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娇憨的模样,雷斯胸口盈满暖意。他抬起她小巧的下巴,轻啄著粉嫩的唇瓣。
“不要。”君瓴娇笑著闪躲,索性把整个小脸理进他的胸膛。感觉他的唇移到耳边,耳垂整个被他含住吮咬,背脊泛起一阵阵的战栗。
雷斯转身将她放在大床上,看著她娇媚的神态。
像是无法承受他的注视,好似要吞噬她的模样,君瓴羞怯地挪开视线。
“别怕我。”浑厚的嗓音蛊惑著她,强迫她正视他。“永远都毋需怕我。”
蓦地,她感到身子一侃凉,雷斯已俐落地卸下她的短衫。
“啊!”君瓴惊呼,迅速蜷成一团,试四掩住外泄的春光,她身上只剩一件内裤。
雷斯氤氲的眼眸痴痴地望著她。
“我想看你。”是渴求,也是不容拒绝的命令。
在他炽热的目光下,君瓴红著脸,手臂缓缓地放开,终於将自己完全显露在他眼前。
英俊帅气的脸在激情中有种狂放。
他修长的手指不容拒绝地转回她移开的脸,不允许她闪躲。
“你很美。”
这具年轻稚嫩的胴体足以迷惑他。
雷斯轻轻地俯身压住她,埋首在她圆润的颈项,又啮又吮,留下一个个印记。
“不……不要,好痛。”君瓴不自觉地痛呼一声。
“痛?”雷斯扬起一眉回过神,“该死。”
她细白的肚子上有一抹血痕,是他的皮带惹的祸。
他连忙低下头仔细端详她的伤。狭长的刮痕已然渗出一丝血迹。
君瓴不习惯这样的姿势,却浑身无力,没有办法推开他。
“我帮你消毒。”雷斯邪邪一笑。在她愕然中,他伸出湿润的舌,亲昵地滑过伤口。
“雷……?”只能无力地低喃。缠在他发中的手不知该推开还是抱紧他。
倏地一阵敲门声响起,两人还来不及反应,房门已被推开。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沙鲁慌忙地欲转身退出。
真糟糕,破坏了王子的好事。
嗯?不对呀!床上的那个女人不是君瓴吗?
“你……你们……”他瞠目结舌地指著床上。王子和小姐还没结婚呢,消息才刚传回卡沙国而已,他们的动作也太快了吧?
君瓴已被雷斯揽在身後,小脸烧得火红,羞愧得无法正视沙鲁。
讨厌啦!都是雷不好,没有锁上房门。
君瓴愤恨地瞪著他的背,不满地开始在他背上咬出一个个齿印。
“出去。”雷斯眼眸内有丝不耐烦,沙鲁真仅得如何浇熄他的“性趣”。
沙鲁镇定地看著雷斯,“王子,有访客。”而且是你的老情人。沙鲁不以为然地瞪著他。就算要勾引君瓴,也该在她成年後。
“沙鲁,我们……没有做什麽。”君瓴从雷斯背後怯怯地探出头,小声地说。
沙鲁只是挑挑眉。他明明看到他们在床上打得火热,还说没有做什麽,那要到什麽程度才叫作有做什么?
“雷斯他是……在帮我消毒。”
她灵机一动!摸摸肚子上的小伤。
“消毒?”沙鲁狐疑地说。这个理由牵强得令他很难假装相信。
完了,她的清誉毁於一日了。君瓴往雷斯的背後缩了缩。她扯扯雷斯,要他想想办法。
雷斯对她宠溺的笑笑,拉拉她的头发,头也没回地对沙鲁说:“沙鲁,我马上下去。”
沙鲁哼了哼,没说话,走出房间。
“帮我扣上。”雷斯拍拍君瓴的脸颊,唤回呆愣的她。
君瓴乖乖地帮他扣上扣子,整理仪容。她看著含笑的他,手臂环过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哀怨的说:“完蛋啦!被看光光了,以後要怎麽面对沙鲁嘛?”
