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嫩肩半露、眼波含媚、抖颤着手为他拉去衣带,夏涣然只觉得下身更热烫了,再忍不住,便自己动作俐落的脱下束缚,连她的衣衫也一并除了。
看到他露出精壮而匀称的身材,她本来就嫣红的脸蛋此刻更像被火烘过一般,红得发烫。
见状,他勾唇一笑,“喜欢吗?”
闻言,她瞪了他一眼,随即钻进被子里,蒙住自己似要滴出血般的脸蛋。
被子很快就被掀开,他故意盯着她好一会儿,才俯身吻上她的唇。
……
欢爱过后,徐家佟累得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身上酥麻的感觉还没退尽。
夏涣然已经从她的体内退出,躺在她身侧,并将她搂进他怀中。
虽然觉得身子黏腻难受,可她完全不想动,想着等会儿再唤人进来伺候她洗漱。
迷迷糊糊间,她觉得身旁的男人起身了,然后有人拿布巾帮她擦干净身子,她没有睁开眼,只觉得心头一暖,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4章(1)
次日一早,徐嘉佟迷迷糊糊的被叫醒,只觉得浑身都是酸的,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娘娘!”兰儿轻唤了声。
“别吵。”
徐嘉佟隐约知道夏涣然被小六子叫醒,上了朝,他要她继续睡,她也不客气的躺在床上,没有起身伺候。
“兰儿姐姐,娘娘病了吗?”
“没有,别胡说!”兰儿扫了花儿一眼,“只是累了。”
“皇上是坏人,他欺负娘娘!”
兰儿红着脸,捂住了花儿的嘴,“闭上你的嘴!”
“人家才没胡说。”她清清楚楚瞧见娘娘身上明显的青紫。
“娘娘都下不了床了,可是现在丽贵妃在外头,说要给娘娘请安,怎么办?”
“就说本宫身子不爽利。”抱着丝被,徐嘉佟整个人累得很,没精神理会丽贵妃,她闭着眼,喃喃说道:“要请安,在宫门外一拜就行了。”
纵使夏涣然废了她,但在宫中是秘而不宣,所以她才端个皇后的派头,丽贵妃再怎么心中不快,也得老老实实的吞进肚子里,不能发作。
她狠狠的睡到了日上三竿,才在兰儿和花儿的服侍下起身梳洗更衣,只是原本懒洋洋的精神,在听到花儿的话后为之一振,“你说什么?”
“丽贵妃啊,”花儿又说了一次,“娘娘都要她回去了,她还不回去,在清碧阁外等了快两个时辰,硬是要给娘娘请安,以前也没见她这么殷勤,最后还是太后派人来把她给叫回去的。”
她只是在陈述事情,根本不知道丽贵妃的用意,“娘娘,还要加些热水吗?”
“不用。”沉在浴桶里,徐嘉佟一脸若有所思。
她明明交代丽贵妃意思意思在宫门外一拜就可回去了,她却硬是待了两个时辰,让太后派人叫她回去……看来她是存心想闹到太后耳里。呼了口气,她承认她这个皇后确实是坏了宫中的规矩,不单睡到日上三竿,终日以病为由不出清碧阁,连嫔妃的请安都不理。
看来今日太后该会宣见才是,到时必少不了责罚,但这不过是意思意思做给他人看的,毕竟太后早知她被废,若说坏了规矩,这夏涣然才是第一人,是他昨夜硬要留宿在清碧阁的。
“娘娘,”兰儿从外头走了进来,“小六子公公派人传了话,说皇上今晚来。”
徐嘉佟回过神,她还在等着太后宣见,他却又来清碧阁,算了!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要摆个矜持的样子也太过可笑,反正留一晚与留宿两晚都一样。
不过她等到天黑都没等到太后的宣见,快就寝时夏涣然也没来。
她的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先睡下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感觉到一只手轻触她的脸颊,她睁开眼,看到了躺在身旁的夏涣然。
“皇上什么时候来的?”她竟睡得这么沉,压根没发觉。
他轻柔的摸着她的头发,“知道你睡了,没让人叫你。”
她勾了下唇角,心中滑过一丝暖意。
“听说今天丽贵妃在清碧阁外等着向你请安,等了快两个时辰?”
