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你嘴巴挺利的。"他扳起她下颚瞪她,刀锋定住未动,细颈却开了缝,渗出鲜艳血水。
"你别乱来!"轻倩璇担心他对虔雪蔷起欲念。
"放心。现在能让我有兴趣的人,只有你。"明确告诉她,她的担心实属多余。
"无耻之徒!"虔雪蔷骂他对待轻倩璇的淫慢口气。
雍涯歆不再客气,"你果然找死。"
"不可以!"轻倩璇抓住他即将使劲伤人的手。"我求求你,你放了她……"
"放了她对我有什么好处?"
"从今以后……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她能拿出来交换虔雪蔷安全的,只有这个……
"倩璇!"她怎可以成为他的傀儡娃娃!
"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放了她这一次。"他推开虔雪蔷,揽轻倩璇入怀。
"我不走。你把倩璇还给我。"
雍涯歆迷起眼,锐利鹰眸泛起凶光 "我警告你,她只能担保你一次。"
"把倩璇还给我!"
"你走呀!"再不走没人能救她了。
"是我自己要留在他身边!你不要管我了!"
"你说谎。" 虔雪蔷轻易看出她想气走她,她不会上当。
轻倩璇主动贴近雍涯歆,"最了解我的人是你。如果我不喜欢他,我不会跟他上床,甚至还怀了他的孩子。"
"你说谎!"虔雪蔷慌了,"你明明说你恨他,因为你亲眼见过他害裘姑娘流产,而且他还杀了我们的……"
"是真的!"她走出雍涯歆怀抱,靠近虔雪蔷,"以前那些话全是为了骗你才那么说。"
虔雪蔷频频后退,脚跟抵上门槛,"你喜欢他?"
轻倩璇踌躇了一下。颔首,"嗯。"
"我不相信。"虔雪蔷转身出房,回头嚷了一句;"打死我我也不信! "
终于激她离开;轻倩璇腿一软跪坐在地。她说了什么?逼走雪蔷就没事了吗?她一手把彼此多年的感情敲击出裂痕,如何弥补?还有……雍涯歆听到她的表白,又会如何羞辱她……
"你喜欢我? "他的嗓音在她身后扬起。
轻倩璇没有回头。
"回答我。"他半蹲在她身侧,"你喜欢我,才跟我上床?"
"那是为了骗雪蔷。"
"骗?"他抬起她下颚,"你恨我,要杀我、你喜欢我。到底什么才是真话?"
"你真的会放过雪蔷?"只要确保雪蔷安全,牺牲她没有关系。不过,她全身上下,似乎没有什么东西还存有牺牲的价值了。
雍涯歆似乎看透她的心思,转身坐在桌前,"过来。"
轻倩璇末依他所言起身到他身边。他以掌撑着下巴,"刚刚才说从今以后要你做什么你都肯,现在只是想叫你过来却叫不动你。"
某种威协的味道隐藏在话中,轻倩璇匆匆站起,向前两步,便遭他长臂一勾……回过神,自己已坐在他腿上。
他酷爱如此锁她在怀中。
"我只放她这一次,你最好祈求她不会再犯。毕竟你已经要对我言听计从,你没有可以跟我交换条件的东西了。"
他这话提醒她必须找虔雪蔷好好谈谈,务必更改她复仇的心意……
"这里有我的小孩? "
雍涯歆厚实的手掌突然覆住她整个腹部,她吓一大跳。
"你别摸!"用力甩开他的手后,以为他会发怒,赶忙藉口,"我怕……"
雍涯歆果真如她所料,心生不悦。"听着,这些事情我暂时不追究,你们自己好自为之,少在那儿计划要杀人呀、或要离开统帅府。"他吻她唇角、气息烫红她脸庞,"你刚刚说得对,你走不了,一辈子都走不了。" 两人脸孔相对,轻倩璇怀疑的表情没逃过他的眼。"你不信?"
