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是要她的命吗?原本还想以此除去钟育珍这眼中钉,没想到是自己一手摧毁掉得来不易的幸福。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琴岚一脸茫然的看着前方,脑子里都是自己用手捂住小娃儿口鼻的画面!
她眼泪扑簌簌地直流,紧盯着颤抖的双手,喃声道:“不是我……不是我……”她怎么可能残害自己的骨肉呢!
“你就认了吧!”钟育珍嘴角噙着一抹诡谲的笑意,“太君,这女人太歹毒了,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害死,不能让她继续留在种府。”
“禹儿,我们当初同意她进门,可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如今她居然连个娃儿都照顾不好,留她何用?”种夫人也赞同将琴岚赶出门,这样钟育珍坐上主母之位就少了个对手。
“这女人太不祥了。禹儿,你自己说该怎么办?”太君语气严厉的质问。
“奶奶。”种肇禹不想做得这么绝。
“她留着不知道哪天会克死我或你母亲,你要是孝颐就休了她。”
种夫人不悦地睇了太君一眼,这老不死的要死也不忘拖她下水作伴,可她只敢怒却不敢言。
”秋月呢?”种肇禹想问的是肜杼儿为何迟迟未出现,敢情这妮子真以为将他请回来就没事了?
“秋月的嫌疑不是已经洗清了吗?”种畹不懂他突然提起她来有何用意。
不过,她口里虽是回答着种肇禹,但眼睛却死盯着钟育珍不放,她还记得是谁诬陷人家的清白。
”呃……是啊!都怪我一时胡涂误会了她,这下总算真相大白了。”钟育珍一点部下为自己的随意栽贼感到汗颜。
这时门外传来春花的叫嚷,“秋月,你慢点嘛!”
“不行啦!这攸关我的清白耶!”秋月脚步不敢稍作停顿,拉着肜杼儿就冲进大厅。
“王爷,人找来了。”她连忙将人推到种肇禹的面前。
“你找她来做什么?”钟育珍不高兴的问着秋月。
“是王爷命奴婢找杼儿来的。”秋月战战兢兢的回答。
种肇禹不悦地皱鼻轻哼,“我找人来还得先问过你吗?”
“贱妾不敢。”钟育珍连忙退到一边,但眼里的恼怒是那么的明显,没想到种肇禹居然替个丫鬟出头,真是气死她了。
“不知王爷找奴婢来有什么吩咐?”肜杼儿无礼地开口。
“没什么要紧的,只是觉得应该要告诉你一声,你找我回来处理的麻烦都厘清了。”神肇禹舒展眉头笑看着她。
“喔?”这么快?该不会有问题吧?
“验尸的结果证明孩子是窒息而死,大概是琴岚一时疏忽,将被子掩住娃儿的口鼻吧。一种肇禹丝毫没有半点为人父的感伤,许是他跟孩子的娘没感情,甚至连孩子的面也没见过。
“真是这样?”她抬起美目望向神色有异的钟育珍。
“死丫头,你这样看我什么意思?”钟育珍狠瞪着她。
“对下人这种态度还妄想当家。”太君不悦地看着她,这女人虽有当家的架式,却没有当家的温心。
“太君,我……”钟育珍只得赶紧仕嘴。
种夫人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年轻人就是这么不懂事,躁进得让她感到头痛。
“说到当家一事,禹儿,娘有件喜事要同你说。”种夫人眉开眼笑地看向儿子说道。
“是关于种畹的婚事?”种肇禹一点都下讶异她会挑这时候提起。
“你知道了?”这事是几天前才说定的,没想到他的消息这么灵通,种夫人觉得很惊讶。
“我不赞成这桩婚事。”
“禹儿,却戤可是打着灯笼没处找的对象。”种夫人替未来女婿说好话。
“是吗?”他非常怀疑,撇了撇嘴问:“那敢问娘,种畹是要嫁入却府当大少奶奶吗?”
