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闪过一丝迷惑,可当屁股底下感觉到猛然贲起的某个硬邦邦长物时,瞬间像被逮住的小动物般傻楞僵住了。
容如花的杏眼睁大,小脸涨红如熟透了的丰润红艳艳浆果子,一动也不敢动。
和府医伯伯学医多年,她熟谙天地草木和动物的药性和结构,又如何不知道女子与男子之间最大分别……的构造?
可、可知道是一回事,真正……感觉到又是另一回事啊!
以往阿琅哥哥就算也是将她抱在腿上,可是、可是也没这么靠近……那、那物的……
哎呀!
她小脸滚烫通红,战战兢兢嗫嚅道:“哥哥放、放小九下来吧,我、我们不能——”
他紧紧将她搂在怀里,面庞深埋在她宁馨的肩窝,瘠哑的嗓音温柔却带着一丝隐忍的痛楚。
真想……狠狠地将她压在榻上恣意深吻、缱绻收拾一番!
可是他也心知这般定然会吓坏、惹恼了他的小九。
好半晌后,计环琅终于压抑下沸腾勃发的浓烈渴望,深深吸了一口气,大手轻轻地拍着她僵硬紧绷的纤瘦后背,低声道:“别怕,哥哥不会吃了你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至少,这一团乱七八糟的夺嫡政事还没尘埃落定,太子大兄还没真正狠下心来剑击八方,雷霆镇压蠢蠢欲动的兄弟;小九还没报完仇,也还没卸下心防和那乌七八糟的自卑,甘心情愿地接受他的身分。
还有母亲……
唉,谁知道向来温柔好性儿的母亲虽然十分疼爱小九,可一提到儿媳的名分就翻脸。
女人真麻烦!
容如花狂跳的心逐渐缓和了下来,双颊红红,却也分不出究竟是释然还是失望。她脸庞偎着他鬓边,感受着他温柔至极的掌心拍抚,心底柔软得有些发疼。
她从来是心疼他的,有时,也真想就这样从了他,给了他,再不让他经受任何一丝一毫的忍耐和煎熬。
可是……
当理智回笼,容如花在他怀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尽管满胸酸楚,她还是小声道:“哥哥,你渴不渴?我沏盏凉茶给你喝吧。”
计环琅不禁失笑,却也有些不是滋味地起身看着她,修长指节刮了刮她的小鼻头。“一杯凉茶就想解哥哥的‘渴’,你想得美!”
“阿琅哥哥!”她如玉的耳垂绯红成一片,小脸再度红透了。“你、你再这样,我便不允你再来了。”
“罢了,哥哥不闹你了。”他终究心软了下来,舍不得再步步进逼,正色地道:“太子给容二郎留了个缺,不过还是得看他是不是真如你举荐的那样可堪大用。”
“我信二哥哥才华洋溢可为太子之用。”她的神情有一丝犹豫,有些忐忑怅然。“只事隔多年,人心易变,二哥哥若能心思坚定,一力忠于正统,那自然是最好,哥哥你便放心给他一个能施展才能报效国家的机会,可如若……”
“如若他辜负了你为他请命的这份心呢?”计环琅眸光灼然地凝视着她,轻声问。
容如花一震,过往幼小记忆中温暖的片段不断在眼前飞晃而过。
“那,那你保他一条命可好?”她神情黯然,咬牙道。
他深深注视着她,眼底透着心疼和不忍。“好。”
“谢谢哥哥。”她紧紧握着他的手。
“但愿他值得你为他这番筹划。”他反手将她柔软微凉的小手攥进手心里,胸口又止不住有些泛酸起来。
“……他已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她的笑容里有一丝脆弱。
“我才是你唯一的亲人!”计环琅闻言,果然又大大炸毛了。
“阿琅哥哥——”她一怔,知道他是误会了,陪笑着忙想解释。
“哼!”他凤眼满满不悦,傲娇地别过头去。
容如花简直哭笑不得,可也只得想尽办法哄着慰着撒娇着,直到许出了一堆丧权辱国的条件后,最后总算哄得他神色恢复正常,英挺浓眉微微挑高,眼有得色。
“三个荷包,三件中衣,两双靴子,两个剑穗,就这么说定了。”
“不对,我们刚刚说了是煮一个月好吃的,做十盒熏衣的香丸子,还有编上十个剑穗的。”她有些急了,不由得鼓起腮帮子。
他清俊漂亮的脸庞有一瞬的垮下来,皱眉不悦地道:“到底为什么不帮我做荷包中衣和靴子?”
