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扬,你别火上浇油了,少说两句,听听永珹怎么解释。”孟天人整颗心全偏向永珹。
“本来,我确实是要娶总督鄂岱之女为妻。”
永珹抬高音量,刻意让屋内的孟君天听见他的声音。
“但是我已经请玛法取消提亲了,所以我并不会跟总督之女成婚。”
“哎呀,就算不会跟总督之女成婚,也会跟什么大臣、大官联姻的嘛!”刘雨扬继续加油添醋。“你尽管去联你的姻,成你的婚,君天呢就嫁给我!我和君天成亲以后,要我入赘姓孟都不成问题!”
“喔,对了,像入赘之种事,你这么高贵的人肯定办不到的吧?所以放弃吧,君天最适合嫁给我,我和君天一定会把‘孟氏香烛’经营得更加辉煌!”
“君天已经决定要嫁给你了吗?”永珹黝黑的双眸绽差奇异的光芒。
“我不是说了,我谁都不嫁!”孟君天在屋内气嚷。
刘雨扬黝黑的面孔一阵尴尬。
进店铺买香烛的客人进进出出的,经过永珹时,都惊讶地窃窃私语,一得知他的身分,更是好奇地不走了,全都围在周围看热闹。
“君天,外头人越来越多了,你给永珹一个面子,有什么话让他进来说吧!”孟夫人忍不住又劝道。
“为什么要让他进来?他整整七天不来见我,连捎个信都没有,既然都不关心,现在又来干嘛!”孟君天嚷道。
“是啊,永珹,君天整整七天没见到你,每天茶饭不思,很想你呢!”孟夫人轻声说。
“娘,不用自己加话好吗?”孟君天大吼。
“因为……”永珹清了清喉咙,昂首说道:“皇上宣我入宫,命我任武英殿修书处管理大臣,连续几日将我留在宫中整理诗册,与幼年在上书房读书的师傅一同腾写皇上所作诗词,所以才没有机会出来见君天。”
永珹的解释听得众人张口结舌,什么武英殿修书处管理大臣、上书房读书、腾写皇上所作诗词等等,陌生得让听者茫然。
一众静默半晌。
“原来是这样啊!”孟夫人率先打破沉默。“是皇上把你叫进宫的是吗?还叫你做这么多事,难怪你出不来了!是皇上叫进宫的呢!”
她把声音抬高八度,故意说给孟君天听。
屋内静悄悄的,没有声音。
“好了,已经气消了,快进来吧!”孟夫人笑嘻嘻地走过去牵永珹的手。
永珹笑了笑,没有挪步。
“我想请在声的各位替我传说。”
“传什么话?”围在周围的众人下意识反问。
“我,爱新觉罗·永珹,非常喜欢孟君天姑娘。”他温柔微笑。
孟春生和孟夫人呆住了,刘雨扬也呆住了,元宵、端午、七夕、中秋也都呆得张大了口。
人群中爆出一声喝彩,随即众人一同帮着喊话——
“我,爱新觉罗·永珹,非常喜欢孟君天姑娘。”
屋内的孟君天倒抽一口气,脸红心跳,心中怨怪他的鲁莽,却被更深的甜蜜喜悦给淹没。
众人传话的喊声震动了街坊,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
“我,决定娶孟君天姑娘为妻。”永珹又再度开口。
“我,决定娶孟君天姑娘为妻。”
围观人群又能帮忙传话,声音大得震动屋宇。
孟君天从屋内急奔出来,脸红红,眼睛也红红,她低着头一把抓住永珹的手,在众人的鼓掌欢呼声中拉进屋内。
“不要说了,好丢脸啊!”
门帘一掩上,孟君天立刻捂住脸低嚷。
永珹笑着将她拥入怀里。
“气消了吗?”