“呃……”谁都知道却戤已经有个指腹为婚的妻子了,种畹嫁入却府只能做妾。
“邰戤同意纳妾吗?”据他所知却戤算得上是位正人君子,怎么可能同意纳妾这种事。
“他母亲同意。”种夫人这句话说得铿锵有力。
又是这些喜欢主宰儿女婚事的母亲搞的把戏,种肇禹十分不以为然。“种畹同意吗?”
“由不得她说不。”种夫人不假思索的说
“我没意见。”种畹冷然地看待自己的婚事。
“这样一来,种府的当家主事得重新选出个人来。”听闻女儿的话,种夫人眉飞色舞地开始计画着未来。
“看来你已经有人选了。”种肇禹毫不怀疑钟育珍就是她属意的人。
第4章(2)
“禹儿,奶奶知道采莲还有待磨练,但希望你也将她列入考虑。”太君开口提醒他。
“琴岚——”种肇禹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就被人硬生生地打断。
“她不行。”钟育珍立刻表态。
“就她不行。”种夫人也马上反对。
“我是想说她的去处该如何安排?”种肇禹对性急的婆媳两人感到无奈,她们就非得这么急吗?
“休了她吧。”钟育珍不假思索地开口。
“琴岚,你的意思呢?”他将去留交由她自己决定。
“或许我和王爷今生无缘吧!”人家说强摘的瓜不甜,她藉着孩于硬是赖上人家,没料到却赔上一条无辜的生命。
她也看开了,富贵人家的争权夺势不适合她,强求来的结果不如预期的美好。
“休了我吧!”她虽有野心却怎么也斗不过钟育珍的。“只求王爷能保我往后衣食无虞。”
“真贪心。”钟育珍抿着唇小声地嘀咕。
“好,你到帐房去拿银两。”种肇禹大方地同意她的要求。
“这下她的问题解决了。”种夫人连忙将众人的注意力栘转回来,“我们刚讨论到哪儿了?”
“种畹掌事这么久了,心里应该也有不错的人选吧?”种肇禹想听听看她的意见。
“虽然杼儿跟我的时间不久,但我觉得她很有潜力,假以时日定能独当一面。”她可是很用心地在培养人。
“是吗?”种肇禹瞥了肜杼儿一眼。
“禹儿,你该不会真想让个没关系的奴婢坐大吧?”种夫人惊讶地看向一脸莫测高深的儿子。
“没关系可以找呀!有亲有故后就不是奴婢了。”种肇禹语含深意的说。
“你在说什么?”种夫人听不懂他的意思,“太君,你也说句话。”
“有能力做事我也无话可说,毕竟我都破例让种畹管事这么久了。”太君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跟她作对,一向重视门第、血缘、亲疏的她居然会说出这种匪夷所思的话来。
“种畹是我们种家的女儿,不能相提并论。”种夫人这时可不忘承认种畹和这个家的关系。
“哪有奴婢做女主人大位这道理?”钟育珍愤恨的眼神直射向无辜的肜抒儿,“除非……”她一想到这个可能性立刻住口。
“除非她也是个主子。”种肇禹接口道。
“禹儿,你该不会真对这小婢有兴趣吧?”
也不知道这小丫头哪点强,居然让视婚姻为畏途的孙儿又起了色心,太君打量的眼神下住地往肜杼儿身上瞟去。
渫采莲脸色苍白的僵在当场。表哥又有了喜欢的姑娘,平常她看不到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当着她的面对其他女人表示兴趣,那她殷殷企盼的爱情呢?
以往她们三人都不是种肇禹所在意的,因此她还可以抱着希望,而今表哥确切地说喜欢,那不就表示她今生无望得到他的爱了。
“我说过正妻这个位置得是我喜欢的人,杼儿是我第一个看对眼的女人,奶奶,你不会让孙儿失望吧?”种肇禹知道太君一向疼爱自己,只要他喜欢,相信她老人家是不会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