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舌探入她柔软的唇腔,滑溜且灵巧,轻而易举的缠上她的舌尖,热切地与她纠缠,一会逗弄着她微颤贝齿,一会舔弄着她温热的唇办,一会又吸吮着她口中甜嫩的蜜汁。
她傻住,完完全全的傻住,双手还圈套在他颈上,身子也紧贴在他身上,此刻的她动弹不得,也不知该如何反应,只知道他灼热的气息仿佛可以将她焚烧,唇齿交缠的触感似是股电流,由她软嫩的唇办蔓延至她不知不觉曲起的脚指头,迅速地窜遍她全身。
她心跳得飞快,快得她以为那颗不听使唤的心脏就会这么跳出口中,快得令她浑身不由自主地发颤,一股热浪迅速在她体内乱窜,席卷着她所有厌官,他的吻彷佛有股魔力,蛊惑着她的思绪,诱惑着她的灵魂,让她沉醉其中,渐渐地……渐渐地涣散了理智……
她惊讶得双眸缓缓眯了起来,僵硬的身子逐渐瘫软,她就像天上的一抹白云,软软的、轻轻的、飘然的蜷伏在他怀里,任由他又亲又吮……
第7章(1)
抚着左脸,卓奕华吃痛地扭曲着俊俏的五宫,双眸有些怨慰地盯着走在他身前的女人。
她出手当真很猛,两人一脱困,那纤长的五指便挥袭而来,让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来不及。
揉了揉肿胀的双颊,眼角突然瞥见前方草丛里出现一道黑影,心一凛,他赶紧伸出手想抓住前方的贺知镜,将她护进怀中。
走在前头的贺知镜也已警觉到,因此并没有挣扎。
两人屏息着,等到那巡逻的歹徒走远后,贺知镜才狠狠地用肘击将紧抱她的卓奕华给格开,“还不放开,大色狼!”
卓奕华闷哼一声,顺从地放开双手,“你出手还真是不留情。”
“对色狼需要留情吗?”她冷冷地反问,对他方才轻薄自己的行为很不以为然。
闻言,卓奕华只能举双手投降,“OK!我的错,我道歉,但现在不是争论这事的时候,顶多脱离危险后,我让你亲回去,别生气了。”
“谁要亲你呀!”贺知镜语气凶狠,却红了脸蛋,但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谈论这事的时候,所以她忍下满腹怒火及羞涩,低声问:“现在该怎么办?”
他们应该是被带到某个荒废的破屋,屋外有着比人还高的草丛,那些杂草正好成为他们隐藏的掩蔽物,让他们暂时脱离危险,但这也只是暂时,等那些人发现他们脱逃,他们还是难逃被抓回去的命运,毕竟对方身上有枪,绝不可掉以轻心。
锐利的俊眸探查四周,卓奕华压低嗓子道:“这周围一定有人看守,有多少人不知道,不过依我看,这些只是小喽罗,之所以先将我们关起来,应该是在等幕后指使者的命令。在那人没来之前,他们不敢对我们动手,我们得把握时间,趁这空档逃走。”
“但我们该往哪逃?”就算那些人暂时不会对他们不利,可一旦惊动一人,恐怕会招来其他人的围捕,到时他们还不是逃不掉。
“往这走。”长指一比,他指了一条让贺知镜秀眉紧皱的路。
“往那?你确定?”卓奕华比的方向,除了草之外,还有车子投射出的车灯,一看就知那里聚集了不少人,只有白痴才会自投罗网,而卓奕华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笨蛋啊。
“确定,跟我来。”说完,他压低身子,往前走去。
卓奕华一逃出屋子,就一直观察四周环境,并寻找适当的出路,会挑这条路,当然是因为他早有对策。
见他头也不回的直直前进,贺知镜就算有意见,也只能先跟在他后头走。
走没几分钟,突然,他止住了脚步,让跟在他身后的贺知镜差点撞上他宽阔的肩背。
“干么停下来?”她用几近无声的声量问,因为他们已经很靠近那群绑匪。
卓奕华没回答她,双眸专注地看着周遭情势。
一、二、三、四、五……总共六个人。
很好,人数没他想象的多,且他们身旁正好停着一辆轿车,而那车也如他所料,是发动着引擎。
在评估他们的优势及劣势后,他突然蓦地转身,却刚好和凑上前想一窥前方究竟的贺知镜碰个正着,两人的唇就这么不偏不倚地贴合。
“你--”美眸睁大,贺知镜俏脸倏红,下意识就要大骂出声。
卓奕华马上察觉到她的意图,长臂一勾,紧扣住她的后脑,让她整个人贴附在他身上,并加深这记吻,让她无法出声,泄露他们的行踪。
半晌,当她再次在他怀中融化后,卓奕华才喘息着放开她,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沙哑地说:“一人一次,我们扯平。”
眨着迷蒙的明眸,贺知镜好一会才回过神,意会到他这话的意思。
俏脸瞬地涨得通红,早忘了刚才还想破口骂人,支支吾吾地辫驳。“什、什么一人一次,我、我才不是要亲你,这是意外。”
“是吗?”他直直凝着她红艳的双颊,眸子里欲火浓烈。
“废、废话!”被他这么看着,贺知镜觉得自己像是自焚般,热得她心脏乱跳,莫名紧张不已。
正当车奕华还想说什么,前方突然传来动静--
“小罗,你要去哪?”
“去、去小便……嗝!”显然喝了点酒的绑匪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正巧往他们两人躲藏的草丛走来。
见状,卓奕华非但不紧张,俊眸闪过一抹得来全不费工夫的光芒,对身旁的贺知镜低喃,“你躲好。”
“你想干么?”贺知镜警觉地问。
他没回答,而是直接挽起衣袖,那模样就算不说,贺知镜也猜得到他的意图。
“你--”
然而她还来不及抗议,卓奕华已向前掠去,在那人瞠大眼打算呼叫同伴前,一记精准的回旋踢击中那人的太阳穴,将他直接击倒,接着掐住他的咽喉,用力一压,那人就因顿失氧气而昏了过去。
一气呵成的动作让贺知镜看得目瞪口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会武?”
这男人在搞什么?他那灵敏利落的踢腿一看就知学过武,那他何必到她家习武?
“我的确会。”卓奕华也不罗唆,直接承认。
身为夏腾立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为保安全,他从小就开始学习各项武术。
“会?”美眸蒙上困惑,她错愕地问:“既然会,你干么来习武?”
闻言,他勾起笑,低哑的回应,“你有没有听过醉翁之意不在酒,近水楼台先得月?知镜,我说过我要追求你,既然你不给我机会,那我就自己创造机会。”
轰隆!一句话让贺知镜困惑顿消,取代的是一股浓到差点将自己给热晕的羞涩。然而她还来不及回应,就听见卓奕华突然朝草丛外大喊--
“救命呀!有蛇!”
听见大喊,她连忙要捂住他的嘴,“你搞什么鬼?”
不是要逃命吗?这呆子这么一喊,岂不让人发现他们的行踪?
“别出声,在一旁躲着。”他压低嗓交代,贺知镜还想抗议,然而草丛外已传来人声。
“哈哈!撒个尿都能遇到蛇,你还真衰……”来人拿着随手捡来的木棍,挥着杂车,草一拨开,当他看见躺在地上的同伴及原本该被关在屋于里的人质时,讪笑顿时变成惊恐的大喊,“喂,你们……”
他的下场可想而知,一样惨遭卓奕华的攻击,昏迷倒地。
看见他以同样手法解决掉第二个人,贺知镜终于恍然大悟,“你打算用这种方法将他们一一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