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他赞许地看着她,接着继续引诱其他人前来。
在第三个傻瓜自投罗网之前,贺知镜一个闪身,挡在他面前,等待着猎物。“我来。”
然而卓奕华却不准。“你乖乖躲好,保护女人是男人的责任。”
“别忘了,我是贺家人,不是普通女人。”就算刚才见识过他利落的身手,她也不认为他的拳脚功夫比得上她,她练武练了十几年,谁保护谁还不知道呢。
“别闹,他们有枪。”就算他顺利解决两个人,可不保证那些人全是蠹才,他这么做还是有风险,况且他刚解决的那两人身上并没有枪,这代表带枪的人还在外头。
“那又怎样?”她微扬下颚,斜瞪他,“就算他们有枪,我也有把握打倒他们!”
他的大男人主义让贺知镜有些恼火。
是谁规定女人就得接受男人的保护?她是爱装柔弱没错,可现在是非常时期,就是知道对方有枪,她才会挺身而出,因为她比他还清楚攻击哪里会让敌人一击倒地,且昏上一夜。
“听话!”他眯起俊眸,强硬地要求。
“凭什么?”她挑衅瞪着他。
在两人争执的同时,又有人靠近,且这回一次来了两个人,这下谁也不用吵,一人一个,一个摔、一个踹,手脚虽忙,可嘴巴也没休息。
“就算你会武,可女人天生比男人弱势,接受男人的保护本来就是应该的!别跟我争,躲好!”他单手扭过那人的脖子,将他摔倒在地。
“别把我和一般没用的女人相提并论!”她低声说,狠狠往正打算大喊讨救兵的男人脸上揍了一拳。
“女人本来就该乖乖躲好,这种事交由男人处理就行!”他恼了,音量不自觉地杨高。
“我听你在放屁!”她也火了,掐着那名被她撂倒在地的男人的双手,用力一扯,接着狠狠往他命根子一踹,十足十在迁怒。
“救命,”男人痛得拔高原本低沉的嗓音,痛不欲生,但两人可没心思搭理他。
卓奕华皱起眉,“女人也不该说脏话!”
“哈,笑死人了!是谁规定只有男人能说脏话?”她讽笑,狠狠赏了被她揍得不成人样的男人一记过肩摔,这才抽空警告,“闭嘴!不然让你死得更难看!”
被这么一威胁,那人吓得不敢出声,只能忍着痛,默默流泪,然而两人吵架的音量完全没克制,不一会儿就将其他同伙也给引了过来。
“干!人质跑了!快打电话!”一人朝看似软柿子的贺知镜冲去,一边喊着。
“滚开!”一记左勾拳将他击倒在地,接着她继续吼着,“男人了不起吗?男人就可以随便践踏女人的自尊?就可以自以为自己能解决任何事?我呸!”
“你……”卓奕华被骂得莫名其妙。他什么时候践踏她的自尊了?“知镜,冷静下来。”
他决定先让她恢复理智,她有点离题了。
第7章(2)
“我很冷静,你这个大沙……”为了骂他,贺知镜差点被人打个正着,她连忙一个下腰,闪过攻击,脚背用力向上一踢,准确的踢中敌人的下巴,腰身一挺,用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完美着地,在落地的同时她也吐出刚才未说完的话。“猪!”
他来到她身后,帮她打倒正要偷袭她的人。“我会这么说是为你好,你反应太过了。”
“为我好?那好,我现在跟你说,我--不--需--要--”她格开一人的攻击,一回头,赏了想由她身后偷袭她人一记重拳。
只是没想到当拳头移开时,映入她眼底的,竟会是一张熟悉的俊颜,这下她真的冷静了。
无辜地眨眨眼。“哎呀!怎么会是你?”
捂着左眼,卓奕华额上青筋暴起,用仅剩的右眼瞪向她。“你是故意的!”
“怎么可能!只是单纯的失手,你别想太多。”她耸耸肩,踢踢在不知不觉被他们俩全数解决的绑匪。
“你--”以她的身手怎么可能会失手,他敢保证这女人肯定是故意的!
“别说了,逃命要紧。”她面无表情地打断他,在经过他身边时,粉唇愉悦的弯起,丁香小舌也快乐地探出透气。
没错,她就是故意的怎样?谁教他敢吃她豆腐,还看不起女人,不给他几分颜色瞧瞧,难消她满腹怒气。
她愉快得只差没吹口哨,走出草丛,她迅速跳上车,发动绑匪开来的吉普车。
“车子让我开。”他跟着上了车。
他可以不和她计较那记足以让他俊逸的脸上留下黑青的拳头,却不能不计较身为男人的尊严。
他不让女人载,那看起来很娘!
贺知镜挑眉,完全没有让位的意思,放下手煞车,油门一踏,直接开离危险地带。
“你--”他正要抗议,眼角却瞧见后照镜里不知何时多了一辆车,车上突兀地闪着一抹红光,而那红光正瞄准着贺知镜的右肩。
他脸色遽变,连忙扑向正在开车的贺知镜。
贺知镜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车子驾驶得左右摇晃,她急得连忙踩煞车,十分惊险地让车子停下。“你干什么?!这样很危险你知不知道!快放开……”
她挣扎着,然而卓奕华却动也不动,她这才惊觉不对劲。
用力将身上的男人推开,她这才看见他肩上正汩汩地流着鲜红的血液,而后方也在这时传来了一声声的枪响。
“快!快开车!”忍着痛楚,卓奕华喊着。
一时傻住的贺知镜这才回过神,使劲踩下油门,并慌张地频频望向身旁不停喘息的男人,“你中枪了?”
他是为了救她才被打中的?!
他勾起泛白的唇,朝她露出一抹笑,“没事,他们瞄准的功力很差,没打中要害。”
“你……”看着那抹笑,贺知镜说不出心中那不停震荡的鼓动为何。
她只知道她的眼睛有股热热的水气,让她哽咽得说不出话,而她也没空说话,因为后头不停响起的枪声,让她只能忍着那惊惶、恐惧及担忧的情绪,咬着牙对他说:“坐好!”
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雪白的嗞砖,消毒水气味弥漫,这是台北市规模最大的医院--莫圣医院。
医院的VIP病房外,僵站着一个人影,那人一会儿举起手,一会儿放下,在病房外来回走着,就是没勇气去敲那扇半敞的房门。
见状,坐在医院候客椅上的丁筱仟翻了个白眼,将那人拉到一旁,无力地说:“我说大小姐呀,又不是要推你进火坑,只不过是来探个病,你有必要这么犹豫吗?”
一脸挣扎的贺知镜嚅了嚅粉唇,小声说:“我……我只是……哎,我说不出口啦!”说着,她转身就想逃。
“别想跑!”丁筱仟眼捷手快地将她抓住,挑眉说:“不过是说声谢谢你救了我,还有以后让我们和平相处吧!过去的一切让它随风而逝,我们重新开始,我决定接受你的追……”
她还没说完,粉嫩的小嘴就让一脸涨红的贺知镜给捂住。“我只是来和他道谢,才没有……才没有要说后面那些话!”
那天,她载着受伤的卓奕华,十分惊险地逃跑,一到市区,她马上将他送到医院,接下来发生的事很混乱。
先是慕秘书带着员警前来,然后是为她做笔录,接着她和他们重回事发现场搜证;而他们也算幸运,不到一个小时就找到一支还漏的手机,经由通联纪录搜寻到那群绑匪联络的对象,的确是这阵子和夏腾立有商业纠纷的祥德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