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色怎么会看到老妈?老妈不是该在相亲的包厢里?他也是来了之后才知道他家老妈坚持这场相亲宴她要在场,八成是怕他对女方说什么失礼的话吧?后来他先上楼处理一些事,一下楼就看到她。
她怎么会在这里?
“我知道了。”
“知道的话就离我远一点!”
“你今天为什么会来这里?”他不为所动。
她干么要回答他?
“来拍照?”
“天天到这种地方照相,公司会倒的。”这种大饭店的租金很吓人的。
“那你……”这女人今天吃了火药?
“相亲。”见他一副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模样,她简单的说出这两个字。
赫丞焄一怔,冷冷的脸上看不到什么情绪。“和谁?”
和谁?“我比你还想知道哩!”盛丫头那通电话打得像火烧屁股,一堆事根本没交代清楚。反正她只是要代她拒绝,对方是谁其实也不重要。
比他还想知道?也就是说,她对那个相亲对象充满了期待喽?一把无明火冲上脑门,他冷着脸说:“你的脚扭伤了,相亲也别去了。”
“这两者一点关系也没有。”她的脚伤和相亲又不冲突。
她就这么期待相亲吗?他的不满节节升高,“我有事找你谈。”
谈什么?!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可以谈的?沈殊色作贼心虚的脸红了。“我今天不方便,改天吧!你……你不要靠我这么近啦!”没事一直靠过来干么,很有压迫感钦!
“很不巧的,我只有今天有空。”
“那……我们晚一点再谈……”
“不行,我只有今天的现在有空,现在谈。”
他到底想谈什么?谈那一夜春色吗?不要啦,那种事她很有诚意的想让它船过水无痕的说。她很卑微的开口,“要不然,你让我先去相亲,然后我们再谈,好不好?”相完亲后,她会马上落跑。
还是很坚持的要相亲!赫丞焄眯了眯眼,公司主管看到他这表情出现时通常心跳会开始狂飙,手心冒汗,猛吞口水,因为这表示他的脾气快爆发了,可这女人显然很不会察言观色。“这样也好。”
“那就这样吧!”可是,为什么他看她的眼神会让她联想到蛇看到青蛙?
“不过我还有更好的主意。”他把她扶起来,慢慢的走了几步。
不用吧?他对她太好她会怕。“你……你要去哪里?”
“你不是要去相亲?”拉近彼此距离,他的唇附在她耳边说:“我陪你一起去,必要时可以以过来人的身份在对方面前为你美言几句。”
沈殊色的脸红了。“赫丞焄,你这样实在是……没道德,下一次若是换你相亲,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我一定……一定……”
“一定怎样?”
咬着牙,她说:“那一晚房间里的灯够亮,我一定把所看见的一切全部抖出去!”
“随便你。”
她伸手推他。“走开!离我远一点!哇~”都叫他离她远一点了,他干么又靠过来,不但靠过来,还……还把她抱起来?!“别闹了!众目睽睽的,你是唯恐天下不乱是不?”
“把脸埋进我怀里就没人知道你是谁了。”
对厚!好法子!她连忙把脸埋进他怀里,但一埋进去才突然想到。“不对啊,方才看到我们对话的人已经一堆了,我现在就算把脸遮住也没有用,反而会让人以为我们很亲密。”
“你现在遮与不遮都没差,那就随便你了。”她的反应和抱怨令人发噱。这个沈殊色,重逢后的她……很有条件紧捉住他的视线。他在想,是不是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他该先把她捉牢再说?
最后沈殊色还是决定把脸埋进他胸口,标准的鸵鸟心态。在他怀里她含糊的问。“你……你要带我去哪里?”
“我妈绝对看不到我们的地方。”
“你妈绝对看不到的地方?”
“她绝对看不到。”
“别人也看不到?”
“除了我之外,你还看到谁了吗?”
“可是……可是……”沈殊色简直快昏倒了,她一路鸵鸟的任由赫丞焄摆布,一抬起头来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很熟悉的环境中。
出自名家设计的装潢,白色的墙,金色花边、连阳光射进来的角度都考量设计过的落地窗……以及那张超大的双人床。
“这里是……是……”
“我的房间。”饭店离公司近,如果加班加得太晚他不想回公寓的话,他会来这里过夜,上次沈殊色喝醉了,他就是把她带过来这里。
沈殊色一进到这房间就草木皆兵,尤其看向那张大床时……噢!老天,为什么那张床上还在上演A片?而且还是由赫丞焄和沈殊色领衔主演……她记得那么清楚干么啊!
灯光果然太亮了吗?
赫丞焄干啥一直看着她?很尴尬欵!对,找话题聊天。“那个……咳……我听酒吧的老板说过那天晚上的事了,我……谢谢你。”
“不客气。”
“我……那晚我喝得很醉。”她紧张兮兮的又说。
“是很醉。”他别有深意的凝视着她,“可再醉也有清醒的时候吧?”
第3章(2)
“噢……”
沈殊色懊恼的脸红。当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如果她还要说那一夜是“酒后乱性”,那她还真是睁眼说瞎话,她不想连自己都唾弃自己。
赫丞焄一扬眉。有些事他也不急着逼她去面对,反正事实胜于雄辩,他是该给她时间去想清楚。前几天他找她,似乎是急躁了。
“脱掉吧。”替她解围似的开口,然后他动手脱掉外套。
他冷不防的冒了这样一句,还动手脱起衣服?沈殊色吃惊不小,眼睛张得铜铃大,嘴巴明明像要说什么,却久久发不出声音。
“呃,脱……脱掉?”什么脱掉?
赫丞焄很难不注意到她想太多的表情,眉一扬,声音滑出了一丝笑意。“把丝袜脱掉。”
沈殊色一时反应不过来,还在想着干么要脱丝袜。
“你的脚扭伤,冰敷一下比较好吧?”
她的脸红得更透彻!真是的,她干么想太多?趁他进浴室揉毛巾,她把丝袜脱了,这才发现她的脚还真有点肿,很直觉的要伸手去揉。
“不要揉!”赫丞焄走出浴室,手上多了条毛巾,他打开冰箱取了一些冰块包住,“现在去揉只会使发炎更严重。”接着拉来一张矮凳放在她面前,抬高她的脚把冰敷的毛巾放在扭伤的脚上。
沈殊色看着他细心为她做的一切,不由得有些感慨。为什么这样的贴心温柔不是发生在他们婚姻生活里,反而是在离婚后?
赫丞焄每隔一段时间就把毛巾移开,以防她冻伤,反覆的帮她冰敷。就在她以为时间可能就在这样有点温馨又令人安心中安静的度过时,赫承丞焄开口了——
“你……为什么会想去相亲?”
沈殊色想到方才他知道她要去相亲时的反应。都离婚了,像他这样有钱人,发生了今天这种情况,不都会很虚假的祝福对方,即使心中很不痛快。
唔,会有不痛快的心情也只会发生在对方还有放不下的眷恋的情况吧?她和赫丞焄一向都不是这样的关系,那他……为什么会反应这么怪?
算了,整人一向就不是她的嗜好,而且,看在他帮她冰敷的份上,就说实话吧。“其实……不是我要相亲,我只是代替邻居好友来拒绝相亲对象。”她把盛丰味的事说了。
“你说你朋友的名字叫盛丰味?哪个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