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终于睡着了,他小心的将儿子放入双人床边的婴儿床里,走向她,在她身边坐下后问道:“干么这样一直看着我?”
“只是觉得还好把你骗到手了,否则像你这样一个好男人,好老公、好爸爸,不结婚实在太浪费了。”她吻他一下。
“用骗这字眼?说,你骗了我什么?”他将她囚禁在双臂中,玩笑性的审问道。
“你的感情呀。”她说着又吻了他一下。
“这么说来,你不只是个骗子,还是个小偷。”
她挑了挑眉,一脸不解的表情。
“你偷了我的心。”
她倏地咧嘴微笑,回了他一句。“彼此彼此。”然后笑着再吻他一下。
“唉,你别一直吻我,老婆,这样会让我很挫折,性挫折。”他微微地挪动了一下有些反应的身体。
她噗哧一声的笑了出来,娇瞠他一眼,却又觉得他有点可怜,为了她身体状况,已经禁欲了好几个月了。
“老公,要不要我帮你?”她说。
“帮我什么?”他愣了愣。
“帮你纡解欲望呀,你知道我可以用手或——”
他立刻伸手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继续往下说,但即使如此,他的脑中已充满一堆会把他逼死的限制级画面。
他难耐的呻吟出声,将额头抵在她肩上说:“老婆,你在杀死我。”
她将他的手从自己嘴巴上拿开,无辜的抗议道:“哪有!”
“你有。”他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欲望在体内横流。
相爱了这么多年,褚尔尔对他实在太了解了,尤其是在欲望这方面。
他是一个颇为重欲的男人,原来她不知道,还以为每个男人都和他一样,一个星期少说爱她个两三次,多则每天都会来个爱的一发或两发。
结果后来却从周遭的女性朋友——不管是己婚,未婚,热中或和男朋友感情稳定的朋友那里得知,一个月一两次是正常,每星期都有算了不起,每天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也因此,相对于他超平常人的需求,她从怀孕到生产的这段期间,他肯定是忍得很辛苦,比她怀孕生子更辛苦。
“辛苦你了,老公。”她同情的吻了他一下。
“知道我辛苦,以后就要更爱我。”
“你的爱指的是平常,还是在床上的?”她眼神闪亮,有丝顽皮。
他低吼一声,像是突然无力般的往后倒躺在床上,呻吟的说:“不要火上加油了。”
她遏制不住的轻笑出声,跟着躺下,背靠着他的胸膛窝进他的怀里。
“老公,妈说等我开始上班后,要帮我们带润儿,你觉得怎么样?周休假日再接润儿回来?”她问他,换个话题,免得真害他愈来愈难受。
雷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稍微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这才回答她的问题。
“好呀。”他说,“如果是妈带的话,我很放心,不过这样妈会不会太辛苦了?带小孩可不是件简单的事,这样带一整天好吗?”
“我爸会帮忙呀,而且隔壁邻居有很多婆婆妈妈也会帮忙。我妈说的。”她说。
“你有没有想过要待在家里自己带润儿?”他稍微沉静了一下,然后问她。
她愣了一下,微微地从他怀里退出,翻身与他面对面的看着他问:“你希望我不要到公司上班,待在家里自己照顾儿子吗?”
“我没有什么希望,你喜欢怎么做,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他将她因翻身而变得有些散乱的头发整理了一下。
“那你怎么会这么问呢?”
“因为看你这阵子每天都和儿子黏在一起,我怕他被带到新竹去你会舍不得。”
“舍不得一定会的,我也会很想他,每天都想得不得了。但是即使是这样,我还是要去上班。”她告诉他。
“你应该知道即使你不工作,我的薪水也足够养我们全家。”他看着她说。
“我当然知道。”身为公司总裁兼大股东之一,他一个月的收入可以抵上普通人一年的收入,这还不包括配股、配息和红利那些更可观的部分。“但是这跟薪水无关。”她说。
“和薪水无关那和什么有关?”
“生活。”
“生活?”他不是很懂。
“我不想将自己的生活局限在家庭里,去上班可以让我接触更多人,认识更多人,不会和社会脱节。虽然忙碌,但会更加的多采多姿,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你是一个有自己想法又独立的女人。”他的语气中不知道为何有些骄傲,“我的女人,我的老婆。”说着,他忍不住靠上前吻了吻她。
“你不在意吗?”她问他。
“在意什么?”
“明明不需要我去上班赚钱,我却硬要去,不肯乖乖地留在家里带孩子。”
“傻瓜。”他轻捏了她的脸颊一下,然后伸手将她拥进怀里。“先告诉你,等你复职之后会很忙喔,因为映柔会被调职。”他告诉她。
“调去哪儿?”她问。
“副总裁室。”
“高秘书呢?”高秘书是副总裁的秘书。
“她做到这个月底。”
“为什么?”
“私人理由,听说好像是家里长辈身体不适,需要有人全天照顾之类的,我不是很清楚,但已经确定要离职了。”
“那为什么不是调可洁过去帮副总裁,而是调映柔过去?可洁比较有经验,应该更能独当一面不是吗?”
“会调映柔过去,当然是有理由的。”
“什么理由?”她好奇的抬起头来问他。
“你猜。”他嘴角微扬。
她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然后猜测道:“该不会是他们俩之间有什么谱吧?”
他倏然瞠大双眼,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怎么会知道?”他问她。
“因为我聪慧,善解人意。”
他哈哈大笑。
她伸手槌他一记。
他吻她一下问:“映柔跟你说的?”
“她什么也没跟我说。”她一脸的得意。
“那你怎么会知道?”
“那你呢?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她反问他。
“我发现建安每次听见映柔的名字,或是有关她的事,都会眼睛一亮。映柔则是每次看见他,都会不知道要把眼光放在哪儿,脸还会有点红。”
“没想到你这个日理万机的大总裁,也会注意这种小事。”她糗他。
“一个是我妹妹兼我的秘书,一个是我的左右手,两个人都整天魂不守舍的,我能不注意吗?”他露出叹息状,“倒是你,每天关在家里坐月子,怎么还会知道他们俩的事?”
“因为我有眼线。”
“眼线——”他挑高一边眉毛,故意将视线移到她化妆台的方向,然后缓慢地回了字在后头。“——笔?”
她被逗笑出声,忍不住又伸手槌了他一下。“是眼线,不是眼线笔啦!”她笑不可抑的说。
“那我可以知道你的眼线是谁吗?”他将她重新揽回怀中。
“当然不行。”她立刻说。
“为什么不行?”
“这样你才不敢随随便便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来呀,小心隔墙有耳喔。”她似假还真,似笑非笑的咧嘴说,说完还吻了他一下,让雷竞一整个哭笑不得。
“你觉得我会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他问她。
“不知道耶,也许偷看漂亮的美眉呀。”
“我怀中就有一个美眉了,干么还要去偷看?”
“怀中?”
“这一个。”他倏地紧紧搂了她一下,让她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我是美眉。”
“当然,我心中,眼中独一无二,而且永远属于我一个人的美眉。”说完,他吻了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