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电话给乔伊,让他知道我在这里。」
天色尚早,但她的眼皮一直往下掉,在渥夫打给乔伊之后,她已然昏昏欲睡。
他关了灯,拥着她通过窄小的阶梯。她薄棉布下的肌肉温暖而有弹性,让他的心跳开始缓慢而沉重。他咬紧下颚,悸动的血液流经他的身体,直冲向鼠蹊部。这会是难熬的一夜,他很清楚。
她的卧室相当老式,像世纪初的风格,但他没期待那些,玛莉的那种淡淡的紫丁香味在这里更浓了些。他腰部的疼痛更强烈了。
「我希望这张床对你够大,」她说,担忧地望着这张双人床。
「它可以。」它不够大,但它必须可以。他整个晚上都会蜷卧在她身边,她的小屁股会贴靠着他,而他只能暗中抓狂。突然,他不再确定整晚睡在她身边却不碰她是可行的,无论他的理智怎么说,他的身体知道他要什么;他艰难地忍住一声呻吟。
「你要睡哪一边?」
那有关系吗?疼痛就是疼痛,不管他睡哪一边。「左边。」
玛莉点头,爬上床的一边,渥夫试着不看,但他的眼睛像有意识地,他看到扯紧的睡衣下小屁股的曲线,她苍白纤细的小腿,他立刻想象出它们圈住他的腰。他看过她有着玫瑰色乳头的乳房,他记得它们在他手里的感觉,她的乳头在他的嘴里,她闻起来和尝起来的味道。
突兀地,他弯下腰为她拉好被子。「我得去洗个澡。」
他看到害怕独处的恐惧在她的眼里一闪而过,但她克服它,「毛巾在靠近浴室的橱柜里。」
渥夫站在浴室里,猛力地扔开衣服,粗野地咒骂自己。冷水澡无助于事;他最近冲了太多次,足可以知道它效果短暂。他需要玛莉--赤裸裸的在他身下,包容他肿胀、悸动的肌肉。她那么紧,而他或许撑不到一分钟---
该死!他不能离开她,不是今晚,不管要他付出多大的代价。
他站在温暖流动的水下,全身疼痛。他不能就这样爬上她的床。她最不需要的事就是有个男人整晚捅她。她需要放松,不是性欲。不仅如此,他对他的控制力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太久没有女人,对玛莉的渴望又如此之久。
他不能离开她,也不能这样到她身边。他知道他必须做什么,他抹着肥皂的手滑下他的身体。至少这可以恢复他些微的自制,他宁愿割断他自己的喉咙也不愿再看到她眼中的恐惧和伤害。
她静静地躺着,直到他关上灯,身体的重量压上床垫时,她才移到她的位置。他躺上床,坚定地伸手勾住她的腰,让她背靠在自己的怀抱。她发出一声叹息,放松地偎在他怀里,他可以感觉她身体里的压力正慢慢消退。
「这感觉真好。」她轻声说道。
「你不害怕?」
「怕你,不,我决不会怕你。」她伸出一手捧住他的下巴。「我现在只是太累了没办法面对,等着瞧,到了早上,我就会没事了..你可以抱着我吗?」
「如果你要我这么做。」
「请你。」
他把她的头发拨到一边,在她的颈背上印上一吻,美妙而愉快的颤抖像涟漪一般在她全身扩散开来。「我很乐意。」他轻轻地说。「晚安,甜心。」
是雷雨将她吵醒。天还没全亮,夜空中初透着些灰色。雷雨伴着霹雳闪电,声势吓人,让她想起南方猛烈的大雷雨。闪电划破夜空,接着隆隆作响的雷声使空气为之震动。她懒懒地数着闪电雷声的秒差来算出这场暴风的距离:七哩远。雷雨在她老旧的屋顶上交织成一片交响乐声,真是美妙。
她敏锐的感觉自己充满活力以及深深的平静,彷佛她正等待什么。昨日,以它的定义,己是过去,它不能再伤害她。今天就是现在,而现在的一切就是渥夫。
他不在床上,但她知道一整夜他都陪着她。即使在睡眠中,她仍然可以感觉到他的存在,感觉他强壮的双手搂着她。这似乎是有意义的,或许它的确是。她无法抑制希望的火苗滋长。
但他在哪里?
