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也多亏他的帮忙,不然就算老师没禁止,她怕刀这件事说出来也没人敢请她当保镖——呃,这么说来,阿禾是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才帮助她完成梦想吗?
真是让她刮目相看,想不到阿禾这个人心地这么善良,又如此“重义气”,怪不得二姊夫这么看重他这个朋友。
孙咏禾看她忽然对他咧嘴笑,还两眼闪闪发亮盯着他,把他看得莫名脸热,顺手端起咖啡挡住她“热情”的视线,别开脸去喝咖啡。
“阿禾,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我这个大保镖都会挡在你面前保护你的安全,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别人对她“义气相挺”,她也一定“义气回报”。
本来是“女保镖”,几时变成“大保镖”的,他怎么不知道?
“算了吧,你这个怕刀的,靠你我还不如靠自己……”孙咏禾嘴里碎碎念,一点都不敢指望她。
“你说什么?”看他嘴巴在咖啡杯后蠕动,声音又小,她听不见。
“我说,名师出高徒,有你这个‘大保镖’在我就放心了。”孙咏禾放下杯子,大笑附和她。
“嘿嘿……”她得意地跟着笑,但一想起“名师”来,心底却抹上暗影,有丝不安。
现在才真的有当上“保镖”的真实感,想起老师严格禁止她当保镖,万一被老师知道她这个“特助”前面挂的是“安全管理”,老师会把她从“女朋友”的位置上扔下来吧?
她扁了扁嘴,想了想又忍不住笑……如果老师真的这么做,万不得已,她只好“色诱”老师,跟老师“奉子成婚”了,嘿嘿。
“丫头,在想什么?”他手在她面前挥还没看见,走神也就算了,还两眼发光,笑得贼兮兮,他忍不住也想知道她脑袋里出现的画面。
“我在想,用什么方法才能逼老师脱光衣服,跟我生孩子。”她抬起脸来,想都没想就跟他说。
孙咏禾认真地盯着她三秒钟,肩膀仍微微滑了一下,总算忍住没从总经理的大位上跌下来……原来这丫头以前跟他说话都有保留,到现在才真的把他当“兄弟”看,他真不知道该感动,还是该骂她女孩子讲话不要这么露骨!
“……要脱光他的衣服有点难度,他武术高深,想近身都很困难。”忍住脱口训斥的冲动,他想“管教”这种苦差事还是留给阎司文自己去做,他还是适合站在丫头身边陪她一起给阎司文“找麻烦”。
不过心里还是忍不住想骂这个丫头,不想想她才几岁,竟然对她老师“起色心”!……现在他终于有点明白阎司文的处境了,怪不得他对这丫头总是端着脸色、严着口气,恐怕他不这么做,早就被这丫头“吃干抹净”了。
“对啊!我每次想偷偷跟进浴室,都被老师扔出来。”一听阿禾的话,她像遇到难逢“知己”,忍不住大吐“苦水”。
孙咏禾托着脸的手差点滑下来,想不到——这丫头已经干了这种事!
他正坐起来,双拳埋在胸前,五指关节按了好几下。幸亏她的对像是阎司文,换成单他男人早被地“得逞”,现在孩子都不知道多大了,这个不良少女!
现在愈想愈觉得阎司文这个家伙……
“还挺不赖。”
“什么?”她听阿禾突然冒出这一句,一头雾水。
“我说,你这招还挺不赖的,是阎司文这家伙不上道。”差点弃守他跟丫头一条心这条线。“不过你想跟阎司文生孩子,干嘛脱他衣服,你脱光衣服色诱他不就得了。”他不负责任地随口乱说,心想他对这阎司文的“自律”还真是莫名其妙的愈来愈有信心。
他是随口乱说,但纪晓优却很认真地想了一下……
“我常在老师面前脱衣服啊,只是没有脱光,老师就走开了。”她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身材,仔细想“问题”出在哪里……
孙咏禾才拿起咖啡杯,突然僵住,还没喝就放下,正忍不下去已经要拿出“兄长”的爱来斥骂她时,听到她喃喃自语——
“老师是嫌我身材没像青雯姊那么好吗?可是我喝二姊的青木瓜炖排骨有‘大’一点啊……不然改天再来试电视上广告那瓶青木瓜四物饮好了。”
孙咏禾一怔,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从她嘴里出来,后面的话再也听不进去,心脏像被狠狠刺了一下!
“……谁?”他低哑地开口问。
“什么?”她这时才抬起头来。
“……你说像谁?”她刚才喊出谁?
“哦,是我家附近武道馆的女教练,身材很惹火,有机会介绍你认识。”
她叫什么名字?他看着丫头,却问不出口……她刚才是叫青雯吗?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吧?
“阿禾,你怎么了?”看他突然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没什么……对了,下班后我要请公司主管吃饭,你想吃什么?”他拉回心思,扬起笑容。
“我也要去吗?”老师要来接她下班,她想要——
“当然,你是我的‘大保镖’啊!”
大保镖,嘿嘿……
“好!包在我身上,你走到哪我都保护你!”
嘻嘻,好神气……
第6章(2)
温柔小镇健康医院
老师,我今天要加班,不能回去煮晚饭了。你早点睡,不用等我。
阎司文从手术室里出来,看着手机里留的简讯,扯起眉头。
煮晚饭?老是传一些疯言疯语,这回八成幻想自己是精练的职业妇女。
他整理了一下,提起公文包准备离开医院。
已经八点多,她还在加班吗?
晓优成为孙咏禾的特别助理已经一个多月,每天都加班比他晚归……果然还是不应该答应让她解除门禁,现在根本管不了她。这丫头,当真都在公司里加班吗?时间也太晚……
“司文,你还在?”
阎司文正想得入神,听见有人叫他还没注意,直到一只手拍到他肩膀,他才回神。
“程雨……你怎么在医院?”他转身看见是晓优的二姊夫贺程雨,拉回心神。
“我老婆下午阵痛,我送她过来,刚才在七点零五分时顺产,生了一个女儿。”贺程雨满脸光芒,仍然处在难以自抑的兴奋之中,忍不住挂起大大的笑容。
“恭喜……有通知晓优吗?”他第一个想到的还是那个老是在嘴里喊着“她的外甥女”的丫头,想到现在“她的外甥女”终于出生了,她这个“长辈”欣喜若狂的那张表情,他也扬起嘴角。
“嗯,她说要马上过来,应该快到了。”
阎司文看他手里拿着车钥匙,一手提着袋子,于是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那么,麻烦你等晓优过来,跟她说一声,优然在三一六号房,已经睡了。我岳父紧张到胃痛,我送他回去,顺便跟岳母回去拿住院物品。”
“好。要帮纪叔看看吗?”
“我刚才已经问过他了,岳父说他第一个孙儿出生,他只是紧张过头才胃痛,他没事。”
阎司文点点头,笑了起来,“我去看看你女儿,一会儿见。”
“哈哈!我去开车。”贺程雨大步走向停车场。
阎司文看着他喜为人父的背影,也为他高兴,嘴角上扬,转身往育婴室走。
老师,我想生你的孩子,我们结婚吧!
前一阵子晓优提起她的外甥女,就不忘缠着他喊……她去上班以后,好像不曾再堤过。
他走上楼,去看婴儿。
不久,他听到一串跑步声,转过头去,看见晓优跑步过来,身后跟着西装笔挺的男人……孙咏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