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我会照顾他。”雨蓉微微一笑。
有些迟疑的龙翼,看到她充满信心的笑容后,也让步的点头说:“那我走了,要是他半夜起来发酒疯,你知道哪里可以找到我的。”
“嗯,我知道。”
月儿渐西斜,森林中的夜枭嚎叫的声音,传得既深又远,喧闹的宴会随着时间越晚,也就慢慢地进入寂静,大伙儿醉的醉、倒的倒,留下尽兴后的狼籍杯盘在桌上回忆着热闹。
右都尉的营帐内也是一片宁静,只有中央的透气孔内映下来的月光,静静地看护着底下的凡夫俗女们。
“水……我要水。”
打着盹儿的雨蓉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席毅正半躺半坐在床头,遮不住他宽厚的裸胸,绵被正悄悄的往下滑落着。她急忙奔过去将他的被拉好,“好,我知道了,喝水是吗?我拿给你。”
取过竹筒内的水,雨蓉坐在床沿,吃力的扶起昏沉的席毅,“来,水来了。”
从他微分的唇中她倒了一些水进去,但是大半都从他唇角滴了下来,雨蓉只好试着将他摇醒,“席哥哥,席毅,喝水。”
似醒非醒的他半睁开眼,晃了晃头,雨蓉只好贴近他,将竹筒举高了些,“来,你不是想喝水吗?”
这次他伸手接着竹筒,但是水还没有喝到,却失手将它泼倒了,雨蓉惊跳起来,他的身上和她的衣服都让水弄得湿答答的。真糟糕,她叹口气,看着这一团糟……“瞧你做的好事。”
但是他一点反应也没有,竟然又睡倒了,真不知是醉死了还是睡死了。
雨蓉直摇头,解下了外衣只留下单薄的亵衣,一面替席毅擦干他弄湿的地方,一面拉起被子整理同样遭殃的地方,顺便想调整好他的睡姿。但是好巧不巧当她弯腰拉着席毅的厚被时,他却正好翻身将她的一手压进了被褥里头,连带将她整个人拉进床上。
“这……怎么会这样。”她讶异又好笑的低语,“毅哥醒一醒,你压到我的手了,喂!”
她捶打了半天,但是他不但没醒来,还连带更往床内侧一翻,雨蓉恰巧趴到了他身上,压在他的被褥上,叠着他的胸口。既然他醒不来,只好自力救济,雨蓉先尝试坐起身来,因为中间卡了个他,她只好改用很不淑女的跨坐──感谢上天,这时没人醒着……也没人会看到。
坐在他身上,雨蓉第一次感觉到他简直重得像一座山,本来想要将手从他身侧拉出来,很沮丧的发现到他根本连动都不动。
“看样子非要用力不可了。”她自言自语的下着决心,“一、二、三!”
雨蓉这回奋力一扯,总算是把手从他身下拉了出来,可是用力过度让她整个人全栽进了床内,刚好形成与席毅并肩共枕的模样,她不觉红了脸颊,第一次这么贴近他的身体……他身上有股揉合著男性与草香与马革的气息,那是大地男儿的专有气息,让人想更靠近一点。
“蓉……蓉儿。”不知席毅在嘟嚷什么,他翻动着身子,意外的将她困在他的手臂底下。
真想就这样躺着算了,雨蓉心儿扑通乱跳,不可以……万一又不小心哪个冒失鬼闯进来,她会害席毅背上天字第一号大丑闻。想想看,大家都会说右都尉竟和他的随从两人躺在床上……一思及此,雨蓉马上抬着他的长手臂,“老天,真重。快醒来啊,席哥哥。”
不知是她的乱动吵了他,或者是她的挣扎起了作用,席毅嗯了一声动了动身体,可是不动还好,一动之下──他完全将她抱在怀中了,就像大熊抱着小熊睡觉一样,刚硬如铁的长臂加上长腿,牢牢的将雨蓉固定在他身旁。从来没有让他抱得如此之紧,雨蓉顿觉自己呼吸困难,心跳快得几乎晕了。
“席毅!席毅!”她再也不能容许下去,只有把他叫醒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缓缓掀动他浓密的睫毛,“唔……什么……蓉儿?”
总算醒了,“快,放开我来。”
“蓉儿……嗯……好香……你有花香的味道。”他蠕动着,稍稍放松了他的紧抱,就在她刚庆幸他还不算太醉的时候,他却将唇贴到她的颈窝处,细细的舔吻起来,“我一直梦想着你会入我的梦中,蓉儿。”
入梦中?他把这当成一场梦?喂喂,没搞错吧!“不可以,席毅。”
席毅却将手深入她的发海中,温柔的撩拨着她的颈后,更加积极的亲吻起她颈间大片雪白的肌肤,而更可怕的是……她几乎快醉死在这种暖呼呼又热哄哄的莫明快感中!她应该推开他的,可是──他的手像是自有意识似的,轻巧的滑入她单薄的亵衣底下,攫握住她柔软丰满的小丘,“不,席毅,啊。”
他覆住她的唇,火热的侵占住她丝绒般的口舌,传递出战栗般的激情,火焰自她的背脊处一路沿烧到她那隐密的部位,产生她无法启齿的湿热感受。
不知什么时候她的衣物全都不翼而飞,但是迷醉在他柔情的亲吻与熟练爱抚下的雨蓉一点也没查觉到自己岌岌可危的处境,她的抗拒全然消退在他不断的挑逗与热吻间,直到他分开她的双腿时,雨蓉才警觉地僵直身子。
“不,不,不可以──”
他封住她的口,灼热的坚硬以流畅的动作占有她,脆弱的童贞不堪一击,随着她的嘤泣声,化为片片落红融入床上。
对于她的痛楚与低泣,他一点也没有察觉,处于激情高潮的席毅亲吻着她潮湿的脸颊,无情又无心的状况下,几次进出后获得他自身的发泄,低吼了一声倒卧在雨蓉的身上。
就这样!躺在他身下,雨蓉觉得既委曲又愤怒。他怎么可以……对她做出这种事呢!连醒都没醒,在睡梦中胡里糊涂的夺走了她的处女之身,这么难堪的状况下,以后她要怎么解释,怎么说他才会相信她呢?
没有想到这就是男人一直想从女人身上得到的东西,雨蓉深深觉得受到了伤害,她从前一直幻想着它的美好,可是……亲吻是一回事,爱抚她也能接受,但是最后的结合──如果她要一辈子忍受这种可怕的经验,她绝对不要!
雨蓉第一个想法是──立刻对他吼叫,将他叫醒,让他对自己负起责任。但是过没多久,她又羞愧的想着……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如果她没有那么笨手笨脚的跌到床上──这隐隐作痛的身子,将永远提醒她,她为这次愚蠢所付出的代价。
这次,她总算从席毅的怀抱中钻了出来,雨蓉抹着红眼,决定明天等席毅醒来后,不管他相信或不相信,她都会把这件事告诉他的。
就在雨蓉刚刚以清水净过身子,穿上一件干净的罩衣后,帐外却传来非常吵闹紊乱的声音,好像有许多人在营区内骚动,就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似的。
“席毅!”有人掀帐走进来。
雨蓉来不及闪躲,恰巧让龙翼撞见了她正打算套上长衫的模样。龙翼的眼睛从她潮红的双颊,一直看到她惊慌失措,显然刚刚才哭过的大眼睛,所有一切钜细靡遗的映入他眼帘。
“难道……这家伙。”龙翼掉头看向躺在床上仍在睡眠中的席毅。
“他……他不知道……以为在作梦。”雨蓉羞愤地咬着下唇,“我也有错,因为我太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