她顿了顿,努力笑得好不羞赧,挠挠头道:“哥哥明知我的女红拿不出手的,若是编编剑穗我勉强还能行的。”
计环琅浓眉深锁,半晌后才勉勉强强颔首。“好吧,待你以后进了门,哥哥再同你计较荷包和中衣的事儿——不过我要十二个剑穗,一年十二月,一月轮一个。”
“知道了。”她杏眼又笑得弯弯的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越发歪缠不讲理的美人哥哥,容如花笑叹了口气,随即又有些怔忡起来。
荷包中衣和靴子……
除却府中针线房之外,那是专属于妻子才能为夫婿亲手所做的私密亲昵物件。
日后等海晏河清风平浪静后,阿琅哥哥身边自会有配得起他的金玉良缘如花美眷,届时他的衣衫配饰鞋袜自有妻子打点。
其实,她就是剑穗都不该为他做的。
可她就忍不住……
也罢,就当为他和她这些年的温暖流光,留下的最后一点小小念想吧!
第10章(1)
果不其然,容太夫人还是吞下了那个饵。
容如荷收到了伯府传至郡王府的消息后,神情复杂,思忖片刻,而后起身前往书堂求见丰郡王。
“……夫主意下如何?”
高挑英俊的丰郡王凝视着这个美艳无匹又精明能干的侧妃,笑了笑,亲自扶起了她。“荷儿,本王知道你这是一心为我,不过此事还是急不得,从长计议为好。”
容如荷心头一紧,却顺势依偎在丰郡王身边,娇声道:“夫主是唯恐这是个圈套?”
“本王从来不会小瞧太子和计表弟。”丰郡王看似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的纤纤玉指,“你那庶妹在冠玉侯府为仆多年,对伯府还能有多少情分?”
向来高傲目空一切的容如荷忍不住勾起一抹冰冷而自得的笑。“夫主过虑了,妾身还不至于压不住一个小小庶妹,况且咱们未尝不能来个引蛇出洞、将计就计?”
“哦?那本王的荷儿有几分把握?”丰郡王眸中精光微闪。
“夫主放心,妾身几时让您失望过呢?”容如荷在他耳畔轻呵气。“嗯?”
丰郡王大手钻入了容如荷的胸前衣襟,勾着小衣将浑圆酥胸一把握了个满掌,成功惹得她一阵娇呼喘息……
“荷儿果然是本王的心肝宝,解语花……”
书堂内又传来了男人低吼女人娇吟的翻云覆雨淫浪声……
面色苍白的丰郡王妃伫立在书堂外的玉阶上,手上端的一盅参汤颤抖得几乎摔落。
那个……不知羞耻的狐媚子,竟然又勾着郡王爷白昼宣淫……
原以为这两年新入府的清丽娇俏姬妾已经成功地分去了这贱人的宠,可万万没想到,这个贱人倚仗着能为郡王出谋划策,每每又出奇兵拢络住了郡王的心。
丰郡王妃想起自己逐渐淡出朝堂的娘家,心中又是酸又是苦又是恨。
只怕,日后当郡王大业功成,她这个丰郡王妃就得乖乖识相为那个贱人让位了吧?
“夫主……”她目光满满凄楚。
——你可是忘了,当年大婚洞房之夜,对妾身许下的一世鸳盟、永不离分吗?
丰郡王妃神情如灰地踉跄离去,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