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昔有曹操的梦境杀人,今有她季罗罗的春梦成真;罗罗哀嚎着,决堤的泪水随着她无助的心落满粉腮;
罗罗无力的跌坐在地上,近乎空白的脑子只想着一件事
她要怎么办?
留着昨夜欢爱的证据的红色印记,在少了被子的遮盖而暴露在空气中,缓缓的释放出暧昧的气息,这种男欢女爱后特有的气味令罗罗一愣,随即她反射性的跳了起来,以湮灭证据的快速度,赶紧将桩甩到一旁的薄褥拾起,焦急又心慌的把它平放在床上,将那看了令人惶恐的痕迹遮掩住,直到那气味变淡了,她这才放下心。
她挫败的叹着气。其实她并不是那么在意自己是否仍拥有那一层薄膜,但是她却非常渴望地想知道,那个夺走她贞操的是谁?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令她既懊恼又悔恨,为什么不是黑爵?她好希望那个拥有她第一次的人是黑爵啊!
抹去脸颊上的泪水,罗罗收拾起伤心的情绪走进浴室,拿起冰浴的海绵,狠狈的刷着自己的身体,她要将那位不知名人士,在她身上所留下的气味全部洗掉,直到整个身体都被她刷的像煮熟了的虾子似的红通通的,这才满意的走出浴室。
而跑了快整个台北市,就为了买罗罗那八点午餐的洪妍,刚好也在这时候回到了办公室,她拎着一大堆的食物兴匆匆的走进休息室,赫然发现把整个人刷的红通通的罗罗,正趴在梳妆台上,哭的像个泪人儿。
瞧她哭成这样,洪妍慌忙的将手巾的东西放到茶几上,错愕的追问:“罗罗,你怎么了?”
天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刚刚出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而这段期间内公司又正值上班时间,应该不会发生什么惨绝人寰的大事吧?
想不伤心,可是心还是觉得痛;想忘记,但那个人留在她身体上的感觉仍令她隐隐作疼,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她曾遭受过的事实,她好难过喔!
“罗罗,”洪妍焦急的呼唤着。“你别吓我好吗?”
深吸了口气,罗罗这才抬起头,抿了抿双唇,勉强的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我没事,只是有些伤怀,你知道的,血型A 型的人容易悲春伤秋的,现在正好是秋天嘛,而我刚刚放的老式情歌中,刚好有一首听起来特别哀伤,所以就忍不住哭了嘛。”不习惯将自己心事坦露出来的罗罗,以极蹩脚的理由说道。
“是吗?”洪妍疑惑的看着她。
总觉得她的话有问题,可是又找不出个可以说服自己不要相信的好理由,她所认识的罗罗真的很感性,常为了一首歌、一出电视剧而哭的惭沥哗啦,再不然就是笑到不行地直喊肚子痛。
“就是这样,别怀疑啦。”罗罗反过来安慰她。然后引开她注意力的,将话题转到洪妍所拎回来的食物上:“哇,你竟然买这么多,吓死人了。”她边看边叫,惊呼声不断。
洪妍勒索的说:“别叫了,记得要付钱,还有我要报出差费。她可是跑了好多地方,累死人了呢。
罗罗早已太快朵颐了起来。满嘴食物地含糊回答:“好啦。”
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的罗罗,鸵鸟心态的决定用吃来忘记那件事,最好把自己吃的撑死算了,那么她就不会再为那件事而难过了。
第十章
没留下一字半句为晚上的事情作交代的黑爵,匆忙的离开点子企划公司后就直奔松山机场,在柜台买了飞机票直飞高雄而去。
他在计程车司机暖味又诡异的眼神中,来到了顾青云所指的那家宾馆,正好看见在两个大男人护卫下从客房内走出来,正要到大厅等侯他的顾青云。
“青云。”他喊住了他。
“黑爵,看到你真好!”顾青云一看到他立即高兴的冲上前去。
“你还没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看到顾青云平安无事的样子,黑爵有种被耍了的感觉,想到为了他,他抛下仍在睡梦中的罗罗,他不悦地蹙起眉心。
“别生气,我真的有事请你帮忙。”看了一眼身旁的那两个彪形大汉,他示意的朝他眨眨眼,然后抓着他坐上电梯。
黑爵立即感觉出气氛的诡异,一向冷静的他知趣的没有多说或多问。
电梯快速地往上升,很快的就来到顾青云下榻的楼层,推开房门,传入耳朵的是凄厉的哭泣声。
“这是怎么一回事?”黑爵错愕的看着顾青云。
“我……我……”顾青云抓抓头,不好意思的回答:“被你说中哕,半路跌倒了。”
闻言,黑爵气的想打人。
“唉,你……”
难怪他不敢在电话中告诉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汉做事好汉当,你自己做的事情,叫我来有什么用呢?”他没好气的问。
“这两位是岳盈的大哥,他们很崇拜你,他们告诉我只要能请你来就放过我。”顾青云指了指坐在床边哭泣的女孩,介绍着刚刚随他一起下楼的那两名彪形大汉,苦笑地说。
原来杂志一出刊后,黑爵冷酷又帅气的造型,加上他年纪轻轻的在事业上就拥有辉煌的成绩,成功的展现出台湾年轻人的精明和能干,立即引起了肘下年轻人的崇拜,而这次被顾青云欺负的岳盈,她的两个哥哥刚好就是黑爵的崇拜者,所以他才会在一大早将他从台北给找来。
“黑总裁,我们好崇拜你喔,你是我们兄弟俩的偶像。”那阴名彪形大汉一反刚刚的冷硬面腔,热情的直跟他握手。
黑爵僵硬的伸出手与他们握手寒暄,冰冷的眸子寒光四射,恨不得能在顾青云的身上射个千疮百孔出来。
寒暄也寒暄完了,手也握完了,接下来呢?黑爵毫不客气地以眼神询问着。
“拜托你,请他们放过我哕。”顾青云在黑爵耳畔小小声的说。
黑爵口气凶恶的问:“你要我怎么说,”早知道是来帮他处理这种事,他说什么也不来了。
“拜托啦。”顾青云哀求着。
只要是和黑爵熟识的人都知道,他虽然态度冷漠,处理事情的态度强悍,可是有一点原则他始终坚持着,那就是他绝不玩女人,除非是那些自己送上门来的,如果是他采取行动追求的话,那个人铁定是他认定要长相厮守一辈子的女人,而罗罗就是那个幸运儿。
黑爵沉重的叹口气,语气凝重的说:“这样吧,你看是要拿钱补偿人家呢?还是把岳小姐娶回家当老婆,两条路,你自己选。”
“我不要。”顾青云哀嚎着,这一次他真的是踢到铁板了。
“那么恕我爱莫能助。”黑爵转身就要离去。
或许是该给青云一个教训了,否则不知又要有多少无辜的女孩,被他的花言巧语给迷惑了。
“黑爵……”顾青云焦急的喊着。
黑爵的口气又多了几分无奈。“好吧,我来跟她议谈。”
他走向一旁哭的可怜的岳盈,在几番沟通后,幸好她对顾青云只是一时的迷恋和好奇,根本无意要嫁给他,因此在这种情况之下,黑爵为了好好惩罚好友的这种风流行径,趁机帮岳盈多A 了一些钱做精神补偿。让顾青云荷包严重失血。
事情摆子了,当然得走人了,一心系着罗罗的黑爵迫不及待的想赶回台北,无奈岳盈的两位哥哥太过热情,非得招待他在高雄好好的玩玩不可,然后再到他们家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