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项、项……”筱瑰口吃得好严重,.“你开玩笑的吧?”
“你说呢?”掌下肌肤柔软的触感是那么的甜美,令人血脉沸腾。
“项、项、项棣……”
筱瑰还来不及将话说出,下一秒,他便俯下脸来,吻住了她的唇。
筱瑰醉了,犹如醉在茫茫大海里,她感觉自己气息变得急促,深陷其中,而且一点也不想挣扎开来。
衣衫一件一件飘下,他的指彷佛带着魔法,一种能逼疯人的魔法,在她的身上游移,为她弹奏出一波高过一波的颤栗……她尖叫、他粗喘,她迎接、他掠夺,两人激烈的交缠,浓浓情欲瞬间充满室内。
砰——书堆倒了,没人在意。
砰——书架上的茶具掉落,碎了一地,也同样没人在乎。
这一夜,热情燃烧了很久,直到天空渐露鱼肚白,索求无度的男人的渴望,才终于获得满足。
项棣取来干净的衣裳,包裹住筱瑰,然后抱起早已昏死过去的她,踏上回家之路。
“你真的决定要这样做?”站在项棣的房门口,从那半掩的门缝中,只一眼,裴正即看清躺在床铺上的身影是谁。“不怕后悔不及?还有,别忘了她的性格,除非你只是玩玩,当彼此是一夜情的关系,否则等小乌龟一醒过来,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别叫她小乌龟。”项棣板着脸说,显然对于裴正称呼筱瑰的绰号非常有意见。
“是、是。”裴正笑笑,看来他的好友已经陷下去了,“你不让我喊,我就不这么喊.这样可以了吧?”
项棣回给他…个“这还差不多”的表情,然后走出房间,也顺道将门板给紧紧关上,避免里头床上的人儿春光外泄。
“私人专机帮我准备好了吗?”整理好身上衣服,项棣脸上神情恢复回一贯的严肃。
“当然。喂,你真的不打算让龙筱瑰跟?”
“嗯。你不是不知道,这一次的行动有多危险,之前没有瓦尔特的人来搅和,就够要人命的,何况现在又多了他这号敌人。”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我的直觉却告诉我,也许龙筱瑰能帮得上你的忙也说不定。”裴正收起笑容说道。
“我不希望她涉险。”看了好友一眼,项棣大步往外走。
裴正紧跟上他的脚步,“你去年也去过槟城一趟,要找到“星灯’实在他的声音倏地收住,因为项棣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投来一个警告眸光。
发觉自己失言,裴正很快住嘴,想了下,才又说:“去年你差点丧命在大海中,你觉得那东西真会在槟城吗?”
那东西,指的就是“星灯”。
“依照文献的记载应该错不了。”项棣的下颚绷得很紧,不难看出他烦躁的心思,“如果找不到那东西的话,就算拥有了全部的永乐大典,也同样寻不到古沉船的位置,没有明确沉船的位置,就绝对绝对无法将秘密给挖掘出来,而那个最终之物就更加……”
他没将话往不说,只是沉沉地一叹。
裴正也同样沉默了,看着他低头拧眉的模样一会儿,说:“也许我该考虑陪你一同前往。”
“不用了。”项棣抬起脸来,对着他扯开一抹极澹的笑,“你留下来,答应我,帮我照顾好她。”
“她?”裴正扬扬眉头,“龙筱瑰?”
“你又何必明知故问?”项棣朝他的胸口槌了一记。
裴正接住了他的这一拳,“别老是赏我的胸口吃拳头,小心把我给打伤了,我可没办法帮你保护你的女人。”
瞪了他一眼,项棣收回拳头,“别让瓦尔特的人再接近她。”
他一旦离开了台湾,最担心的,无非就是这件事。
“那你何不连她一起带走,就不用担心瓦尔特……”裴正的话接得很顺。
“我不想她由这一个危险中,跳到另一个危险中。”
裴正愣了下,半天才挤出一句:“她未必会感谢你的好意喔!”
床上的人儿醒来后,要是发觉男主角像泡沫一样,人间蒸发消失了,不气炸了才怪。
“目前我能为她做的,只有这样了。”
“其实你可以带着她一同行动的。”裴正翻翻白眼,好一个固执的家伙。
“别再企图劝说我,否则我就不认你这个朋友。”项棣板起脸。
看着他,裴正只能无力地叹息,“算了,你好自为之吧!走吧,我送你到机场。”
“不了。”项棣出乎他意料地拒绝了。
“啊?”裴正愣了几秒。
“你留下,我让老沉派车送我去就可以了。”项棣提起手边的东西,来到他身旁,用另一手拍拍他的肩,“我把筱瑰托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帮我照顾她,保她安全无事。”
“这……当然。”先是一愣,但裴正很快地反应过来,“看来,你真的喜欢上那个烫手的麻烦了。”
两个男人相视了一眼,然后互相出手,互槌了彼此的胸膛一下。
“我帮你在槟城安排好了接应。”收回手,裴正说。
“还是哈娜?”项棣记得,去年也是由她充当向导,带他走遍槟城每个角落。
“是的。”想起了哈娜,想起了电话中,她一听到项棣要到槟城的消息时,那高亢兴奋的语调,裴正不禁揪紧了眉。
第8章(1)
幽暗的卧房里,一名男子正为坐在梳妆台前的女子温柔地梳发。
叩叩叩——
突地,敲门声传来,男子因而停下动作。
“主人,是我,东尼。”门外人开口说道。
“什么事?”瓦尔特朝门外问道。
“主人,盯梢的人有消息回来。”
瓦尔特想了下,目光紧盯着手掌上的黑发,说道:“进来吧!”
“我看。我先出去一下好了。”他的话才落下,女子马上昂首说道。
“不用,你留下,反正东尼也不是外人。”瓦尔特说完,又继续手上的动作。
“可是,这样……”女子有所迟疑。
“乖,听话。”
“好。”女子不再坚持,乖乖地坐着不动,任由他缓慢轻柔地继续为她梳发。
东尼很快推开门走进来,快步来到两人身后。
“主人,约翰传话回来,项棣……”当他抬起头来,看见眼前景象的瞬间,话顿时卡于喉咙。
“继续说。”瓦尔特不疾不徐地开口,手中仍持续着梳发的动作。
“呃,是。项棣有行动了。”他从未见过主人如此温柔的模样。
“嗯。”
“那……主人的决定?”
“让蝴蝶去行动,告诉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失手。”
“是。”得到了指示,东尼不敢多作停留,转身随即朝外走。
“东尼。”瓦尔特却突然开口唤住他。
“是。”东尼停下脚步。
“跟蝴蝶说,如果失败了,从此以后,就不必来见我。”
“是。”东尼应了声,很快朝外退下。
如果可以,龙筱瑰真想把项棣的祖宗十八代,一代一代地请出来,统统骂上一遍。
“可恶,那个该死的臭男人!”
现在的她,恨不得吃他的骨、喝他的血,最好是吸干他的精……呃,精力!
望着眼前的男人,筱瑰同样不给好脸色。
哼!谁教他是项棣的好友。
“喂,看来你真的很生气喔?”裴正绽着痞痞的笑容走到筱瑰面前。
“是笨蛋才不生气!”筱瑰恨恨地瞪着他。
换作是任何女人,都会生气的。
当你一觉醒来,发觉昨夜与你温存了一夜韵男子,似逃难一样地跑得不见人影,谁还会有心情笑!
“别这样。你也知道项棣不希望你涉险。”裴正劝道。她发起火来瞪人的模样,还真是怪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