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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于不想惹事的情况下,宁知秋拉着弟弟往后退了几步,多吃了几年汤圆,她的涵养变好了,不与人争一时之气。

  只是鱼在水中游,悠游自在,偏有人用大网子打捞,看它离水还活不活得成,无事找事,一晓得是被流放的家眷,萧云和等人的眼神多了鄙夷,在那村子里住的几乎是罪犯,不是正经良民,也就是说低人一等。

  因他们的眼神太明显,气氛突然冷下来的场面相当突兀,不想太过招人眼的宁知秋察觉到了,她缓缓抬起头,冷视个头快是她两倍的男人,最后才看向注视她的华胜衣。

  突地,她水眸似春花般笑开了,顿时面上生辉,流光溢彩,彷佛一朵精致而娇铯的海棠花在隆冬中绽放,美得叫人屏息。



  但她的美却让华胜衣倏地黑眸一眯,迸出冷意。

  “华哥哥,你的同袍吗?怎么一个个长得五大三粗,像是爹娘也杀的杀人犯,他们手上染了不少血吧?只怕穷其一生也洗不尽了……啊!太可怕、太可怕了,他用牛眼瞪我……”你们凭什么轻视我们?我还蔑视你们呢!

  一群有勇无谋的大老粗。

  “秋儿,过来。”敢做要敢当。

  不过去又怎样,拧了我的脑袋当板凳吗?“不了,华哥哥,我病了,要来看大夫。”

  “你‘又’病了?”



  山不就我,我就山。

  华胜衣大步走上前,不容宁知秋退缩的一手捉住她细肩,一手覆上她颜头。“没发烧。”

  和春堂是蜀西几个较大的医馆之一,同时也卖药,当地驻军每隔一段时日便会来添购些脑热头疼、腹泻、刀伤之类的常用药物,时间不固定,随来随取。

  宁知秋三年前遇过一回,他们便是为军中采购而来,但此事不得声张,以免有人在药里动手脚,造成无谓伤亡。

  这事本不用华胜衣这位指挥使亲自来,他今日凑巧有空,跟着走一趟,有个兄弟要回乡,顺道去喝杯酒饯别。

  “华哥哥,你好凶喔!我被你吓着了。”她捂着胸,假意惊吓,加上肤白,真给人吓到脸色发白的错觉。

  “你不是要看诊,进去。”华胜衣冷脸一喝。

  “我只是把个脉而已,不是要放火烧医馆。”他又捉着她的肩膀是什么意思,当她要杀了大夫泄愤吗?宁知秋在心里腹诽。

  “大夫,诊脉。”

  头发花白的老大夫眯起眼,一瞧见是常来问诊的小姑娘,和善的一笑,但是看见大手压着小姑娘的军爷,他的脸色就不太好了,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把华胜衣的手推开,惹来小姑娘感激的明丽笑容。

  “大夫,你看看她的额头,是不是发热了?”

  她咬着牙,瞪人。“我伤的是其它地方。”

  “二姊被我大姊撞了,大姊个高,力气大,把二姊撞伤了。”宁知方跳出来解释。

  看着小白花似的娇柔身子,宁知方说大家都明了了,不用说撞了,光是风一吹就倒,肯定伤得严重。

  “为什么不告诉我?”捉住她肩的手忽地一松。

  听到指挥使大人蓦地放软的声调,再瞧见他脸上的冷硬少了几分,一干下属错愕的睁大眼,不敢相信拿刀子当枕头的男人也会儿女情长,他不是边铁石都嚼得碎的硬汉吗?