他轻轻拔下她插在发髻上的竹筷,轻拢着她的长发。
“消了啦!”她把脸埋在他胸前。
好想念他的味道,她多害怕有一天会失去这个味道。
“你罚我也罚够了吧?”他撩起她的长发轻轻吻着。“我从小就到大没有人敢罚我,就连上书房的师傅都不敢,你今天真是好样儿的。”
“因为是你不对呀!”她咬唇瞅着他。
“是,七日不见你,是我不对,没跟你说清楚总督之女的事也是我不对,还有呢?”他挑眉问。
“明明就是欢玉先打我,你却只责怪我!”她很生气这点。
“嗯,这也是我不对。我一直以为只有你会这么凶悍,没想到欢玉的潜力胜过你。”他的黑眸泛起笑意。
“而你居然还要把欢玉收房为妾!”她负气地说。
“我没有啊!”他皱眉。
“是欢玉亲口说的!”她眨眨眼。
“这是没有的事,我若想纳她为妾,她早就是了,怎么可能还等到现在?”他笑着反问。
孟君天呆了呆,随即笑开来。
“其实……”她皱皱鼻子,深吸口气。“我知道你们这种富贵人家都有很多妻妾,如果你非要纳妾不可的话,我是不会啰嗦啦,但是……至少挑选好一点的,否则一天到晚打起来也是麻烦事。”
永珹低声笑起来,捏了捏她的脸蛋。
“我可以不纳装好,不过你得很会生才行。”
他双臂收紧,将她揽入怀中,低头笑望。
“生?生孩子吗?”她傻傻地问。
“是啊,所以你要很能生,这样皇阿玛才不会啰嗦,玛法也才可以放心。”他捧高她的脸,深深凝视她。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很能生?”原来这也是一重烦恼。
“这要试过才知道。”他低头吻她。
孟君天抬起双臂环住他的颈项,心中满是爱意。
“永珹,我会努力,生你的孩子!”
第7章(2)
这日,“孟氏香烛”大门口掛了一长串的鞭炮,店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贴满了喜字,掛满了红喜幛。
打从那日永珹的大胆传话后,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传遍大街小巷,群众都拿这件事当趣闻在茶余饭后闲聊,接着不管提亲、下聘还是迎娶,“孟氏香烛”的店铺都挤满了贺客及围观的人群,间接地让“孟氏香烛”的生意大为兴隆起来。
鞭炮声响彻云霄,贴着喜字的仪仗队伍穿过京城街道,围观的群众将街道挤得水泄不通。
孟君天盖着红盖头坐在喜轿内,永珹骑马领轿走在迎新队伍的前方。
喜轿缓缓抬进王府,喜娘掀开轿帘,将娇弱红艳的身躯扶跨下轿。
孟君天在盈门贺客的道喜声中,握住了永珹前来搀扶的手。
她紧紧地握住,这双手的主人是她的丈夫了。她相信两人可以手牵着手共度未来,可以永永远远的长想厮守。
喜房内,永珹执起喜棒,缓缓掀开红艳的盖头,深情地望着她微笑。
“恭喜你。”他挑眉浅笑。
“我才要恭喜你呢!”孟君天笑得又软又甜。
“你今天很美。”他由衷地说。
“为了这个美,我一早就被娘挖起床上,然后就当娃娃被她玩了一整天,可累死我了。”她伸手轻捶着肩膀。
“夫人辛苦了,我帮你揉。”永珹的双手探入了她的头发后揉捏,放松她的筋骨。“这样好点了吗?”
“好多了。”
她舒服地轻叹一声,声调撩人暧昧。
“我帮你脱衣服。”
他轻轻解开她身上大红精绣的喜服,一层一层地脱下来,最后仅存一个把轻软的肚兜包裹住她丰润曼妙的娇躯。
“平时都是欢玉侍候你,今天却是你侍候我。”她抿唇轻笑。
“我喜欢这样服侍你。”
永珹的黑眸笑间昂扬,手指轻轻勾住她头后系紧住的肚兜活结。
“等一下!”她笑着躲开。“我还没准备好。”
“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他伸手抓住她,眸光火一般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