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两人还盛情的要带黑爵,到海上体验一下夜钓的刺激滋味,最后当然再带一些现捞的渔产回台北,否则他们可不放人呢。
南部人的热情让黑爵难以推却,于是这么一留让他在高雄停留了两天,而这两天的工夫,谁知竟让他差点吓的心脏停摆,还险些儿娶不到罗罗呢。
* * *
台北
经过这个春梦成真的事情后,一天之内,罗罗想了很多,最后地下了一个决定——她要彻底的改变自己。
“洪妍,我决定要找个人把自己嫁掉。”
“媛桓、楚依,我决定要找个人把自己嫁掉。”
同一天,她对三个最要好的朋友说出了同一句话,虽是不同时间、不同场地,不过震撼力是相同的,当场将三个人给吓愣住
震惊过后,洪妍冷静了下来,她反应冷谈地看了看罗罗,冷玲的说了句:“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而楚依则是感性的携摸她的额头,看看她是不是发烧了。
媛桓则是不知死的拿起电话忙着问朋友,周遭有没有年轻有为又帅气的男人,然后想出一大堆的花招为罗罗作宣传,又是在网络传递消息啦,又是刊登报纸作宜传,标题是这么写着:台湾最赚钱的点子企则公司幕后女老板公开征婚,只要年轻有为、不花心,皆有机会抱得佳人归。
才短短不到一天的工夫,这个话题已经在商业圈发酵,而且还如火如荼的盛传开来。
由于点子企划经常在广告竞赛中得奖,所以大家对这间公司并不陌生,但对罗罗这个幕后真正的女老板,由于对外的交际应酬都是洪妍在参加,加上罗罗不善应酬、行事作风又非常低调,因此让她在长相和年龄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很不巧的,这件事让才刚回到台北的黑爵,一下飞机就碰上了,一个眼尖的记者逮到他,立刻追着笑问他,有没有意思将这名神秘的女老板娶回家?
这是一个很好的话题,试想如果能让两位同为最有身价的人结婚,铁定是则相当有卖点的新闻,记者当然是不会放弃这种机会哕。
这是怎么一回事?
黑爵愣了一下,刚好旁边有人好意的送来早报,他这才知道原来他不在台北才短短两天不到的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心一窒,在揪痛、在淌血。
拧着浓眉的黑爵倏地冷下脸,目撂寒光地瞪视着喋喋不休的记者,那记者立刻落荒而逃。
而黑爵随即趋车前往点子企划公司,找那个想将自己嫁出去的季罗罗算账去罗。
* * *
下午六点,点子内除了一、两个准备要回家的工程师之外,大部分的员工都已经下班了
站在办公室旁的小阳台,罗罗眼神沉凝地眺望着远方。
她知道自己这样做有点儿仓促,也有点儿赌气的意味,至于赌什么气呢?当然是跟自己赌气,跟为什么只在梦里出现的黑爵赌气,气他将脸孔借给了那个不知名的人士,害她还高兴的以为
唉,算了,不提也罢。
罗罗倚着栏杆,伸出一只手让随风飘落的雨在掌心驻足。
其实,她好想他喔,却找不到任何理由打电话给他,难不成真要对他提出控诉,控诉他不该出现在她梦里?不该从梦中走出来欺负她?
“台北的天空好阴喔,成天阴雨绵绵下个不停。真是讨厌。”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罗罗的俏脸又往下垮了几分。
“既然觉得烦,那么就不要玩下去了啊。”收拾背包正准备要回家的洪妍,看到罗罗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忍不住关心的走了进来。
“你不懂。”别过头睨了她一眼。罗罗苦涩地笑了笑。
“对啊,我是不懂,以前就不想做的事,为什么你非得把它拿出来现在做不可?”洪妍知道罗罗听得懂她说的是哪一件事。
罗罗没有回答她,眺望远处的视线没有焦距的往前延伸着,其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是一时的冲动?还是为了惩罚自己?惩罚自己不诙做那场春梦,最后连清白都被梦中人给一口吞了。
天色又比刚刚暗了许多,罗罗忍不住催促着:“洪妍,天色不早了。”
“好,我走了,那你也回去吧,不要把自己闷在办公室中,至少那个家还有楚依和媛桓,你还是可以找她们聊聊。”知道她有心事,可是罗罗不说,她也莫可奈何,只能暗中的关心她。
“再见。”罗罗汉有回头看,视线仍往远方望去。
洪妍叹了口气无奈的离去,就在她要踏出电梯的时候,刚好看到从松山机场一路飙事面来的黑爵。
“唉,你怎么来了?”拱岍疑惑的看着他。
“她呢?”黑爵樱着一张臭脸,脸部线条僵硬的可以媲美岩石。
“楼上啊。”洪妍下意识的往上看。
突然黑爵朝她伸出手,语气冷冷的说:“钥匙。”
“钥匙?”拱妍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眺,脑子短暂性的停摆了一下。
“公司大门的钥匙。”通常员工在下斑时都会将公司的门锁上,虽然罗罗还在公司,不过黑爵相信洪妍这个好朋友兼员工,为了维护罗罗的安全,一定会贴心的把门反锁。
“喔。”洪妍赶忙从皮包中取出钥匙交给他后,停摆的脑子才正常的运转。“唉,你距我拿钥匙做什么?这是我们的公司咧,可不是寰宇。”
不理会洪妍的叫嚣,黑爵转身看了她一眼。冷冷的抛了句:“你下班了,记住,不要上来,乖乖的回家去,”然后将电梯门给关上,直上十二楼。
“唉……”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看着电梯上端那不断跳动的数字,洪妍的心不禁忐忑了起来,可是黑爵的眼神好冷、态度好寒,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她实在不太敢违逆他的意思跟上去,怎么办呢?
就她左右为难的时候,突然一个讯号打入了她脑子,原本不安的心在这瞬间放松了下来。
嘿嘿,那一晚黑爵来找罗罗之后,隔天罗罗就变得很反常,而刚刚黑爵的态度又跟上一次不太一样,除了贯有的冷酷表情之外,还多了份怒火,看样子他对她有情,而罗罗这只笨天鹅大概又跟那时候一样,搞不清楚状况,以为喜欢他跟喜欢一只狗是一样的,而且还笨笨的登报征婚,这下千真的有好戏看罗!
不过……看样子,荷包离大失血的日子恐怕也不远矣了。
* * *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见脚底下早已是万家灯火,罗罗依旧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只不过远扬的视线已缓缓的收回来了。
就在她打算走进办公室的时候,突然背后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不过已经够让罗罗吓一跳的了,联想力丰富的主动将这个声响,归咎于不景气下闯空宅的宵小。
刹那间,她像慵懒的绵羊见到大野狼般,眼眸中露出惊惶之色。
天啊!该怎么办?她心中开始忐忑不安。
她焦急的打转着,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可是阳台上除了她之外根本空无一物,不用说是躲了,就是想找个东西反抗也没有。
唉!完了!这苍天根本是有意要为难她嘛。叫她这么一个胆小的弱女子该怎么办?
突然她心思一动,想起办公室内的电话可以连线到楼下的警卫室,不过遗憾的是,距离似乎有点远。
就在她慌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人影已经打开她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罗罗小心翼翼的隐身在阳台往内瞧,这一瞧,原本绷紧的神经在刹那间全松了下来,挺的僵硬的脚也在颤抖了两下之后,虚软无力的瘫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