她闻到咖啡的香味,在浴室梳洗一番后,她回到卧室换衣服。很奇怪地,她突然忍受不了胸罩的束缚。一种奇妙的悸动感包围她整个身体,等待让这种感觉更强烈。即使内裤也显得太多余了。她套上贴身的棉质家居服,光着脚丫下楼。
他不在客厅,也不在厨房,洗碗槽内空的咖啡壶跟杯子解释了空气中盘旋的气味。厨房的门是开的,纱窗门无法阻挡冰凉潮湿的空气透过,大雨带来的清新空气与咖啡味混合。他的卡车仍停在后门台阶那里。
她花了几分钟泡茶,坐在餐桌前喝茶,看着窗外帘幕般的大雨。天气凉飕飕的,但她不觉得冷,即使她的乳头因寒冷而紧绷。在过去这会让她羞赧,但现在她只会想到渥夫。
她手上拿着空杯,站在餐桌跟洗碗槽间,突然地,他就在那里了。站在纱门的另一边,透过纱门的网眼注视着她。他身上的湿衣服紧贴着他,雨水纷纷滑落他的脸庞。
他看起来狂野而原始,他的眼睛闪闪发光,两脚分开站立着。她看到他的胸膛因着每一个呼吸而鼓胀,看到他喉咙脉搏的跳动。即使他站立不动,她依然能感受到他全身的悸动与压力。那一刻,她明白他准备要占有她,也清楚这便是她一直在期待的。
是雷雨将她吵醒。天还没全亮,夜空中初透着些灰色。雷雨极大,伴着霹雳闪电,声势吓人。
他不在床上,,但她知道一整夜他都陪着她。即使在睡眠中,她仍然可以感觉到他的存在,感觉他强壮的双手搂着她。一起睡觉是一种无法掩饰的愉悦。更重要的是,她体会到他对她奉献的深深爱意。她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但她不后悔把自己给了他。
在雷雨闪电交织的交响乐声中,她安详地躺着,回忆昨夜渥夫对她的浓情蜜意。
渥夫拉着玛莉到后走廊。雨还在下,但只是毛毛雨,因此,他想不会淋太湿。「跟我到谷仓去。」他拉着她要走。
「干什么?」
「我带你去看一些东西。」
「我去看过,那儿没什么。」
「今天有,你会喜欢的。」
「好吧!」他们走进老旧的谷仓,里面黑漆漆、脏兮兮,不像他的温暖而且有动物气味。「太暗了,什么也看不见。」
「光线够了。来。」拉着她的手,他领她到墙边,拉起两扇木窗。让光线进来。
「看什么?」
「你看看饲料槽底下。」
她弯腰去看,蜷卧在草堆一条旧毛巾上的,是乌若,乌若的肚子旁还有四只小老鼠似的东西。
她猛地直起身子。「乌若当父亲了。」
「不,乌若当母亲了。」
「母亲?」她瞪着猫,猫也回瞪她。「人家告诉我,乌若是公的。」
「乌若是母的,你难道没看吗?」
玛莉瞪他一眼。「我没有看动物私处的习惯。」
「只看过我的,是不是?」
她羞红了脸,又不能否认。「对。」
他搂着她,给她一个缓慢、充满爱意的吻。她轻叹一声,软软地偎向他,用手搂住他的颈子。他身体的力量带给她安慰,使她觉得安全。在他的怀抱里,没有任何人能伤害她。
「我必须回家,」他低声道。「乔伊会尽力做,但必须我们一起合作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