雷斯回给她一记足以让她头昏的深吻及宠溺的笑。
等他走後,君瓴仍窝在床上。隐隐刺痛的嘴唇告诉她刚才的激情是真实的,她低下头,发现胸前和肩膀都有浅浅的淤红,是他留下的吻痕。
她翻身把脸理进枕头,这儿有他的味道,淡淡环绕著她。四年来,这个味道已变成她的一部分,细细地钻入她的毛孔内,渗进她的血肉,占据了她的心。
君瓴甩甩头。老天,再躺下去,她会变笨的。
她随即跳下床,套上衣服,决定出去走走。
她在走廊上碰到黑豹,“Black,我们出去晒晒太阳。”她拉著意兴阑珊的它,“走啦!你要多运动,不然会变成世上第一只肥死的黑豹,很丢脸的。”
经过客厅,半掩的门隐约传来雷斯的声音,她好奇地停下脚步,偷偷地往里面瞧。她只是好奇,不是要偷看,她喃喃地为自己辩解。
“你真的要结婚?”一道女声不可置信地问。
“是。”雷斯肯定的回答。
“噢,雷!”女人轻呼一声,投进雷斯的怀里,压下他的头热情地拥吻他。
君瓴惊讶地倒吸口气。天!他怎麽可以……她一不小心碰到门,发出声响。
门里的两个人被开门声一惊。女人一个箭步,上前打了君瓴一巴掌,怒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偷看!”
黑豹扑向袭击君瓴的女人,一阵慌乱的尖叫、斥退声後,最後黑豹颓然倒地,腹部插著雷斯随身的匕首。
一切都在一瞬间发生,等到君瓴回过神来,只看见满地鲜血和倒在地上的黑豹。
“不!”君瓴痛彻心扉的尖叫一声,扑向黑豹,“Black,别吓我,你站起来。我……我去找人救你,找人救你……”她颤抖的声音充满恐惧。
“君瓴,你振作点。”雷斯强硬地拉起她,摇晃著她。
“走开。”沾满鲜血的手费力地推著他。君瓴痛苦地喘气,“我要去找人救他,找人……”她喃喃地低语!“放开我……我不要你,我不需要你。”
是他杀了Black,也践踏了她的心。
“君瓴。”看著她失神的模样,雷斯突然感到一阵心慌。
“……救我……雷斯,救我……”低缓的求救声响起,女人攀著雷斯的裤管,手臂流著鲜血。
一瞬间,君瓴已挣开他的拥抱,奔上楼梯,“沙鲁,救命……”她突然脚步踉跄,滚下楼梯,有如一朵风中翻飞的白花,无力地坠向地面。
“君瓴!”雷斯惊骇地大叫,急急奔过去,扶起瘫在楼梯下方的君瓴。
“我!我恨你。”她气若游丝的低话後,黑暗马上攫住了她。
* * * * * * *
特等病房里,罗兰躺在床上,吊著点滴,臂上被撕咬的伤口已包扎好。
雷斯无声地走进来,挥退看护。
“雷斯。”罗兰欣喜地叫道。他来探望自己了,看来他还是很在乎她的。
他冷冷看著罗兰,声音也是冷的,“我讨厌不知轻重的女人。”
当初他们在一起是你情我愿,如今却来争风吃醋,真是太可笑。
罗兰偎向他,试著挽回他的心,可是雷斯避了开来。
“雷斯,人家太爱你了,所以才忍不住……”她怯怯地瞅著他。
“忍不住不请自来,投怀送抱,再动手打人?”雷斯讥讽道,眼里有著嫌恶。
“我……”在他凌厉的目光下,罗兰有些畏缩。“我爱你呀!”
她一直都爱著他,从他一到英国,她就对他暗许芳心,远抛下女性的矜持倒追他。
难道他都无动於衷吗?
“爱我?”雷斯冷哼一声,“你很明白我不爱你,我们在一起是各取所需。”她在他身上得到的,已足够让她的家族东山再起。
大手一扬,他的掌力让她差点掉下床,“这是你打了我的人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