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之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下头缠绵的舔吻吸吮她的脖颈。
这下子陈潇潇慌了,想推开他,没成,反而更强烈的感觉到他的。“等一下,傅谨之,别冲动……傅谨之,我们有话好好说……”
听着她越来越委屈的声音,傅谨之终于停止动作,不过可以感觉得出来他还未压抑住体内的叫嚣,身下的陈潇潇很识相的不敢乱动。
许久,傅谨之终于翻身坐起来。
陈潇潇趁机赶紧坐起身,快速的整理衣服,然后绕过屏风走出隔问,回到箱子前面坐下,打开箱子,随手拿起一本字帖。
过了一会儿,傅谨之才走出来,在她身边蹲下来。
“虽然你是大夫,但是除了治病上的接触,不准盯着别人看。”顿了一下,傅谨之小小声的补上一句,“我会吃醋。”
陈潇潇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听清楚了没有?”
陈潇潇偏头看着他,“你就为了这点小事跟我闹?”
“我的女人盯着别的男人看,这是小事吗?”傅谨之又忍不住冒火了。
“我……你没注意到他左胸有个胎记吗?”陈潇潇原本想纠正他,她不是他的女人,可心底好像也认定自己是他的女人,她实在没必要在这上头纠缠不清。
傅谨之怔愣了下,“胎记?”
“对啊,我在梁氏身上也看到相同的胎记。”
“是吗?我没注意到。”虽然是死人,但也是个女人,他不好盯着梁氏的身子不放。陈潇潇显然知道他的心思,好笑的瞥了他一眼,自顾自的道:“我在猜,梁家的人定不是身上都有这样的胎记?”
傅谨之立马抓到重点,“梁家的人?”
“这好像是家族遗传,梁氏有,梁文晔有,梁氏生的孩子会不会也有?”
“若是有……”
傅谨之不说清楚,陈潇潇也明白,这可能无法作为定罪证据——承恩侯府将自家孩子跟皇家孩子交换。但是二皇子有,皇上和丽贵妃没有,就足以质疑二皇子的身分。
“这事你还是先向梁公子求证一下。”她建议。
傅谨之点了点头,“若梁家几代人都有这样的胎记,那就更好了。”
是啊,无论胎记能否证明什么,他们需要更多佐证,确保能补足她生父留下来的证据有所不周全之处。
***
即使知道陈潇潇是因为胎记才多看梁文晔几眼,可傅谨之还是无法容忍,因此自动接过换药的差事,趁机仔细观察梁文晔左胸上的胎记。
“你干啥老盯着我看?”这几日借住在此,梁文晔当然看得出来傅谨之有多在意那位大夫丫鬟,不过,这会儿好友的目光痴痴的盯在自个儿身上,还是令他全身发毛。
傅谨之一眼就瞧出他的心思,好笑的伸手戳他胸口,“你知道这里有个胎记吗?”
“有什么问题?”梁文晔下意识的往后一退,好友竟然注意到他身上的胎记,看得这么仔细好吗!
“你们梁家的人都有这样的胎记吗?”
怔愣了下,梁文晔收起乱七八糟的思绪,“这倒未必,梁家的上一辈只有大伯和我爹有胎记,而平辈只有我和姊姊有,我两位哥哥都没有,至于族兄弟,我就不清楚了。这个胎记怎么了?”
“依你所言,若你的外甥女没有胎记,不代表她不是你姊姊的女儿,但她若有胎记,就一定是你姊姊的女儿,是吗?”
“这是当然。”愣了一下,梁文晔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那一位……”
傅谨之点了点头,“道理是一样的,那一位若有,就一定是你姊姊的孩子。如今追查十五六年前的事,有很多困难,除了先前告诉你的,之后再也没有进展。不过,我并未放弃,还是让人继续追查。”
“你想确定那一位身上是否有胎记?”
“若是有,我们可以毫无悬念认定他是你姊的儿子。”
“这可不容易。”
“未必,你别以为他身子不好,成日喜欢窝在宫里,明面上跟承恩侯府没有交集。事实上,承恩侯府的几位公子很喜欢绕着他打转,甚至会寻找机会与他建立同盟关系,这种关系不会教人起疑,又方便他们往来。譬如,群英馆的文会。”虽然二皇子的行踪很难掌握,但承恩侯府的诸位公子不难,年轻人就是爱玩,他们出门后行事一个比一个高调,根本隐藏不了,盯着他们,就会发现有趣的现象。
略一思忖,梁文晔就想到了,“还有,三月的蹴鞠赛。”
“没错,这就是承恩侯的高明之处,皇上关注承恩侯,承恩侯与谁往来,皇上都会留意。可是,那些不成气候的公子哥儿,皇上还没放在眼里,承恩侯由着他们与二皇子建立关系,毕竟京中权贵大臣家的公子跟皇子或多或少都相识,大伙儿玩在一起并不奇怪。”
“原来如此,比起承恩侯,承恩侯府的诸位公子与几位皇子年纪相近,也更容易建立关系。”
“我查过了,去年蹴鞠赛二皇子加入承恩侯府诸位公子组成的白鹰队,他们通常过完元宵就会开始在成国公的马场练习。”
“我只怕一踏进成国公的马场就遇难了,根本靠近不了他们。”梁文晔忍不住摸着受伤的左肩。
“承恩侯府为何出手伤你?”傅谨之早有所猜测,除了承恩侯府,梁文晔不可能无端遭来杀身之祸,可是承恩侯府不应该轻易出手,梁文晔一旦出事,承恩侯府难免要惹上一身腥,还会招来言官的紧迫盯人,也因为如此,他宁可相信梁文晔的侍卫所言,他们是在回家的半路上受到波及。
“我去书铺买书巧遇姊夫,总不能避开不打招呼,没想到我们说了几句话,转头就见到承恩侯世子。告别他们转身一离开,我就遇到两名蒙面黑衣人打起来,最后受到波及,阿四不放心去医馆,见我们所在的地方更靠近镇北侯府,便直接载我上镇北侯府求救。”
傅谨之明白的点点头,“承恩侯是藉机警告你,教你离开云二爷远一点。”
“我也认为如此,要不,阿四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护不了我。”
“你出面只会打草惊蛇,这事还是交给我。”
梁文晔迟疑了下,“承恩侯府知道我们的关系,你不可能无缘无故去马场。”
“我答应当黑鹰队的候补。元宵过后,黑鹰队也会去成国公的马场练习,两边遇上了,先来一场友谊赛不是人之常情吗?”黑鹰队主要是亲卫军组成的,换言之,他是走二哥的路子。因为爹退下来,皇上感念爹的善解人意,提拔二哥担任亲卫军副指挥使,二哥有了组织队员参加蹴鞠赛的资格。
闻言,梁文晔对他竖起大拇指,“厉害!”
“我有帮手。”明安要他求助父亲是有道理的,独自作战的确寸步难行。
梁文晔突然正经八百的拱手向傅谨之行礼。
“这是干啥?”
“谢谢,若不是得你相助,我无法走到这一步。”
“我帮你是天意,你不必太在意。”若是原主,不见得愿意帮这个忙,而且没有陈潇潇这个不受承恩侯府控制的仵作,想要查梁氏的案子也不容易,所以他真的认为是天意在帮梁文晔。
梁文晔轻拍好友的肩膀,“无论如何,谢谢你为我做的每一件事,还有,我今日会离开,休了几日,我的上峰肯定要骂人了。”
“我让夏尹亲自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