  顿时,他们看着宁知秋的眼光又不同了,收了蔑意,多了探究,猜测两人是什么关系。

  告诉他好找骂挨吗?找死的事她不会做。“华哥哥到医馆做什么,你受伤了吗?是被刀砍了见骨,还是一箭穿胸而过,要是中毒就难医了,肚破肠流一身蛆……”

  有人吐了。

  “是来买军中备用药……”

  “住口。”

  一名想讨好上司的年轻校尉多嘴的道,话才一说出就被面色冷冽的华胜衣喝止。

  大夫把手放在宁知秋的脉门上,三指诊脉,片刻后——

  “如何,可有伤着?”华胜衣神色如常,可声音中的一丝紧迫透露出内心真正的情绪。

  “姑娘自幼伤了心肺……”先天已不足,稍有风寒便面临生死大关,脉象不太妙……

  “我问的是她有没有事。”

  老大夫没好气的斜睨他一眼,“这小子的气性大,没耐性,小姑娘可别跟他学,一会儿抓几帖伤药贴在伤处,连敷三日即可祛瘀,再把调养身子的药带回去。”

  “又要吃药呀!”她快成名副其实的药罐子了。

  老大夫眼一瞪的轻捻胡子。“不吃药能好吗?要不是老夫开药调养,你这破烂身子能好全?”

  言下之意,其实她的身虚体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受不得寒,一有风邪入侵定比常人严重。

  也就是说要保重身体,不要胡乱糟蹋了,时时注重保养,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善待要跟着她一辈子的身子。

  “晏老,我给你带来今年酿的桑葚酒,可别贪杯喝醉了……”

  这次酿的还不错,只是数量不多,仅供自家饮用,她想在中秋前再炒制试试,人要有实验精神,做了也许不成功,可不去做永远也不会成功。

  不过等到明年,桑茶应该会多些吧!她打算加入晒干的桑葚一起泡,看能不能做出果茶。

  当然一切尚在构思中,成不成要看老天爷赏不赏饭吃。

  第七章 上门提亲娶娇娘(1)

  “华胜衣,我再问你一遍,你为什么想娶我?”听到皇上有可能殡天的传闻,她顿时有了臆测。

  目光落在被握住的手腕,惯常清冷的幽瞳浮现浅浅笑纹,“把令弟就这样丢着好吗?”

  “宁小方比我高,比我壮,胳膊比我大腿粗,我还怕他被老虎吞了吗?”县城里也没有老虎,人比虎可怕。

  宁知秋必须说,她脑门真的被驴蹄子给踢过,看到华胜衣一副把她当私有物看待的模样,居然一时脑热的将人从医馆拉出,走到无人的僻静暗巷,与他面对面的摊牌。

  太失策了,她忘了男女有别,老是不记得要收敛,总要做了才发现是错的,可又来不及回头。

  算了,错就错到底吧!反正无可挽回。

  好在城里认识她的人不多,间隔长一点再进城,人是善忘的,时间一长也就记不得发生什么事。

  “这倒是,仅得照顾自己那小子很机灵,他二姊让他在城里逛一逛再到城门口碰面,他肯定会趁机胡玩一通,把城里好玩的地方都玩过一记才肯罢休。

  “宁小方先放在一旁,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虽然心中有数,她还是想得到证实。

  “你想得到什么样的答案?”不管是否是她爱听的,他决定的事不会改变。

  “实话。”她不希望被蒙在鼓里,众人皆知,独她一无所知,这种感觉超级差。

  “实话?”他目光巧了闪。

  “除了“我心悦你”之类的鬼话,我想你应该有话要说。”而她不想当最后知道的那个人。

  华胜衣嘴角一勾,似被她的话逗乐。“你想听什么?”

  顿了顿,宁知秋水眸清冽,“皇上的时候是不是快到了?”

  骤地,他浑身散发一股冷意。“谁告诉你的?”

  一撇嘴,她语带嘲讽,“市井中流传着,你没听过吗?还有人开赌盘,一比十,一比二十的都有。”

  从三月到六月,甚至是明年。

  “你不该轻信流言。”一个不慎会导致杀头大罪。

  “难道是假的?”她反问。

  他抿唇不语,事有不可告人。

  “那我问一句,你是某个皇子党吗?”她屏着气。

  他似乎考虑了许久才给了准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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