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要她待在他身边半年干什么?
就只是这样把她晾在一边,当他身边的美丽花瓶吗?
华棠又把身子靠过去一点,软软的乳房这次是直接贴在他手臂上了,她就不信她都已经做得这般明目张胆了,这个男人还可以不理她!
她知道自己的作风过于大胆,也知道这样的行为形同挑衅,但,在她的目光越来越移不开他的当下,在她的一颗心完完全全都快要系在这个男人身上、被他的一举一动搞得七上八下的同时,她必须采取一些行动,把一切搞得更清楚些.
不想爱上他,也受不了他冷落她,更想弄明白的是——究竟,这个男人把她留在身边的目的为何?
终是,惹得这男人抬眼,把注意力放在她脸上。
「妳在干什么?」他低哑着嗓。
这个女人是在挑战男人对自己身体本能的控制力吗?
穿成这般性感的坐在他身边就已经够惹眼了,竟然还一路不住地扭动身体,拿她那双漂亮的眼一直盯着他瞧,到最后干脆整个人直接贴过来?
「我才想问你,你究竟在干什么呢?」
「听不懂。」
「我要知道你非得把我留在身边半年的原因。」她直截了当地问,却意外的见到他一脸的别扭。
打死……他都不会告诉她的。
那个陶冬悦竟然说,他之所以会一直记住这张脸是因为他爱上她了?
啧,见鬼了,他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爱上一个女人?如果他真的爱她,他早该在两年前就派人将地球翻过来找一遍才对啊,哪会等到现在?
所以,陶冬悦的话是屁话!一定是屁话!
他绝对绝对不会把他的话当真的!他会每天早上都把别的女人的脸看成是她,绝对是因为某种特别的原因……他一定要把它找出来,也一定会把它找出来,等着瞧好了。
麦格夫看着她好一会儿,突然把手边的文件推到旁边的座位,长手一勾将她拥进怀里,低头就要吻她——
唇,却被一只柔嫩的小手给封住了。
她迎视着他那迷死人又性感得不得了的双眼,知道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大得十分扰人。
「你想干什么?」华棠被他的举动吓傻了。
「妳确定吗?亲爱的?」他看得出来她在这方面很生涩却又非常具有潜力,是那个叫阿克的不懂得如何让女人快乐?还是她根本就还没有跟那个她口中的男朋友阿克上过床呢?
她享受得很痛苦,他明白。
他可以马上解脱她的痛苦,让她到达天堂的顶端,只要她愿意。
银白色的礼服上半身早已落至腰间,此刻,她的上半身赤裸裸的呈现在他眼前,她眼神迷离又无助的望着他,这对她而言极为陌生的情欲,折磨得她看起来更加生涩动人。
「不要……」她娇喘,全身因为欲望而发疼发热。
她必须理智一点,他说他不会逼迫她陪他上床的,她绝不可以自己花痴的去投怀送抱,绝对不可以!
「真不要吗?」大掌轻柔的捏着她未受伤的那一边乳房,麦格夫的唇边逸出一抹勾引的笑。
「对。」她的身子忍不住颤抖,却不想因此臣服。
「为妳真正的男人守身吗?」话问得极轻极淡,却只有他自己明白心里头竟因为这样的认知而感到非常不舒服。
嗄?华棠被问得满脑子浆糊,
她真正的男人?谁?
麦格夫失笑,提醒了她一句:「阿克,我说的是妳的男朋友,妳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他了吧?」一脸迷惑。
经他一提,华棠这才恍然想起她把阿克拿来当挡箭牌一事——
「当然,我怎么可能忘了他?」
但她却轻易的就把他给忘了……麦格夫挑挑眉,他相信她不是真忘了,而是故意忘了。那天,她不是说他是她生命中的衰神吗?如果没有遇见他,她的日子将会是多么多么的美丽。
沈了眼,麦格夫不太想想起那天她对他说的每一句话,因为,每一句都严重的刺伤了他的自尊心。
「他还没抱过妳,对吗?」
嘎?她被他这样挑明的问法给吓了一跳。
她刚刚的表现真有这么笨拙吗?笨拙到让他感觉到她是第一次?不,她想她还不至于这么差劲吧。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这年头男女生交往还有不上床的吗?」她如果说没有,不就没戏唱了?「不过,他跟你不一样,我跟他是以结婚为前提在交往,不是像你这样今天抱一个、明天抱另一个……」
「以结婚为前提在交往?」麦格夫笑了,倏地把她压在后座的椅子上。「妳忘了妳已婚?我才是妳的丈夫。」
又来了……
华棠咬牙,不,是很想咬他,咬掉他脸上那可恶的笑。
「半年以后就不是了!」是她笨是她瞎是她白痴,才会去救这个坏男人!惹得自己一身腥!
「半年……还好久啊,对吧?」他暧昧地凑上唇,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又一下。
「你说过不会逼我跟你上床的!」
「我当然不会,我保证不会,我麦格夫要什么女人没有?除非妳愿意,除非妳求我,不然,我绝对绝对不会跟妳做那件事的……亲爱的老婆,我这么说,妳安心点了吗?」
她安心了吗?
华棠静静的一个人坐在晚宴的角落里,铺着白色桌巾的小圆桌上是她亲自挑选的一堆蛋糕和点心,外加她觉得很好喝的一种调酒,颜色淡蓝晶透,像海一样的美丽。
这是一场非常华丽盛大的周年庆祝酒会,也是她第一次踏进澳门近来最著名风光的沃尔赌场饭店。挑高二十米的大厅,天花板上是古希腊罗马时代的彩色玻璃天窗,脚下踩的地板是从国外进口最上等的白色大理石,四面的采光窗嵌着七彩玻璃,就像是来到了天堂圣地。
赌场和天堂,真是个讽刺的对比,却又极具诱惑力,在诱拐着人类贪婪之心的同时,却又地处如天堂般美丽的地方,仿佛享受就是如此的顺理成章般,放纵,成为解脱生命束缚的唯一借口。
沃尔饭店的赌场设在二、三、四楼,占地万坪,四楼以上是供赌客住的豪华客房,间间面海,揽尽澳门最美的星光与夜景。
举办庆祝酒会的大厅外头,除了一处又一处的彩色喷泉、约莫有三层楼高的椰子树,让人最为震撼的绝对是那一望无际的蓝色海洋。
沃尔赌场饭店,彷佛就盖在海洋的中央,填海造城,明明是一座孤岛,却又是夜夜灯火通明,歌舞升平,百分之百热门的不夜城。
奢华美丽,让众人梦醉之所。
拉斯韦加斯的麦格赌城是盖在沙漠中,而这澳门的沃尔饭店则是盖在海中央,麦格夫这样的男人,眼光奇特,见解独到,与其说他大胆投资,还不如说他有小男孩冒险犯难的精神,偏又爱玩好胜,所以才会在世界各地都开起他的赌场来。
华棠猜着,唇角轻轻地勾起一抹笑,拿起叉子把盘子里的甜点蛋糕全都吃了一小口。
那家伙是牵着她的手被众人像神一样迎进门的,可之后,他忙得没空理她,也不想理她吧?周旋在一堆女人之中,那双两个小时之前还紧搂在她纤腰上的大掌,此刻正流连在一个接一个的女人腰上。
气吗?
不,她为什么要生气?她只不过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而且,她还一点都不想当他的妻子,这里也没有人知道她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