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着锁片到空间拿了三日份的感冒和退烧药,用纸包好放进出门前顺手拎上、可侧背的小布包,出了空间由小布包里拿出药来,小布包是她用来掩饰自己取药,特意叫小青做的,为的就是在外能名正言顺地拿出药来。
妇人接过药,看了陆知萌一眼,「新来的大夫啊?是姜大夫的徒弟?」
姜约翰笑着点了点头,「以后她会在这里坐堂,若我不在,找她也是一样。」
妇人出去付诊金了,陆知萌紧张的润了润唇,「那,我町以在这里坐堂了吗?」
姜约翰笑咪咪的,点了点头,「明日开始,每日上午两个时辰,你自带药品,因此诊金的部分,医馆跟你五五分帐,一个月结算一次,你看如何?」
陆知萌喜道:「没问题!」
五五分呀,她没想到能拿那么多,药在空间里取之不尽,是免费的,她这简直是做无本生意呀!
第八章 保健食品被抓包(1)
五人出了医馆,有四个人都是懵的。
楼赛芙服过陆知萌给的药,见到她拿出药来并不意外,惊奇的是她居然会医术!
她回到府里就风风火火地跟陆知萌一块儿去了良辰院,一股脑的叽叽喳喳讲给楼太君听,激动崇拜到一个不行。
彼时楼赛玺下了朝,正在屋里陪楼太君说话,听完楼赛芙描述的过程,甚感惊讶。
他眼带狐疑的看着陆知萌,她居然会医术,如此深藏不露?
心中惊奇,但是,他冷冷的泼冷水,「相府有短了你吃穿用度吗?你一个姑娘家何必在外抛头露面,况且还要出府,劳师动众。」
陆知萌也想到这一点了,她眼睛闪亮闪亮的,「所以啊,我打算走着去,就不必劳烦车夫大哥了。」
今日回程时她算过,从相府到医馆的车程约莫五分钟,她走去也不过三、四十分钟的脚程,还可以当运动,一举两得。
「走去?」楼赛玺皱眉,觉得莫名的烦躁,「你当天子脚下就绝对安全?你一个姑娘家每日走着去走着回,遇上心怀不轨之徒,你当如何?」
陆知萌想了想,说道:「那我带小青、牧梅一起去好了,反正我不在,她们在屋里也没事可做,不如一起出去,还可以透透气呀。」
楼赛芙不依了,「那我也要去,我也要去透气!」
「胡闹!」楼赛玺面上神情很是不悦,他其实反对陆知萌去坐堂,可他要用什么身分干涉?若他出声反对,不就间接承认她是他的未婚妻?
「好了,都别吵了。」楼太君似笑非笑的说道:「咱们大庆朝民风尚算开放,萌丫头既有医术在手,又愿意悬壶济世,这是好事,值得鼓励。」
陆知萌灿烂一笑,「太君说的是,多谢太君!」
楼赛玺抿唇,既然祖母开口了,那他也没立场反对。
他板着脸说道:「要去也不行走着去,相府的姑娘走着出门成何体统?每日带上一个丫鬟,坐相府的马车来回。」
陆知萌自然知道他这是为她着想,现在天气寒冷,还时不时下雪,她说走路当运动只是自我安慰,有马车可坐当然比自己走路好上百倍,也不会误了坐堂的时辰。
丞相大人为她着想,她可不会不知好歹,立刻甜甜一笑领情,「多谢大人!」
翌日,陆知萌开始了她的坐堂日子,每日轮流带小青、牧梅出门。
楼赛芙羡慕得不得了,吵着要当她的丫援,跟她一块儿出门,当然又被楼赛玺遏止了。
如此过了十日,她已经通过姜约翰的考核了,也和负责挂号和收诊金的安姚混得烂熟,有了她坐堂,有时姜约翰还会偷懒,下午才过来坐堂。
这一日,进来一个满脸胡子的瘦高男子,陆知萌看一眼便觉得男子的身高体型和楼赛玺差不多,只是长相截然不同,一个是云,一个是泥。
