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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爷曾对不住谁?又曾辜负过谁?”方寸暗动,她勉强抑住,吐纳间尽是他阳刚爽冽的气息。她见他白牙又闪。

  “唔……这事可不好说,但若认真数出来,怕届时还得杀你灭口,如此一来,我对不住的人的名单里又要多你穆大少一个。”

  一副吊儿郎当样,她被他逗笑,未笑出声,仅浅浅动了唇角。

  “那穆家广丰号欲与地头老大合谋共事一事,珍爷可好说了吧?”



  “唔……这样吧,待见到地头老大,我绝对帮穆大少问问他的意思。”一副举手之劳、施恩不望报的口吻。

  这人……才觉他有那么丁点儿可爱,下一刻又恨不得捏他几把。

  她真动手捏了,同样掐他腰际,无奈他皮硬肉更硬,且不怕痒。

  他还伸展腰臀大方供她掐捏,然他这一拔背沉腰,热硬部分更亲昵挤压过来,挤得她又哽了气,耳畔一热,足他灼灼吐息……

  “为何肯与我做这事?”

  听清他所问,她忍着羞涩稳声道:“能破珍爷的童子功底,我也不算吃亏。”



  见他的双目瞠圆,眼仁儿一颤,她稍觉解气,一张嘴锐不可挡——

  “再有,你家秀大爷哪日若得知是我上了他家兄弟,将不知是何表情?”

  “你、你什么?!”峻瞳窜火苗了。

  “我什么?”

  “你上谁?!”火苗变火把。

  “你。”

  “你上我——”粗声吼。

  “是啊,是这样没错。”很认同点点头。“珍爷一路磨磨蹭蹭令人不耐,最后穆某只好将责任一肩扛起,把你办了。”

  游石珍被她颠倒黑白的嘴给坑了!

  这女人——既令人心软又让人恨不得一把掐碎了事,怎么他对她真就……真就是……

  究竟是如何?他一时竟也道不出个所以然,只觉火大,而火大到最后,大火终于燎原!

  “谁上谁,你给我弄清了!”

  初识风月,心想姑娘家肯定不好受,他原是怜她,两人的头一遭他并未完全尽兴,丹田之火犹腾,可越对她让步,她越是步步进逼。

  他发狠,一臂甫抬高她膝窝,她柔腰却已主动抵上,纳进他。

  忍疼似的喘叫荡进耳中,他火气依然高涨,心倒被叫软,动作不禁放柔几分。

  ……

  他扎扎实实得到她,也给了她最完整的全部。

  而追根究柢,到底是谁上了谁,应也无解啊无解……

  第7章(1)

  “地头老大”最后给了回覆,关于挡穆家广丰号财路的这笔营生,“地头老大”接下了,但怎么挡、何时挡,全由“地头老大”作主。

  游家秀大爷为一己之“私仇”,决定向穆大少痛快复仇,并强迫家里的二爷当他大爷的打手,这活儿,珍二爷最后也咬牙接下。

  于是江北永宁在暮夏时候,穆家广丰号出了大大麻烦事。

  总号出的货,货有蜀地药材、北棉南丝、粮油食糖、笔墨纸砚,乃至镶金、镶玉、镶玛瑙的高价饰物,甚至是活生生的飞禽走兽,无论陆路或河路,尽出事。

  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无论山匪或河寇,逮着广丰号志在劫货、不在伤人,冲突虽无可避免,但穆家人马仅有几名伙计受了点轻伤,并无大碍。

  只是广丰号频频出事,主爷穆大少里里外外忙得焦头烂额,既要安抚上家又要应付下家,再加上货没了,不少笔生意尚未清款,手头严重吃紧,商场上落井下石者多、雪中送炭者少,逼得穆大少只能折腰低头……

  “先前所谈之事,仰怀表哥可向方家长辈们请示过?”略腼腆一顿。“倘是可行,能否请贵府帐房帮忙,尽速先拨下款子。”诸事缠身,她仍拨出个空、亲自拜访方仰怀,依目前势态,能出手相帮的只有他。

