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权利?”她苦涩的看他一眼,反问。
“什么意思?”他不解。
“我该用什么身份上前打她或打你?”她问起,终于把一直以来不敢触及的问题说出来。
“用什么身份?当然是用老婆的身份。如果你觉得这个身份不够有力,那就再加上我孩子的妈这个身份呀!”他说的理直气壮,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你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吗?”她忍不住提醒他,他们早已不是夫妻了。
“你不知道吗?”他的表情突然变得有点怪。
“知道什么?”
“我们并没有真正的离婚,你到现在都还是名正言顺的展太太。”他看着她坦白。
她一整个傻眼。“什么?”
“原来你真的不知道。”他叹息的道,低头亲了亲她呆滞的脸。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俩明明就离婚了,为什么你说我们没有真正的离婚?”她一脸茫然,搞不清楚状况的表情。“我们都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书,甚至还请律师帮我们办理了赡养费和房子过户的事情,不是吗?”
“你有去做离婚登记吗?”
“啊?”
“你的身份证后面的配偶栏上是不是还写着我的名字?”
“那是……”那是因为她舍不得,所以才没有去换发新的身份证。
“事实上,我并没有请律师办理我们的离婚登记,仅告诉他,如果你发现我们俩并没有确实的离婚而找上他的话,那就请他照你想要的意思去做。可是过去两年多来,你唯一做的却只是想把房子还给我,连提都没提起过关于我们俩在法律上仍然是一对夫妻的事。
“我想过你可能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件事,可这也间接证实了一件事,那就是你在我之后,可能没有新恋情,至少没有碰到一个让你想结婚,进而注意到我们并未真正离婚这件事的人,你绝对不会知道当我意识到这点时,有多高兴。”
“所以你才没再向我求婚,也从来没跟我提过关于复合的话,因为我们一直都是一对真真正正的夫妻?”
邝茵茵恍然大悟,这下子终于解开心中所有的疑惑了。
老天,原来他们俩根本就没有离婚,她始终都是他的老婆,始终都是展太太,更是他孩子唯一的妈。
“你要我再向你求一次婚吗?”他突然问她。
她一愣,急忙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啦——”
可是她话还没说完,他竟然已经起身,然后单膝落地的跪在她面前。
“邝茵茵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他执起她的手,深情款款的凝望着她说:“愿意让我照顾你一辈子,疼爱你一辈子,不管以后发生任何事,都做你的依靠,陪伴在你身旁吗?”
看着他,邝茵茵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眶,想开口说我愿意,却发现喉咙紧缩,发不出一丝声音,所以她只能点头再点头,表达她的意愿,眼泪也随之滑下。
“这是喜极而泣的泪水吗?”他轻掬她的泪水。
她无声的点点头。
“我喜欢你高兴的时候是笑,而不是哭。”他柔声道,再度坐回她身边将她拥进怀里。“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再放开你了,茵茵。”他深情的许下承诺。
“我爱你。”她终于挤出声响。
“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他深情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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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符洁特地请假没去上课,一早就叫姜承极载她来探望邝茵茵,一方面是担心她的状况,一方面则是好奇这对前夫前妻的后继发展。
只是听完邝茵茵转述后继发展的整个过程后,虽然结局是皆大欢喜,但她还是怎么想都觉得太过便宜展又翼那家伙了,竟然为了自己爱吃醋又没胆留下来克服自己的问题,而让茵茵一个人吃了这么多的苦……真是愈想愈生气。
“不能这么简单就原谅他。”她坚决的大声说。
“符洁……”邝茵茵脸上有着乞求的神情,她实在不想在一切终于苦尽甘来,风平浪静之后,又节外生枝,横生事端。
“干么,我都还没说要怎么整他,你就心疼啦?”符洁斜睨着她揶揄。
“别这样,他当初之所以会和我离婚,也是为了不想伤害我。”
“谁跟你说当初的事,我说的是昨天机场发生的事。”符洁翻白眼。
邝茵茵愕然的眨了眨眼。“可是机场的事,他也算是被害者。”
“你听他说的?”符洁一脸嘲讽。
邝茵茵认真的对她点点头,然后一本正经的说:“符洁,他不会骗我的,而且对方的身份和她下个月就要结婚的事,这种事一查就知道了,没有人会说这种谎话的。”
她相信他不会骗她,昨天他们开诚布公的深淡过后,所有的误会都解开了,包括两年前她看见的那一幕,他也向她解释那人是他刚回国的表妹,改天会介绍她们认识。
“我指的不是这件事。”
“不是这件事,那是哪一件事啊?”邝茵茵真的是被她搞糊涂了。
“你觉得一个快要结婚的女人,会去亲一个已经结婚的男人吗?”符洁若有所思的道出她的疑惑。
“啊?”邝茵茵完全搞不懂她到底在想什么,又想说什么。
“你不觉得那个女人这么做有点像是孤注一掷吗?”
“孤注一掷?”
“看你老公有没有一点心动,会不会趁机开口挽留留她,叫她不要结婚啊。”符洁点着头说出看法,愈想愈觉得应该是这样没错。
“叫她不要结婚要干么?”邝茵茵皱起眉头,完全不懂好友的逻辑。
“你真的是有听没有懂耶!”
“我是真的不懂呀。”她坦白承认。
“你老公有戴戒指吗?”符洁深吸一口气问道。
“什么?”邝茵茵根本就不上她这种跳跃式的思考模式。
“你老公有戴结婚戒指在手上吗?”
“没有,他手上不喜欢戴东西。 ”
“看吧,要不要跟我打赌,我猜他公司里大概没有人知道他已经结婚了,而未婚的女人则一个个把他当成金龟婿在那边钓,机场那个女人也是其中之一,才会孤注一掷。”符洁双手环胸的哼声道。
邝茵茵怔愣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迟钝的听懂了她真正的意思。
符洁的意思是,她老公隐瞒了自己已婚的身份,在外头对女人左右逢源吗?她突然觉得好笑,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
“你还有心情笑?”符洁瞠大眼,觉得不可思议。“还是你到现在仍旧听不懂我在跟你说什么?”
“符洁,我从没有跟你说过我和他是怎么认识的对不对?”邝茵茵先摇了摇头,才微笑说。
“没有,但这跟我现在在跟你谈的事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因为他很讨厌女人向他示好,简直可以用避如蛇蝎这句话来形容。”她笑着,然后将过去两个人认识的经过简单说了下,告诉她展又翼对那些送他花,倒追他的女人有多反感,多厌恶。
“这么说来,那个女人有神经病呀,都要结婚了,还勾引有妇之夫。”符洁听后皱眉啐道。
“她的精神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以后应该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才对。”
“你老公说的?”
“嗯。”
“他就这么有把握?昨天机场的事应该也不是他想让它发生的吧?还不是发生了。”符洁嗤之以鼻。
说不过好友,邝茵茵只能轻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