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恐惧又窜上心头,她张嘴想要求饶,却快不过他的速度,手一伸便一如当年那般钳住了她的颈项。
迎着他那冷然的目光,她越发不能呼吸,她想挣扎,却发现自己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干了一般。
这已是他第二回用这样的方式想要取她性命,她哀哀低鸣,这回却没换来殷骥骁的松手,他曾经为她留下一条生路,可她却还是不知死活地针对云浅浅,那么她便死不足惜了。
将已经人事不知的骆景福摔在地上,殷骥骁与萧洛里并肩走进了院子,他想也没想就走进了那间属于云浅浅的房间,而萧洛里则冲进了隔壁的那一间房。
一进房,他就瞧见她那微微颤动的睫毛。
果然,如他所想,就是装的!
又好气又好笑的殷騹骁伸手掐住了她那秀气的鼻头,然后数了不过三声,她便涨红了一张脸,双眸倏地睁开,气鼓鼓地瞪着他。
「有你这么捉弄人的吗?」
望着她那灿灿的眸子,听着她那绵柔且带着怒意的嗓音,殷骥骁提着的一颗心终于彻底落下。
虽说他对于这样的结果早有预料,可没见着她安好的样子,他心依旧惴惴。抿着唇,对于云浅浅的指控,他句话都没有说,只是伸手将她捞进自己的怀里,狠狠地用力将她抱竖。
直抱得她喘不过气来,拍着他挣扎,他这才稍稍松了力道,让她退开了些。
「你怎敢这样吓我?」
「你那么算无遗策,怎会被我吓着?你应该知道我要吓的人从来就不是你,更何况不让他们以为得逞了,这事纠纠缠缠的还得多久?」
云浅浅比他更理直气壮,半点没被他的怒气给吓着。
知道她这是吃定了自己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就是个打不得骂不得的宝贝。
殷骥骁瞪着她好一会儿,这才带着满心无法宣泄的怒气吻住了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辗转吸吮,尝尽了属于她的甜美……
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
借着这个吻,殷骥骁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空落落的心,都被这份甜给填满了。
「傻丫头,下回别再这么吓人了,要是你真怎么了,只怕成魔啊……」
「嗯!」即便被吻得几乎喘不过气,但云浅浅听见了他话里的真心。
这样的男人能为她成魔、成仙,还有什么能更清楚说明他的在意?
从此一生一世一双人啊!
尾声 洞房花烛夜
洞房花烛夜该是怎么样的?
就算再心思剔透,可是云浅浅毕竟未经人事,又无长辈教导,所以一等殷骥骁被唤岀去陪宾客饮酒,她就心中惴惴,很是坐立难安。
而早她一步已经梳起了妇人头的花素锦虽然不改往日飒爽,可在行为举止上也难免流露出一股以往没有的娇美。
「我说云妹妹,你就别再这么动来动去的,瞧瞧这衣裳都被你给弄乱了。」
出息!想着那日自己成亲时云浅浅闹洞房的那股豪迈动,再看看眼前这个坐立难安的小鸡仔,这是同一个人吗?