  方仰怀一脸为难。“可你我一开始所谈的事,是广丰号的域外和南北方生意啊……”

  穆容华更诚恳道:“小弟知道。但眼下穆家确实有难处,二表哥定然已听闻,这阵子号行里尽出事,人手车马皆不足,钱银十分吃紧……表哥别误会,穆家并非没钱,而是事全挤在一块,一下子不好调度,若能过得了这关,慢慢也就没事,钱绝对能还上的。”

  方仰怀貌若沉吟,想过又想,斟酌再斟酌,最后头一点——

  “这样吧,不如你以穆家掌事的身分打张借据,侍借据住户,帐房邵儿应该就能快些拨下款子。”

  穆容华放松般吁出口气,甫扬唇,搁在桌上的手忽被一掌包覆。

  她心下陡惊,抬睫便见一双热烈湛辉的眼。

  永宁城郊,土道边一处小小茶棚。

  “穆家掌事的身分?哼,他要你拿哪间铺子当抵押了?”问话之人相当年轻,约弱冠之年,英俊眉目透出犀利。“之前你领他看过、最大的那间?”

  穆容华徐摇折扇,淡淡摇首,微扬嘴角。“广丰号。”

  “就……整个广丰号?!”见对坐之人点头,穆十一双眉骤挑,连连冷笑。

  “好啊!好大胃口!姑母膝下无子才将他过继过去,如今他要与自家兄长斗,与他方家大族各房相争,嫌不够热闹,竟算计到姑母娘家这边来。”更混蛋的是,还把脏水往他穆行谨身上泼。“别告诉我你真抵押了!”

  “有何不可?待他将借银运出,我立即抵押。”穆容华端起宽口大碗喝了口凉茶,似觉不错,又连喝几口。

  穆行谨看了来气。“人家频频下刀子,你尚有闲情喝茶?”

  穆容华抬眼,慢吞吞笑。“不是还有十一弟嘛。”

  穆行谨被穆大少的赖皮样弄得一怔。

  以往只道这位大房堂兄沉稳斯文,近来接触愈多,愈觉穆大少……论异!眼前的他也斯文也沉稳,却莫名可亲了许多。

  “我有什么用?我没你本事!竟能寻到方仰怀暗中找来的打手,那什么什么地头老大的,还能说服对方为你所用。”穆行谨酸溜溜道。

  这是珍二的局,更是她的局。

  从马贼那里拾得的信是个疑点,信中字仿得再高明,仍留有极细微线索,她与方仰怀几次书信交往,对他的字并不陌生,那封信令她对他心疑。

  心疑必须进一步佐证,才致如今这局面。

  “地头老大”的人马,私下亦是游家秀大爷的人马,抄劫广丰号的货。

  货此时在“地头老大”手中,不会交至委托对方手里,因接下来“地头老大”玩得颇愉快地安排了一场黑吃黑的戏码,由自个儿的另一批人马来劫自个儿得手不久的货,货转过一手再分批藏起,多数安置在穆十一的几处地方,余下则分得更小批,散进广丰号的零售铺头,化整为零,继续营生。

  而“地头老大”玩得乐翻,她穆大少就得心力交瘁忙到极致,唔……即便不是当真心力交瘁,那至少也得装个样,要装得十足十亦是颇费心力的活啊。

  穆行谨最后撇撇嘴哼了声:“连一群刀口舔血的家伙也能让你给拉拢了,都不知给了什么好处?”

  ……好处?

  女儿家的身子。

  不曾为谁开绽的初花。

  然后是抵死纠缠、一遍复一遍……

  这些,对那“地头老大”而言算不算得上是好处?

  穆容华怔了怔神,心念一动,忽觉脸肤泛热。

  怕被瞧出端倪,她持碗又饮,几口凉茶下肚才勉强稳住面色,岔开话题——

  “别管什么地头老大,要紧的是,得知道方仰怀钱从何处取得?如何弄出?这几年,方家大族公中的帐由他打理,他若想私吞广丰号,此时咱们正处于风雨飘摇之际,他不能让广丰号真缓过气来,非好好把握这个时机不可,他愈急愈好,急了就易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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