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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早要你赶紧送走那些女人,也跟你说了,念梓不喜欢。结果呢?你每夜每夜往不同女人屋子去。这下她不见,已经十日了!

  “她有五个多月身孕!身上大概也没能带什么值钱的东西,一个女人家,体力还没恢复全,你要她怎么活?!

  “朕告诉你,念梓若有事,你也别想好活!京都才多大?你今日传朕旨意,把所有京郊卫骑调入京都里,一寸一寸地搜,朕不信找不出念梓。”

  徐安澜沉默了半晌,心里又是高兴又是生气,高高在上的天子,竟为一个女人动用京郊所有卫骑,而那个女人,是他的妻……



  这些日子,他吃睡不好,梅儿说念梓自入镇国亲王府后,见他夜夜入不同妾室的房里,也吃睡不好,瘦了许多。

  他无法不责怪自己只顾着吃味嫉妒,才没能好好看她、没注意她瘦、没注意她吃不好又睡不好……

  他被周念梓折磨得很苦,又爱又气,又得承受别的男人昭然明白爱着自己妻子的苦。

  他内心说不出来的百味杂陈,一面庆幸有天子的偏爱,得以调动上万卫骑帮他寻周念梓,一面又恨不得扭断这深情皇帝的手、打断他鼻梁也成!谁叫这皇帝斩不断情丝,处处护疼他的妻……

  梅儿的话,也让他忧心,他好怕周念梓想不开……这几日,他认了多少不明女尸,每一回他都怕是周念梓,怕她以为她死了就能回原来的世界。

  回去做什么呢?!徐安澜在这里啊!



  “谢皇上。”徐安澜最后仍是谢了恩,他一心一意,只想赶快找到周念梓,其他的,以后再解决吧。

  领了上万卫骑,日夜搜查京都城,徐安澜仍然毫无所获。

  每天摔瓷杯的天子,二十余日过去后,不摔杯子了。

  因为徐安澜一头黑发白了大半,人消瘦得几乎像个鬼。

  “还是没消息?”

  徐安澜照例每日入宫回报,听延康帝不曾改过的提问,他沉默摇头。

  等了片刻,没碎杯声,徐安澜扬眉,诧异问:“圣上不摔杯子?”

  “你回去好好吃一顿、睡一夜吧。你看你头发白了,瘦得像鬼,万一你怎么了,念梓回来……会伤心的。”延康帝低声说。

  徐安澜瞪着延康帝,又是怕念梓如何……早晚他一定跟这觊觎他人妻子的不要脸皇帝,讨回这笔帐。

  徐安澜压抑着怒气,什么话也没说,甩袖离去。

  随侍太监想,安国亲王真不怕死,告退而不行礼,是犯死罪的……

  延康帝看着无礼堂弟甩袖离开,不发一言。

  他并非不能处置徐安澜,而是他舍不得念梓伤心,她看徐安澜同其它妻妾好,便无法承受,选择离去,可见她多在乎。

  周念梓那么在乎,他动不得、更不能动徐安澜,他不要念梓再伤心……

  否则,他多想好好惩治一回徐安澜啊。

  番外二:安满断手记

  自从周念梓消失一个月被找回来后,徐安澜不顾礼制日日带周念梓入宫,他上朝,延康帝便让人将周念梓安置在离御花园最近的沁香阁,吃喝休憩。

  两个男人很有默契的,决定看住周念梓,不再让她离开视线。

  这日早朝结束,延康帝没让徐安澜、周念梓回家,留下两人用膳,延康帝命人在御花园水池旁的兰亭摆置午膳。

  三人安静用完了膳,闲聊起来,其实一直是延康帝与周念梓闲聊,徐安澜始终木着一张脸,沉默不语,延康帝向他抛来的问题,他一概不回答。

  延康帝有点恼,终于忍不住朝周念梓道:“朕这几日思前想后,实在忍不住想问问念梓,究竟朕哪点输了安国亲王?让念梓始终无法对朕动心?安国亲王哪点好?”延康帝笑着,端起茶,品了一口。

  说什么兄妹情分之外绝不逾矩?这不是逾矩是什么?

