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为钱赌性命”而接下Case的征信社人员更是日以继夜,不要命地在大街小巷里寻人,问他们自己的老婆长得圆或扁,他们恐怕思考许久之后依然回答不出来。
而最痛苦的人莫过于蒙特利千金了,因为在半个月前她差一点就能把那个占住她麦迪奇族长夫人位置的女人给解决掉,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只毁了她的计划,还断了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线索。
这下人海茫茫,天知道她下回什么时候才会有机会除掉那个碍眼的女人,真是该死!
杰森·麦迪奇,麦迪奇家族的下任族长接班人,还是美国三大企业之一比尔斯企业的总裁,这样一个财大势大的男人除了她玛丽·蒙特利之外,再也没有女人适合他了。
虽然说他的血统不是那么纯正,还混杂了下等人的血液在里面,不过看在他年纪轻轻,三十岁而已就能只手创立美国三大企业比尔斯的能力,她也就不计较了。因为,至少她可以肯定他们的孩子绝不会笨到哪去。
想到孩子,玛丽.蒙特利的脸上立刻露出一抹阴森森的冷笑。
那个叫什么饶从父的愚蠢女人竟然敢怀孕!
哼,她以为她真能母凭子贵的让麦迪奇家族接受她吗?别作梦了!即使麦迪奇家族的那些长老们真都那么愚蠢,她也不会让她有机会说出口的。
想跟她玛丽·蒙特利争?等下辈子吧!
有阎杰寸步不离的守候,饶从父的安全本应该是无虑的,谁知人算不如天算。
当安德烈等四人处理好一切阎杰交给他们的事飞到台湾之后,便要到他们的新住家与他们碰面。自以为是的四人还以为台湾的地址门牌很好找,让计程车司机在巷口就将他们放下,结果转了大半个小时之后,连自己都迷失了方向,最后只好打电话向阎杰求救。
有道是落地生根,在新竹住了一个多月的阎杰立刻就知道他们所在的位署,并在他们苦苦的哀求下开车去接他们。
本来他是不放心将饶从父一个人留在家里,要她跟他一道走的,可是因为她刚经过一阵孕吐,整个人全身无力只想睡觉,哪里也不想去。所以,在她再三保证绝不单独出门,连垃圾车来了也不会去丢垃圾之后,他才放心的离开。
其实安德烈等四人距他们所住的地方并不远,开车十分钟便可来回,可是问题就出在当阎杰离开后,饶从父竟然在客厅的桌上看到他忘了带出门的大门钥匙。所以当门铃响起的时候,她直觉反应是他回来拿钥匙,也就连问也没问一声即将大门打开,以至于让无意间找到他们,又在楼下等候多时的两名征信社人员有机可趁。
饶从父从开门、愕然、惊慌、挣扎到被挟持,前后不过一分钟的事,她所来得及留下的线索只有打破放在门边小几上的花瓶。
不过她想这已足够,因为以阎杰对她的保护欲,他绝对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猜到发生了什么事,而且也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进行反扑。老实说她已经开始同情那些想对她不利的人了。
饶从父猜得没错,当阎杰接到安德烈等四人回家,却看到敞开的大门和一地碎花瓶后,立刻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并且也立刻有第一波的反扑----他狠狠地在安德烈他们四人身上各挨一拳。
如果不是他们,他老婆怎会让人有机可趁的抓走?
一拳算是便宜他们了!
安德烈等四人皆毫无怨无言的接受这一拳,然后一脸肃穆的静静等着他接下来的命令。
“赛门、克里斯,你们俩到左右邻居那里问问有没有人看见什么不寻常的事。”阎杰在沉默几秒后,冷峻地开始发号司令。
“是。”两人领命,瞬间消失于门外。
“强恩,书房电脑里有台北各要道的地图,立刻去找出玛丽·蒙特利和我父亲他们的落脚处,包括他们所带来的人。”经历上回的绑架案后,他便交代过强恩要注意他们那群人在台的一切行动,虽是用遥控的方式,他相信强恩不会让他失望。
“没问题。”强恩点头,一下子便钻进阎杰的临时办公室。
“安德烈,报告你们这两星期的战绩。”他冷静的说,半眯的双眼掩藏不住其中嗜血的残忍。“我要知道我手上究竟有多少筹码,是该让他们苟延残喘几日呢,还是让他们一次死得痛快!”
“五十一比四十,老大,你的筹码多得足够砸死他们。”安德烈冷冷一笑的回答。“欧洲人是出了名的享乐主义派,其中又以义大利人最为有名,宁愿四处借钱、负债累累也要让自己看起来光鲜亮丽,所以……”
安德烈迅速地重点整理,将他们四个人过去两星期在欧洲的收获—一呈报给阎杰听。
当他将一切都说完了,到外头去的赛门和克里斯正好进门。
“老大,有人看见一台白色的轿车,因为匆忙离去而差点撞到在路边玩耍的小孩,所以有将它的车牌号码记起来。”赛门向阎杰报告。
“号码是KG5768。”克里斯将抄在纸上的车号念出来。
“查出车子的所有人,如果真是她所为,毁了!”阎杰毫不犹豫,冷酷无情的说。
克里斯立刻点头。
“老大,可以走了。”强恩忽然由房间内冲出来,手上挥舞着从电脑中印下来的数张路线图。“我们先上台北。我已叫人守在这些地方,如果有发现什么异状他们会立刻通知我们。”
“告诉他们,如果有一辆白色轿车,车号KG5786的车子开去的话,立刻通知我们。饶秘书可能就在车上。”赛门说。
强恩二话不说立刻通知手下们,一伙人同时快速的出门。
一路上,五个人没有一个开口说话,但除了开车的阎杰之外,另外四个都不时交换着紧张的目光。
天啊,下次打死他们也不敢再搭老大开的车了,他竟然以一百八十公里的速度在高速公路的车阵中蛇行。
四个人一路上不住地祈祷。
主啊,求你保佑我们能平安到达台北,求求你。阿门。
“小姐,有消息了、有消息了!”阿娜从厅外奔进来,兴奋的叫着。
玛丽·蒙特利冷冷地瞪她一眼,在她恢复平日侍女该有的姿态后,这才冷然地开口问:“什么消息?”
“有人打电话来说找到人了。”
“对方怎么说?”玛丽·蒙特利激动地问。
“我不知道,蓝先生正在客厅里跟他们交谈,要我先进来通知小姐。”阿娜回答道。
玛丽·蒙特利二话不说,立刻朝客厅的方向快速走去。
客厅中,蓝先生正站在电话机旁拿着话筒与对方交涉,因为说的是中文,所以她完全听不懂他与他们说了些什么。蓝先生是个华侨,侨居义大利之后便替蒙特利家工作,这回是因为他会说中文,所以才会特别被玛丽·蒙特利带来台湾。
“蓝,怎么样,对方说什么?”玛丽·蒙特利心急的问。
蓝先生在朝对方说了句话后,转身面对她。“他们说饶从父小姐在他们手上,如果要她的话就拿一千万给他们。”
“他们凭什么?”玛丽·蒙特利倏然冷笑一声。
蓝先生的表情有些奇怪。“他们说如果我们不照办的话,他们会杀了她。”
瞪着他,玛丽·蒙特利霍然大笑起来。“杀,叫他们杀了她没关系,反正那正合我意!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