「这位大哥,你哪里不舒服呀?」她很亲切的问诊。
她走的是亲民路线,绝不会端个高高在上的大夫架子,也因此虽然才半个月,已经有病患指名要她看诊了。
「肚子疼。」男子粗声粗气的说道。
「是上腹还是下腹痛?绞痛、闷痛还是怎样的痛法?」
男子回答后,陆知萌又询问一番,还请他上前,伸手压了压他的腹部看反应,最后点点头,「我明白啦。」她摸了锁片,进空间取了肠胃药与几项药品,而后佯装成自她专用的柜子拿出,「这药一日三回,很快便会没事啦。」
男子看看药包,又看了笑吟吟的陆知萌一眼,没说什么,将药包收进怀里,旋即起身出去付诊金了。
男子出了医馆,上了一辆停在树下的低调马车,一上车便扯下胡子,撕掉人皮面具。
光泉连忙把温热的湿布巾递上,「大人为了陆姑娘,还易容亲自走一趟探虚实,实在煞费苦心。」
他再少根筋也看出来了,主子对陆姑娘很是上心,太君交代他在旁边要尽力推波助澜,若是大人明年能成亲,重重有赏!所以他推得很是用心用力,绝不马虎。
楼赛玺擦着脸说道:「她是相府的人,自然要看看她有几分实力,不要给相府丢人或招惹麻烦。」他事先询问过太医一些病症的症状,方才复述给她听,还做出了该有的反应,而她对于病症的判断确实无误。
「大人说的是。」光泉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么照大人看,陆姑娘实力如何?」
楼赛玺抿唇,淡淡地道:「还行。」
虽然医馆是个正经场所,但病患男女老少都有,想到她会给男子看诊,他还是不大高兴。
光泉打铁趁热说道:「大人,小的听说要讨好一个姑娘,那便要投其所好,她才会明白您的心意。」
楼赛玺眼刀过去,「你说谁想讨好谁了?」
光泉马上打了自己嘴巴一下,「小的什么都没说!」
楼赛玺摩拿着手上的扳指,低头沉思。
投其所好是吧?
陆知萌发现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一日三餐都有楼赛玺做的饭可吃,虽然食盒一样是从大厨房送到汀兰院,但里面装的不是刘厨子做的饭,而是楼赛玺做的饭。
所谓知恩图报,大人日理万机还给她做饭,她怎能不回报一下呢?
他整日操劳,还要代不识字的皇上批奏摺,肯定是劳心又劳力的,又经常熬夜看自己分内的卷宗,三餐不定时,需要补充维他命、叶黄素和B群。
她悄悄把三罐保健食品放在他桌上,每罐都贴了效用,要他每日每种吃一颗,又留了张画,把自己画成小猪嗷嗷叫,旁边画了食盒,写了「感谢喂食」四个字。
楼赛玺下了朝,和段木风一起回到相府,他要先回思过阁更衣,段木风熟门熟路的跟上去。
楼赛玺进去后面寝房更衣,段木风先发现了案桌上除了堆积如山的公文之外,还有三只翡翠色的瓶子和一张小画。
楼赛玺从屏风绕出来时,段木风正看画看得津津有味。
「这感谢喂食的小猪儿是谁啊?」他笑得不怀好意,扬了扬手中的画纸。
楼赛玺一把夺过,不料段木风手里又变出三个瓶子来。
「这小猪好有心啊,我看看这罐子上贴了什么?」段木风笑嘻嘻地道:「一罐贴了对精神好,一罐贴了对眼睛好,一罐贴了对身子好,哟!面面俱到了耶!」
楼赛玺有些不悦地道:「段木风,你是不是活腻了?」
段木风两眼放光,「你金屋藏娇……不,你金屋藏猪了是吗?什么时候纳妾了,我怎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