"我亲眼见到的!当裘姑娘开心告诉你她怀孕时,你态度无情冷淡,还害得她……"
"她那孩子不是我的!我无情冷淡是因为我不屑她硬把孩子赖到我身上!"他咄咄逼人,逼迫她双腿靠拢床沿,上半身持续后仰,他则紧贴着她弯俯前身,"你好好把小孩子生下来,如果他有任何损伤,我唯你是问。"
"你要小孩?"她始料未及。"那你以前……以前没有人帮你生过孩子……你……"
他索性推她躺下,直接探出舌准备长驱直入与她纠缠。
轻倩璇及时横掌掩住他的嘴 "你为何从不正轻与我说话?"
他移开手,亲她手背一下,"谁教你生得让人想一口吃了你?"有所顾忌而未将全身重量压在她身上,她
借此破绽挣扎。"别乱动。"
"我……我怀孕了……不方便……"
"老是不要、不方便,让我更想要你。何不试试求我抱你,说不定反而让我没情绪。"他无赖似的翻翻
眼,"求我啊!。"
轻倩璇黯垂眼睫,不吭声。
雍涯歆抚正她脸庞,给她一个规规矩矩,不附加毛手毛脚的长吻。
"好了。"他扶她起身,代她拂平衣裳"之前你不是说想出去走走?我带你出去。"面对轻倩璇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睨她,"你这什么表情?我只是不想让小三、宓儿、许百三人惨死在西雍的消息传回南许城。"
南许将王府。一向冷静阴沉的为首者听完下属报告,暴跳如雷:"该死!竟然让一个毛头小子连折损我三名大将!"
"王爷请息怒。" 相貌阴险奸刻的男子道:"根据报告,小三的确被西雍统……呃……西雍那个毛小子害死;不过,宓姑娘和许军师似乎是自己不检点……。" 事情改为这么说,雍涯歆就没那么厉害,还可贬损死对头许百。死对头?呵呵呵,还真是已经死掉了的对头。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和许军师作对? "许百生前交情甚好的相臣发言:"王爷,现在西雍己经没有我们的人,不知您有何打算?"
"这……"光顾着生气,一时半晌拿不定主意。
"王爷,许军师生前曾派人送密件回来,文中明言,当务之急,先除掉如今在西雍握有实权的雍涯歆。"先确定目的。
"这我也知道,只是……连许军师都……"
"王爷,就由小的去吧! "先前那名男子自告奋勇,"既然许军师来明的都会被暗算,我们只好跟那个毛头小子一样,来玩阴的。王爷,小的认识不少江湖人士,相信他们可以帮得上忙;请您放心将这重大任务交给小的去办。" 等他办好连许百都办不妥的事,看谁还敢瞧他不起!
"嗯。"看他那么有把握,又没有更好的选择……就他吧!
这日傍晚,轻倩璇得空赴虔雪蔷房间找她。
"雪蔷,你生我气了?"
"本来不。"
她回答的语气比轻倩璇想像的冷淡许多。如果她还在气头上,她说什么都可能惹恼她,为免两人关系搞得更糟,自认错的一方只能沉默。
同样是对桌而坐,在以前,两人有聊不完的话题;如今,一道陌生的隔阂横在中央,笑也不是,说也不是,只好平板着脸。世事无常,但谁愿意与亲密挚友反脸相对?
轻倩璇不愿,虔雪蔷更不愿。她阐述这些天来心情的起伏,"刚知道你在这的真实情况时,我好心疼你,好恨雍涯歆。想到你为了怕我担心,所受的委屈全放在心底,除了不舍,也懊恼不已,懊恼我太过天真,轻易相信你的说词。我早该想到,单凭你一个,根本对付不了他。但是你那天的态度……我突然不晓得我该有什么情绪……"抱着最后希望,她问她:"倩璇,你那天是因为雍涯歆在场,恐怕我们身分被揭露才那样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