬重的父亲呀!为什么逼得我不得不恨你,为什么?!为什么?!告诉我!”他狂吼,接着干涩的笑了一笑,他的笑仿佛被针扎到般的扭曲。
“我逼你走?!我什么时候逼你走了?!禹文,为什么你就只为看到爸欺骗你,为什么你就看不到爸是因为爱你?爸是为你的前途着想……”柏树育仍执迷不悟的说着。
柏禹文盯着父亲略显苍老的容颜,低叹的打断他,“爸!你一意孤行的认为怎么做才是对我好,可是,你忘了,人是有感情的,当你发现我对可茹的感情时,便不该再逼我,不该再逼走可茹呀!为什么还串通苏常霖骗我!为什么?”他痛苦的闭了闭眼,睁开时却目睹父亲掉落的一滴泪。
“禹文,别走!是爸不好,是爸不好,你别走,别走!我替你求可茹,我求她回来……”柏树青拉着柏禹文提着行李的手,低声哀求着。
“上哪找可茹?上哪儿求她?别自欺欺人了。好好照顾自己和妈,我走了!”
一咬牙的迈开步伐打开房门,母亲满脸泪水的孤单站在门外,无声的恳求禹文别走。
“对……不起!妈!”然后,一狠心的掉头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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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听说了吗?禹文离开家了呢!是搬离而不是暂时的。”蓝可杰告诉正帮可茹织着毛衣的母亲。
一旁的可茹感动的抬起眼盯着可杰,可杰也回望自己的姊姊。
“听说是为了姊姊的事才下的决定。”可杰双眼闪闪发亮,“而且,我还听说禹文每天拚了命似的猛工作,三更半夜的经过翔禹或环禹,经常都可看到明亮的大灯亮着呢!还有,听他们的员工说,禹文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活像才生过一场大病的人。”
“怎么会这样?”蓝太太不忍,关切的问可杰。
“我怎么知道!不过,据可靠的消息来源,可能是他为了不让自己有空闲的时间思念他失踪多日的妻子。”蓝可杰说完,等待可茹的反应。
可茹的心抽痛着,而脸上尽是一片面无表情,她放下手中看了一半的杂志后,若无其事的道别母亲,想回到那躲着柏禹文的小屋。
她成功的躲过他,却不成功的日日夜夜思念他,无论她怎么的喝阻自己不要想他,皆是徒劳无功,只有日复一日的失眠、日复一日的消瘦又消瘦,看得可杰和蓝太太心疼不已,好几次可杰就差点告诉柏禹文可茹的消息。
可茹回到小木屋时,竟控制不住自己的绕到翔禹,当她仰头望去时,泪水不禁滑落了。
飞翔企业大楼。她含泪喃喃念着,泪水滑得愈凶,她用手背怎么擦拭也拭不完。
何苦呢?禹文!何苦呢?……
可茹在寒冷的星空下,伴着柏禹文到天亮,才悄然离去,一等自己回到小木屋时,可茹整个人都虚脱了,颓然的跌坐地板上,痛苦的将脸埋进双掌里,泪静悄悄的从湿润的眼眸里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