  不要脸的皇帝还能更不要脸吗?!身为帝王却言而无信,非但逾矩,还明白的向他挑衅!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

  周念梓悄悄看了眼徐安澜,知道他气极了,叹口气后,周念梓起身道:“皇兄,可否让念梓做件事?”

  “妹妹想做什么?”

  “念梓能否用小灶?”

  “妹妹需要什么,朕命人张罗过来,你的身子,不宜劳累。”

  “念梓需要一壶煮开的水、一雨白毫乌龙、两只玉瓷杯。”

  延康帝朝兰亭外内侍喊,“罗信,郡国公主要一壶煮开的水、一两白毫乌龙、两只玉瓷杯,赶紧送上来。”

  “是。”罗信飞奔而去,不消一刻即捧来周念梓需要的。

  几样东西放上亭内圆桌,周念梓将一两茶叶分成两份,倒入两只玉瓷杯,拿起热茶水,倒入杯,热茶水七分满后,她将杯盖搁上,一杯先推给徐安澜,另一杯才推往延康帝。

  徐安澜唇边终于有了笑意,他的好妻子,为他张罗了一场完胜的好局,他真是爱死了周念梓。

  延康帝不解,看着徐安澜居然难得显出笑,端起茶,吹凉些,品了一口。延康帝也将眼前的杯端起,正要喝,一旁罗信迟疑开口。

  “皇上,第一回水用来洗茶,不能喝的。”

  “公主亲手泡的,无妨,朕愿意喝。”延康帝品了一口。

  “皇兄,念梓泡的茶,滋味如何?请皇兄直说。”

  “不算好喝。”延康帝想了想,才回。

  “皇兄,可想知安澜喝念梓的茶是怎么说的?”

  言下之意是,他输在一杯茶吗?延康帝蹙了眉,问:“安澜怎么说的?”

  “他说,念梓亲手泡的茶难喝,可喝着甜。”

  延康帝微顿,明明茶味苦涩,哪儿有甜?想了一会儿,延康帝便明白过来,徐安澜说的是情话,真正甜的是徐安澜对周念梓万般不嫌弃的心意……

  油嘴滑舌的家伙!

  “念梓可还记得爷同你说过的话?”徐安澜将难喝的茶喝得干干净净,搁下杯后,起了身,意态从容的问着周念梓。、

  哼,今日若不完胜延康帝,他就不是活了两世的徐安澜!

  周念梓想了想,脸色转白……安澜不是要断延康帝的手吧?那是死罪!

  徐安澜笑着,举起左手,右手飞快一动,才眨眼,众人听见一记手骨断裂声,徐安澜左手以怪异姿势下垂。

  周念梓大惊,失去理智的狂喊,“你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豆大的眼泪瞬间滴落,她奔往徐安澜那儿,捧着他的左手,哭得痛彻心腑,有必要这样吗?!

  延康帝脸色大变,也站起来,朝罗信喊道:“快传太医。”

  罗信奔出兰亭,延康帝转向徐安澜,双手握拳,周念梓哭得十分伤心,他难受极了!“安澜何以如此?不过是一杯茶。”

  徐安澜自断左手,脸上却满着笑,似乎分毫不觉得痛。

  “皇上,臣同念梓说过,念梓只许为安澜泡茶,倘若哪日她为别人泡了茶,臣必定扭断那人的手。”幸好当初不是说砍了那人的头,徐安澜恶趣味的想,接着继续说:“今日皇上喝了念梓的茶,皇上贵为天子,臣不能让皇上受伤。退一步看,于血亲上来说,皇上乃臣堂兄,兄有过弟受之,是天经地义。君子当重诺,臣既对念梓承诺,必定守诺。”

  最后一句,是拐着弯骂不要脸的皇帝不守诺。徐安澜想,不知这皇帝听不听得懂?!

  延康帝自然听得出徐安澜拐着弯骂他不重诺,逾越兄妹分际。

  周念梓气极,脱口大骂徐安澜,“你是笨蛋吗?脑子不能转弯吗?你断自己的手,我多痛!我多痛,你知不知道?!可恶、可恶、可恶……”周念梓失控的又哭又骂,延康帝从没见过周念梓这一面,要多在乎,才能这样不顾一切地在人前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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