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白让空气中透出了不寻常的安静。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她终于打破沉默的问。
“我说我想等你,等到你放下前一段感情后接受我。”
杨水墨瞪着他,看着他的笑,温暖而包容,她分析那笑容的含意。这男人是认真的,她感受到一股张力由他身上散发出来,他是一个她能够依靠的人……
“你……的等待也许会落空,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何时才能真正将他的影子在我心中拔除,我试过多次,都失败了……”她沮丧的说。
“那是因为没人帮助你,但我可以,有我在你身边,你不会孤立无援的。”
“这对你不公平,我爱着别人却利用你——”
“不是利用,是为自己寻找另一个幸福的出口,而且若要说利用,真正想趁虚而入的人是我,我才是那一个耍心机的小人。”
杨水墨说不出话了,凝视着倪兆坚定且深情的眼睛,她陷入了迷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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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经生缓缓的跌坐进椅子里,森然的瞪着电视机。
五十二吋的液晶电视正不断播放着一则又一则的新闻,长长一节十五分钟的新闻都在报导着一件事——
未来的政治金童明经生婚姻破裂,令人称羡的婚姻背后竟是各自有爱侣,互搞不伦外遇!
夫妻两人早巳貌合神离多年,是一对标准的假面夫妻!
两人已于几个月前正式签字离婚了!
消息一出众人哗然,原来这对金童玉女长期欺骗众人,早就同床异梦许久,恩爱的形象破碎后,事实的真相犹如一场丑恶的政治秀,让人失望到了极点,瞬间这则消息就像一枚澡海炸弹,一径爆发,平静的海面立即掀起了狂涛巨浪。
他苦笑,这事终究瞒不了,而此际,水墨是慌张,还是终于能松了一口气呢?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明经生揉了揉深折的眉心。是那个男人公开的吗?
对方答应过要暂时保密的,这是在对他宣战吗?
他沉下脸来。倪兆真的是敌人,注定无法成为朋友?!
烦心的关掉手机,相信不久他的信箱留言就会被塞爆了,父亲以及全世界的人应该都会急着质问他这是怎么一回事。
在面对众人前,他得先想好应对的措施。
叮咚!
这么快就有人找上门?
透过对讲机的萤幕,看到来人后他眉头锁得更深。“回去吧,我不见客。”
“你还是开门,我有话对你说。”翰铃紧张的要求。
“我跟你没有话好说。”他想切掉画面,现在他没心情应付她的纠缠。
“等等,你听我说,你与水墨离婚的事是我不小心说出口的,我很抱歉,我是来道歉的!”怕他切断电源,她心急懊悔的解释。
明经生目光一寒,门开了,他让她进来说清楚。
“你怎么知道我与水墨已经离婚的事?”她一进门他森怒的劈头就问。
在他的盛怒下,她瑟瑟发着抖。“我是你的秘书,有机会出入你的办公室,我不小心看见你作废待绞碎的文件中,有一份你与水墨的离婚协议书,这虽然是份作废的文件,但我已经知道你们正在办理离婚……”
他双眼眯成一条线。“所以你早就知道这件事,却一直装作不知道,既然如此,你现在为什么还要公开?!”他怒问。原来这件事是她说出去的!
“我没打算说出去的,我只是喝醉了,不小心对别人提起……”翰铃愧疚的抱紧自己,突然痛哭了起来。“我知道这件事一经公开后果有多严重,所以我来自首的,求你原谅,我真的不是有意要让你陷入困境,是你让我太伤心了,才会让我在酒吧里找陌生人诉苦,谁知道那个人竟然是记者,我——”
“可以了,不必再说!”他举起手,暴怒的阻止她再说下去。
“……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也知道经过这件事你更不可能谅解我了,但我还是来了,你难道不能可怜我只是一个想要在你背后默默爱着你的人,这样也不行吗?”她冒着可能在他的怒火下焚烧殆尽的危险,可怜兮兮的说着。
“真的只是默默吗?”明经生冷冽的问。
她缩瑟了一下,不敢看他。
“别以为我还能被你骗下去,你根本不是酒后失言,而是故意透露给记者知道的,你知道我与媒体关系有多好,不久就会得知出卖我的人是谁,你想在我得知真相前先来圆谎,你的心思我见识过了,怎么会再上当?你想让事情爆开来,让舆论将我与水墨分得更开,让我对她死心,也让水墨彻底对我绝望,这就是你的目的不是吗?”
她瞪大了眼睛,脸色惨白。“你……”
“你根本不在乎这么做会毁了我!”
翰铃一窒,焦急的看着他。“不是这样的,为了挽救你的声望,为了不毁了你,我……要求他们做了另一则新闻……”
“你又做了什么?”他双眸一紧。
“我……告诉记者,水墨趁你病重时搬离你们的住处……她与倪兆同居了。”
“什么?你竟敢胡说?!”他震惊不已。
“唯有将过错推给水墨,让民众以为是她先背叛婚姻,你才能获得同情的重新夺回选民的心。”
“住口!我要的心只有一颗,那就是水墨的心,你这么做只会让她更加鄙夷我,痛恨我罢了!”明经生气得发抖。
“我管不了这么多,她不是公众人物,不用背负选战压力,就算受到众人唾弃也没影响,但你不同,你至少得对明伯伯交代吧?!”
“你!”他简直气昏了。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不该责怪我的。”
他冷静下来,阴冷而严肃的注视着她。“你的自以为是以及自作多情,已经严重到需要找心理医生治疗的地步,我建议你尽快去看医生,这才是对你最有帮助的事。”
“你要我去看心理医生?”她极为惊愕。
“没错,你有病,倘若不去就医,我将以不堪骚扰的理由,向法院申请保护令,禁止你再接近我。”
“你不能这么做!”翰铃大为惶恐的惊呼。
“我是律师,你知道我能的!”他阴狠的冷笑。对这女人已经忍无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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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太太,不,水墨小姐,我们得到最新消息,你与明先生离婚的理由是因为你先有了外遇,你甚至抛下重病高烧的明先生与情人倪兆同居了,这件事是真的吗?另外,因为你执意出走的关系,才让明先生心灰意冷,心情受创的转而接受秘书的照顾,是你逼得他接受秘书的感情的,是这样的吗?关于这些你有什么话要说?”
记者一连串麻辣的问题,朝向甫出现在画廊门口、戴着深色墨镜的杨水墨直扑而来,她揪紧了眉心,抿着唇不发一语。
记者们不死心,继续追上前。“听说你与名画家倪兆感情发展得很热烈迅速,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毅然决定抛开明先生与倪兆同居,曾经是夫妻一场,在这个非常时刻,你这么做不怕影响明先生的选情吗?”
她格开推上来的麦克风,白着脸想着是要继续往前走躲进画廊里好,还是该拔腿逃离这个地方。
她不该来上班的,要不是学长刚好出国、基于责任感,她这时候也不会出现在画廊!但她后悔了,暗恼错估这骚动竟会这么大,现在的她,该如何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