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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说酒后吐真言,难道……宁拓然真让那个叫「项然轩」的脏东西给附身,才会有性格迥异的强烈转变?

  思及这个可能,柳沅清打了个哆嗦。

  她从未遇过如此怪力乱神的事,不确定世间是否存在着不可思议、常理无法解释之事。

  再细思宁拓然所说的话、所展现的行为……她几乎要认定,宁拓然的转变与怪力乱神有关。



  若是如此,她是不是要想办法驱走附在丈夫身上的灵体?但若驱走了那让她隐隐心动的灵魂,唤回原来的宁拓然,她会开心吗?

  想着想着,思绪乱成一团,浓浓倦意让眼皮愈来愈沈重,她打了个呵欠,才发现自己其实累极,没多久便累得无法再思考地合上眼熟睡。

  第7章(1)

  初夏午后,凉爽的微风由河面阵阵吹拂,一排迤逦于长长河岸边的杨柳,在风中摇曳,宛若一波波起伏不定的绿浪。

  大街两侧,驿馆、茶楼斜插在店边一隅的旗帜随风飘扬,聚集各类小贩的叫卖吆喝声与熙攘人群,形成热闹非凡的景象。

  项然轩走在其中,环顾四周由市井文化汇聚而成的情景,有数度要以为,自己是走在横店的拍片现场。



  但身边的人儿让他清楚明白,他只是误入时空的现代人,此刻当下,他真真实实存在于这个朝代。

  项然轩没办法沈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太久,因为在两人的脚步愈往神仙庙接近时,渐渐涌现的人潮让他不得不抓住妻子的手,免得被拥挤人潮给冲散分开。

  而这阵仗让鲜少出门的柳沅清瞧得心惊胆跳,就算小手被丈夫紧紧握着,她还是紧张得手心冒汗。

  项然轩久未尝到挤沙丁鱼的感觉,又见妻子一张粉脸布满不安神色,于是拉着她,勉为其难地由人群中开出一条路来。

  当新鲜空气随着河面上的风拂来,两夫妻不禁相视一笑。

  项然轩有些懊恼地晃了晃首叹道:「带妳来庙会似乎是不智之举。」

  柳沅清虽不喜欢如此盛况,却因头一回与丈夫同游,兴奋之余,难掩着几分羞怯紧张。

  她嘴角微翘地带出一抹笑,羞涩道:「倒称不上不智之举,若不是想沾仙气、讨个吉利,我还宁愿上篷船游河。」

  她的笑让他的心湖轻悸,或许两人真的有缘,项然轩总觉得每瞧她一回,便愈喜欢她一分,以致他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不自觉想要讨她欢心。

  「妳若喜欢,咱们就上篷船游河。」他不由分说拉着她,举步就朝着河口驻船处而去。

  讶异丈夫居然也有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性子,她惊诧地圆瞠一双美目。「啊……等、等等……」

  项然轩根本不理会妻子的惊呼,只觉满面凉风拂面,空气里有着夏意盎然的气息,让他心情大好,玩心乍起,而驻船处就在附近,两人不一会儿工夫便在河口青石阶前立定。

  「娘子请上船。」

  柳沅清气息微紊、美眸含嗔地瞪了丈夫一眼,项然轩则是回以一抹满是促狭的微笑,显然他是有意要逗弄妻子。

  柳沅清尚不及开口,项然轩的视线却不由自主落在妻子身后不远处的朴色身影上。

  「怎么了?」

  「有个和尚。」只见半隐在淡淡烟色中的和尚手托着钵,向往来路人化缘。

  循着丈夫的视线望去,柳沅清不以为意地开口:「神仙庙附近原本就有不少为人解签开释的道士、神算,今儿个这盛况,和尚会出现化缘,并不奇怪。」

  项然轩知道这现象寻常,但一见着那和尚,他的心口便没来由的咚咚作响,下一瞬像着了魔似地喃声道:「我去添个功德。」

  微风中,和尚僧衣的一角随风拂动,他脚步一近,便看出此和尚衣衫褴褛,神态却沈定徐然,不受身旁的热闹嘈杂所影响。

  从怀中掏出碎银放进钵中,和尚睁开眼定定望着他,半晌后合掌躬身道:「阿弥陀佛。」

  项然轩定神望向和尚,只觉他虽衣衫褴褛,但目光清朗、神态庄严,于是也合掌躬身回以一礼。

  这时,唇角悬着抹淡然笑弧的和尚开口道:「施主,宿世前缘已定,心定,前缘莫再追。」

  和尚的话像道由晴空劈下的雷,撼住他的五脏六腑。

  他……是不是真看出了什么?