「姊姊还说我,那日你不也是如此吗?」
在殷骥骁的宠溺之下,云浅浅早已没有了以往走一步看三步、说句话得在心里兜三遍的小心翼翼。
如今的她张扬的很,说起话来更是毫不遮掩自己促狭的本性,
「我是如此,可你那时不是还很用力的取笑我吗?」
花素锦撇了撇嘴轻嗤,不过对于浅浅,她还真是当亲妹子疼的,毕竟若非她当日那「馊主意」,只怕自己和萧洛里还是和牛郎织女般总见不着面,更不可能再续前缘。
「我……」
被吐槽得哑口无言,云浅浅圆亮的眼珠子恶狠狠地瞪着花素锦,正想说什么,突然间花素锦就在她的眼前消失了。
再定睛一看,原来花素锦竟被不知何时回来的殷骥骁给扔出门外,而原本还等在旁边伺候的宫人们也全都被他一个冰冷的眼神给吓得鱼贯了出去,最后房门还被人体贴的阖上。
就在殷骥骁满意于众人消失的速度时,原本阖上的房门又被人推了开来,他抬头望去,幽深的眸子迸出一道冷冽的眸光。
便来人是当今太子殷骥书,也被那一瞪而止步,他涩然地说道:「四弟且先别恼,我只是来送这个的!」
话说完,他便将手中拎着的一个小盒子朝着殷骥骁扔去。
抬手接住,殷骥骁却看也不看那东西一眼,依然瞪着殷骥书,目光冷然且带着骇人的杀意。
「啧,四弟也太急躁了些,三哥跟你说……」
话声未落,殷骥骁已经伸手拔了浅浅头上的发簪疾射而去,那劲道,若非殷骥书的身手利落,先一步关上房门,只怕那根簪子就要插在他身上了。
但殷骥书却丝毫不以为意,几声朗朗大笑传来,颇有放心的意味。
看来以殷骥骁对云浅浅的在乎劲,那是压根不会想要再来与他争位子了。
既然他不想争位,那么许他一个太平王爷安稳度日又如何?
至于房内,冷着一张脸,殷骥骁将手中那盒子往旁边一抛,与眼前秀色可餐的佳人相比,谁又在乎那几块破烂的免死金牌呢?
几个箭步上前,他牢牢地闩上了门闩,这才又回过身来与她四目相对。
被他那幽深的眸子瞧着,有那么一刹那,云浅浅以为自己会坠入他那幽深的眼睛之中,再回过神来时,发现他已经亲自动手除去了他的冠冕与大礼服。
「你……你……」
一定要用这么目中无人的态度吗?
前头被扔岀去的那一位可是他的师姊,而刚刚被拿簪子扔的那一位可是将来的皇上耶!
她想开口谴责他对待花素锦和殷骥书的方式一点儿也不适当,可张了张嘴,却只觉自己的喉头干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恣意欣赏着她那结巴与无措的模样,殷骥骁带着满脸笑意欺近她,再无顾忌的吻向她的红唇,大手更是肆无忌惮地在她那秾纤合度的诱人身躯上游移着。
也不知道他父皇是不是故意惩罚他的知情不报,竟然暗示了钦天监把他与浅浅大婚的日子定在老远以后,而且还不容他抗议半分。
好不容易将等待的日子给蹭完,再见此时盛妆打扮的云浅浅,他饿虎扑羊一般的扑上前,完全不让浅浅有任何拒绝他的机会。
而云浅浅那卖力却生涩的配合大大地取悦了殷骥骁,稍稍用吻抚平了自己心中的饥渴,他便放任自己的手在她已然裸露的娇躯上燃起一簇又一簇的火苗。
望着她有些无助而扭动着的雪白娇躯,殷骥骁的眸透出了渴望的光芒,眼眶更是因此有些发红。
他再也不客气地将自己劲实的身躯覆上她的雪白,然后在云浅浅的娇吟声中让两人合而为一。
他满足的喟然长叹,那叹息悠悠的直接闯入云浅浅慌乱不已的心房,面对他那强热的攫取,她本能的想逃,可这一声长叹,却让她想起了从头到尾他那小心翼翼的温柔和体贴。
深吸了一口气,云浅浅柔滑的小手攀上了他的颈项,然后又主动送上了红润柔软的唇,宛若无骨般的攀附着他,任由他予取予求。
龙凤双烛的火光透过红纱帐洒落在两人交缠的身躯之上,一夜荒唐……
即便殷骥骁已然精疲力竭,但他的双手仍紧紧地锁着她,怎么也舍不得放手,望着她那几乎是被自己榨干了一般疲累得沉睡的模样,殷骥骁其实有些后悔自己毫不顾忌的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