褕心不停的点着头,「对、对、对……正事比较要紧,还是得先办好才是。」
「我叫你查的呢?」
「目前没有什么进展,不过在后车厢里头发现的手帕送去化验了,那条手帕含有剧毒,只要吸一口马上就升天成佛……那件事情你还要继续查下去吗?」
「没错。」聂鸠点着头坚定的说道:「我一定要了解这所有的真相。」
「你们是不是知道想取聂鸠命的人是谁啊?如果知道的话就告诉我,这样比较好办事。」
「事情都需要证据,拿到证据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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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总,我上次和你说的那件事,你决定的如何了?」会议室里头坐了几个人,为首的就是刘虎。
刘虎手中拿着一支雪茄边抽边吐气,在这种通常是禁烟的会议室里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你希望我给你哪一个答案?」聂鸠闲散的坐在会议桌前,一点都不畏惧对方的恐吓。
「聂总……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希望你给我什么样的答案。」刘虎回道。
「我的回答从以前到现在都不会变过!」他锐利的目光透过镜片扫向了他们几人。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刘虎捻熄了手中的雪茄,忿忿的站起身,用力的拍着桌。
「呵,刘先生,你什么时候给我喝过敬酒了?」聂鸠讽刺的说道。
「你——」
一旁站在聂鸠身后的小喽啰趋向前,用力的揪紧了聂鸠的领子,「臭小子,我们老大是给你面子才对你这么客气,这里哪是你可以嚣张的地方!」
「刘先生,这就是你教出来的手下吗?」聂鸠冷冷的问道。
刘虎向一旁的小弟使了个眼色,那名放肆的小喽啰手掌立即被截断。
「啊——」他惨叫了声,「老大、老大……你……」他一边痛喊,一边握着自己被砍断的手。
「这里有你出声的余地吗?别忘了你自己的身分!而且来者是客这个道理你不懂吗?」刘虎毕竟是有一点经历的人,「现在说不定全台湾都知道聂总到我们这里来作客了,若是聂总少了一根寒毛,我们『虎帮』一定是脱不了关系,这样的话还有谁敢到我们『虎帮』来坐啊?」刘虎瞇着眼说道。
聂鸠这个人向来精明,温文儒雅的外表只是他的掩护,不认识的人以为他忠厚老实好欺负,但是在见过几次面之后,就知道绝对不是这个样子。
他的外表绝对只是保护色﹗
「呵呵……不愧是刘先生。」聂鸠拍了拍手。
「聂总,你敢单枪匹马的过来,就应该有万全的准备了不是吗?」
聂鸠但笑不语。
「听说你这一个月日子过的不是很舒服,你不想结束那种生活吗?」
「我的日子就是过的太平淡无奇,偶尔有点突发状况为我的生活加一点乐趣,有什么不好的?」他懒懒的抬起头,「倒是刘先生你怎么知道我最近发生的事,你这么关心我吗?何况我发生的任何事情,我都有将新闻给压下来了……」
「呃……聂总,你怎么这么见外呢?我们好歹也算是朋友,我关心你是应该的。」
「这样啊,就多谢刘先生的关心了,今日前来打扰,只是要向你再度表态,我下的决定不会有更改的一天。」
聂鸠从座位上起身,在这里已经待了十分钟,与他预定的时间差不多。
「我再问聂总一次,真的不把这次的工程发包给我们吗?」
他听到刘虎的话之后扬了扬眉,「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虎帮』改包工程了?更何况我觉得那不是刘先生的本行,一向只相信学有专精的我,实在是很难令刘先生如愿!」他客气的说道。
刘虎动怒了,额上的青筋不停的跳跃着。
「聂鸠,你想长命百岁吧?」
「想啊、想啊!」他笑着点头,「我当然想……不过将工程发包给你就能『保平安』吗?人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能活多久生死簿上都有记载。」
「我没办法保你长命百岁,但是最起码可以让你别这么短命!」
聂鸠挑了挑眉,「刘先生,这算是恐吓还是威胁?」
「不……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派人保护你。」刘虎话转的很硬。
「喔,原来刘先生要派人保护我啊,多谢你的美意,其实这些可以不用了,我已经有保镳了。」
「外头那个乳臭未干的小伙子?」
啧啧……那种家伙他随便一个手下也能将他解决。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不是吗?我很相信他的能力,毕竟他救了我一命!」
「保的了一时,保不了一世。」
「谢谢你的忠告,我会回去好好想想的。」
聂鸠迈开修长的步伐,离开了「虎帮」的会议室,他才刚走出会议室,就看到偷心不停的在原地打转着。
「你怎么了?没事吧?」偷心着急的问着。
她已经听说过了,这里是黑道的地盘,她不懂为何聂鸠会到这个地方来?
「没事,全身上下好得很。」聂鸠搭上了偷心的肩膀,「你看我哪里少了吗?」
「是没有啦……不过下次别再到这种地方来了!多危险啊!」
她怎么知道能不能保护他呢?说不定那个阵仗一排开来,她马上就要逃之夭夭了。
「你来这里会不会是因为他们与这次的暗杀行动有关啊?」她像是想起什么一样道。
「还没有证据,而且除了他们之外,应该还有别人也参与了这项计画。」
「什么?」偷心扬高了声音,「是你认识的人吗?」
「凡事都需要证据,我只是怀疑而已。」他不想污蔑别人的名声。
「你和他很好吗?」
看到聂鸠的表情这么沉重,偷心的眉头也跟着皱了下来,看这个样子他应该知道对方是谁吧?
不过据她所知,整个「聂氏」里头与聂鸠感情最好的人就是晁敦了,难不成是……
「是晁敦吗?」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如果是晁敦的话,那他的心机就太过于沉重了!
「晁敦?呵呵……你怎么会猜是他啊?」
「我只是随口猜的,被我猜中了吗?」如果真的是晁敦的话,难怪聂鸠会这么难过了。
「呵呵……」他笑着摇了摇头,「不会是他,他的个性我了解得很,一个一心只想盖后宫养三千佳丽的人,是不会做这种无聊事的。」
「咦……他的愿望是想盖后宫吗?」哇咧,他不怕肾亏吗?哎呀……他可能得多喝一点海马的药酒补身吧﹗
「嗯,他和我提了很多次了。」聂鸠与偷心并肩往外走。
看聂鸠这么相信晁敦,那晁敦就没有什么嫌疑了,只不过她对于他的愿望还是有些不能苟同。
由于他与偷心身高差了三十公分,所以并肩走在一起,让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巨人一般。
「你笑什么?」
有什么好笑的,她怎么不觉得有什么事情好笑啊?
「你的耳朵很小。」他突然开口说道。
「耳朵小?」
对啊,她长得矮啊,脸小当然耳朵也要小了,不然这样能看吗?
「嗯……」他们走出了「虎帮」的总部,「我从来没有看过你将墨镜摘下来过。」
「你想看吗?」她可不想给别人看耶。
「如果可以的话。」
他们上了车,由聂鸠开车,因为偷心不会开车。
「可是我没办法给你看,真的是很抱歉。」
「没关系,以后有机会吧。」
聂鸠是不怎么在意偷心的长相,只是他突然很好奇,墨镜下是怎么样的一张脸而已,会有这个提议,连他自己也觉得十分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