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堇挣扎几下,都被七洋轻松制伏,她索性不动了,边笑边喘道:“地中海……有鲨鱼吗?”
“怎么会没有?”七洋嘿嘿笑着抱起她靠在船舷边,做势要把她扔下去,“出没在地中海的有大西洋鲭鲨、沙虎鲨、钝鼻鲨等等……多的咧!等我把你丢下去以后,饥饿的鲨鱼嗅到你这身细皮嫩肉,自然就会流着口水围过来了。”
韩堇分不清他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笑着挑衅道:“你丢啊!有本事就把我丢下去。”
她有恃无恐,不相信七洋真敢把她扔进海里。
七洋一方面被她气得牙痒痒,一方面也觉得很佩服。韩堇不像某些做作的女人,顺从他的征服欲,乖乖撒娇投降,反而肆无忌惮地惹他。
她的与众不同,更使他感觉新鲜有趣。
不过,他邢七洋也不是被唬大的。
七洋勾起唇角,笑得比她更坏。“等等,我忽然觉得把你丢下海没什么意思,要教训你,我有更好的主意。”
“什么?”韩堇忽然掠过一种不祥的预感。
“就是这样——”
说完,他将她放下,环着她的腰将她扯近自己,俊脸一侧,朝她重重俯下,将她微启的红唇吮入口中.
“哦!”韩堇没想到七洋又忽然吻她,两人牙齿不期然撞在一起,“好痛……”
“抱歉,”七洋露出歉疚又怜惜的眼神,“我们重来一次。”
“等一——”还来不及抗议,很会利用机会的邢七洋早已看准时机,封住她的唇,让她的抗议全部作废。
原本七洋只想嬉闹,他的舌描绘着她的唇型,不疾不徐地,像是捉弄。但韩堇的滋味太美好,当他一深入她丝绒般的口中,他早完全忘了自己的本意,玩闹的心情立刻变调。
七洋开始认真,舌尖绵密而深入地纠缠,激烈索取韩堇的芳甜,不留给她半点呼吸的空隙,大手捧住她的脸蛋,专注地用上十八般吻技诱哄她的回应。
越来越深入的吻使韩堇心跳失速,七洋劲瘦结实的身躯紧贴着她,他的热度透过衣服传递到她身上,使韩堇感觉自己变得敏感,双腿变得绵软……
当七洋一把抱起她,让她躺在船板上,修长的身躯朝她覆上来时,韩堇甚至无法抗拒,她觉得自己的胃部微微灼热着,好似有一团火在燃烧并失控蔓延……
七洋的吻法越来越色情,他甚至游移到她软嫩的耳垂与柔滑的肩颈部位厮磨吮咬。
老天!他从没有这么急躁过,是因为爱情的催化,所以令他格外兴奋吗?七洋感觉自己像个毛躁的少年,冲动得想扒掉两人的衣服,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埋进她的体内——
等等,他刚刚在想什么?“爱情”的催化?!
“七洋?”他的停止,让韩堇从迷乱中睁开眼。
他注视着身下回望他的韩堇,她美丽的眼中仍留有吻后的微醺,被他吻肿了的双唇,艳丽的色泽像极了熟透的果实,简直美得惊人,勾动着他的情欲,让他想入非非,几乎想再吻她一次——
要命!这不是开玩笑,他是真的爱上她了!
七洋被这个认知惊住,好像有一百公吨的大铁槌击中他,把他的脑袋瓜敲得铿铿作响。
他爱上她了,他爱上她了,他真的爱上她了……
七洋脑中只有这几个字重复播放,并且字体越来越大,大到把他的脑袋塞满。
这是何时发生的?为什么爱情发生时他完全没感觉?