  「师父——」

  他想问仔细,和尚却合掌喃喃低语。「人生如雪泥鸿爪,万事一笑空置之。」打断他的话后,和尚迳自迈开步子往前。

  项然轩想追上,却觉那看似徐缓的脚步,竟令他怎么也追赶不上,最后他只能目送和尚的背影,消失在前方的人海之中。

  项然轩怔杵在原地,思绪恍然。

  莫非传说不只是传说,他真有缘得遇化身成穷和尚的吕大仙人,来渡化他心里的魔结?

  而他……真的注定要留在这个朝代,再也回不去原来的时空了?

  那是不是代表,原本属于项然轩的躯体若还活着,那早已失去灵魂的空壳,是不是被断定为植物人?只要拔掉所有的维生系统,生命就会直接走向终点,消失在那个时空当中。

  而莫名其妙穿越来到这个时空的他,却寄附在另一个灵魂已出窍的躯体之内,延续了寄主之躯的生命,让他有家、有妻子……

  思及种种牵扯,项然轩心底瞬间升腾起淡淡的惆怅、落寞……这是上天对那个时空里,逝去的项然轩的补偿吗?

  若是如此,那宁拓然的灵魂上哪儿去了?投胎了?或者与他一样,因为莫之能解的宿世因缘,寄附在另一个人身上?

  脑中转着这些得不到答案的问题,让他头痛欲裂,而突然响起的惊呼声倏地拉回他的神思……

  他定神循声望去,眼底竟映入两名男子一左一右立在妻子身边的情景。

  「小娘子,妳等着谁哪?这么无聊,陪咱们爷儿俩去喝酒,如何呀?」

  没想到她仅是待在原地等着丈夫,却平白无故招惹来两个地痞无赖,柳沅清吓得花容失色。

  「走开!」

  熟悉的情景让恐惧涌上心头,她脑中浮现当初被讨债男子欺辱的画面,因而忘了,丈夫就在附近,泊在河口候客的撑船橹夫也在眼前不远处,只要她高声求救,便会有人循声帮忙。

  两名男子有意要轻薄、调戏她,怎么会因她一句「走开」便放弃?伸手便朝她那张嫩白的脸儿摸去。

  柳沅清感觉嫩脸儿被男人粗糙的指掌碰着,正气凛然地怒声道:「请大爷放尊重些!」

  她正正经经、粉颜染晕的模样却让男人们更为兴奋,相视哈哈大笑后,痞声问:「如果爷儿不走,妳能拿我们怎么办呢?」

  其中一名汉子的话才落下,便感觉后肩突地多出一只手,讶异地撇过头,朝他迎来的是一记饱含愤怒的硬拳。

  汉子闪避不及,砰地一声,整个人往后朝石阶栽下。

  「混帐!你谁啊?逞什么英雄敢管老子的事,不要命了?」另一名男子撂下话,却因为同伴栽下石阶,一时乱了阵脚,不知该先救人,还是好好教训眼前多事的男子。

  项然轩脸色陡然一沈、幽眸迸出火地咬牙道:「我是你调戏的那名女子的丈夫!」

  「拓然!」柳沅清趁势赶紧跑到丈夫身边,一双柔荑紧紧抓着他的外衫,寻求保护。

  项然轩感觉她的手微微颤抖,心里那把火窜得更猛,不管方才揍人的那只拳头还隐隐作痛,毫不犹豫挥拳击去。

  因为这回并非突击,加上没有练过武功,项然轩与男子对起招,明显吃亏,脸上吃了几记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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