她抬起头,看着夏涣然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皇上心疼了?”
他摇头,“朕没心情理会后宫之事,只是规矩坏不得,不是怕丽贵妃受委屈,是怕太后把事情记在心里。”
“要说规矩,”她揉了揉眼,柔声的提醒,“宫中的规矩在皇上昨夜留宿清碧阁的时候就已经坏了,若太后真把事情记在心里,皇上也该被记上一笔。”
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胆子大了,敢如此回话。”
“臣妾本来等着太后宣见,但等了一日却没等到消息。”
“朕已经去见过太后,太后不会找上你。”
她诧异的看着他。
“还不谢恩,朕可是给你省了责罚。”
老实说,她根本不在乎太后是否责罚,却感动他为了她去见太后。
她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是该谢谢皇上,只是这事明明就皇上起的头,本来就该皇上出面收拾才对。”
他顺势吻住她,只有在紧抱着她的时候,才能真实的感受到她的存在,只要会伤害她的事,他都会早一步替她除去,就算要逆天而行,他也不在乎。
这日,兰儿从外头进来,匆匆在徐嘉侈的耳旁低语了几句。
徐嘉侈听完,眉头轻皱,放下手中的土块,净了手才开口,“把话说清楚。”
“我娘派人给我送了个讯,”兰儿的脸色也不是太好看,“有人暗中跟辅国公府的下人们打探娘娘出阁前,被养在老夫人房里的点点滴滴。”
这么多年过去,怎么会有人对她在深闺的事感兴趣?她的眼神一冷,难道是查她之前疯癫之事?
若真查出她身有“旧疾”还嫁入皇室,辅国公府上下,整个徐氏一门就彻底毁了。
这几个月来,她的生活美满幸福极了,也知道夏涣然对她的疼爱会遭人嫉妒,可没料到会来得如此快,有人已急着要替她敲响丧钟了。
“娘娘,这可怎么办?”她的娘和弟弟都还在辅国公府当差,若真出了事,也是死路一条。
“你别急,再派人去探探。”徐嘉佟心头虽有担忧,但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稳着点,别自己乱了分寸。”
兰儿吸了口气,用力的点着头,“是!”
这个时候,夏宏询兴匆匆的踏进清碧阁,立刻甩开了身旁扶着的桂儿,像野马似的往前冲,“母后这几日为何都不准我入内院?”
“因为你父皇留宿。”徐嘉佟给兰儿使了个眼色,收起思绪,笑着将扑过来的夏宏询给抱个正着。
夏宏询的脸被寒风刮得红扑扑的,整个人窝进徐嘉佟的怀里,嘟起嘴,“妈妈,你已经好几日都没跟询儿用膳了。”
“今日若你父皇来了,”徐嘉佟的手亲热的焐着夏宏询的脸蛋,帮他暖和冻僵的小脸,“我再跟他提一提,让他允你跟我们一起用可好?!”
虽说是自己的儿子,但夏涣然竟跟夏宏询争起宠来,似乎看不惯她待孩子太好,就算只是给孩子做点小东西,他心中也不是滋味,看他孩子气的样子,她还真是好气又好笑。
“父皇今日宣我觐见,我已经跟父皇提了。”
看夏宏询一脸古灵精怪,徐嘉不由得一笑,“你父皇可同意?”
“算是同意,不过表情有点怪。”夏宏询不在意的将肩一耸。
夏涣然不单对她的态度改变,连带对夏宏询也多几分关心,她宠爱的揉着他的头,“你父皇为何突然宣你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