“你怎么了?”韩堇有些担心地伸手摸上他的俊容,他却慌忙往后一缩,好似她的手上带电。
“七洋?”韩堇坐起身来,想栘近看他,但她忽然听见叽哩呱啦的义大利语冲着他俩大叫。
韩堇抬头,看见下远处一艘小游艇上有一男一女正对他们夸张地比手画脚。
“什么?”韩堇不懂义大利语,她转头问七洋,“七洋,你听得懂义大利话吗?他们在说什么?”
七洋哪里听见了?他压根对四周的一切失去感觉,满心沉浸在发现自己爱上韩堇的震撼里,还回不了神——
原来,这就是爱情吗?没有什么天雷勾动地火,就这样理所当然的来到……
韩堇对七洋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好用英语回喊着,“抱歉,我听不懂义大利语!”
游艇上的两个人一愣,才改以带着浓浓义大利腔的英文吼道:“帆呀!你们的帆!船帆!”
船帆?
韩堇抬首望向风帆,这才发现因无人操纵,帆都歪了,偏离安全的水域,朝着岸边的礁岩奔过去——
“七洋!快,快跳船!”
七洋茫然地望着她,有听没有进。“什么?”
情急之下,韩堇只好拉起七洋,将他往海里一推,接着自己也跃入水中。
下一秒,风帆直直的撞上礁石,轰隆隆的翻掉了。
韩堇从海水里冒出来,大大松了一口气,开始四处寻找七洋。
“七洋?你在哪里?”
七洋冒出海面,像大狗一样甩着湿发,爆出一连串的呛咳,“Shit!咳咳……你干嘛把我推下海?害我来不及反应,被水呛到!要……咳咳……要谋杀亲夫也不必用这种方法!”
“对不起,当时情况危急啊!你还好吧?”韩堇让他靠着自己帮他顺顺胸口,关心地问着。
天啊!这感觉真好……
“我不好!”七洋可耻的装起可怜来,并且更往她软嫩的胸口靠去,“我的腿被礁石割破,痛死了!”
韩堇一愣,低头看向海面——
湛蓝色的海水中,果然混杂了从七洋伤口中,冉冉冒出的红色血水。
情路坎坷的邢七洋,初识爱情就换来一阵痛。
第6章(1)
七洋在蜜月期间挂彩,这可急坏了远在台湾的邢家上下。
邢氏集团不愧是国际知名的大企业,即便是相距千万里,也能立刻透过关系出动当地的医疗直升机,先将七洋的伤口做紧急处置后,送到希腊最著名的医院治疗。
而七洋家的私人专机,也预计在十四个小时后飞抵希腊艾里尼科国际机场,将七洋与韩堇接回台湾,并对七洋的伤口进行更精密的检查。
雅典某大医院里——
“我没事,你别哭了好不好?”
“呜呜……”
“只是小腿被暗礁划破一口子,伤口已经缝合了,医生也说以后能跑能跳,没什么大不了的。”
佳人激烈泣诉着,“什么叫没什么大不了?你的伤口缝了一百多针哪!你知不知道人家有多担心?”
七洋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想当初你一回台湾就整整半年没消没息,人家盼了好久才把你盼来,好不容易又见到你,你却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还告诉我你结婚了!”
说到这里,穿着护士服的棕发美人情绪由伤心转为悲愤,握紧拳头重重的捶了下病床,声泪俱下地控诉着,“Seven,你太过分了!你明明说过你最爱的是我,怎么可以跟别的女人结婚?”
七洋头痛抚额。老天~~他真不该转进这家医院的!好动的他被迫待在病床上静养就已经够倒楣的了,没想到他的专属看护竟然是半年前荣任他“雅典情人”的艾薇塔!
“拜托,饶了我吧!你可不可以别再哭了?你哭得我头都要爆炸了!”他是病人啊!总有安静休养的权利吧?
“我不管我不管!今天你一定要给我个交代!”艾薇塔揪着七洋水蓝色的病人服,失去理智的拚命摇晃他,“说!你为什么要娶别的女人?她比我热情吗?比我美吗?啊?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