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聪敏地将婕安从她精力充沛的丈夫身边带开。“亲爱的,进到凉一点的地方来。我们有冰块,你想要喝点饮料吗?”
光是想到一杯清凉的饮料就足已令她晕眩地期盼着。“假如不会太麻烦。”她设法说道。
莫太太领着她到屋子后方凉爽之处;每个房间的天花板上都有电扇旋转着,窗户上也有竹帘及百叶窗。“你叫什么名字,亲爱的?”安琪问道,将清绿的液体倒入杯中加进冰块。
“薛婕安。”她啜饮着冰凉的饮料;它尝起来是酸橙的味道,又甜又酸,而且相当好喝。
“你必须有一顶帽子,”安琪重复她丈夫说的话。“在我帮你找帽子时,你想要梳妆打扮一番吗?我们有现代化的盥洗设备;当我们结婚时瑞斯坚持要盖。我是从城市来的,瑞斯不希望我缺少任何东西。”
现代化的盥洗设备?婕安麻木地跟着女主人,她被领至一间用百叶窗隔绝热气的小寝室。“为客人准备的。”安琪解释道。“这间寝室有私人的盥洗设备。当我替你找一顶帽子时,你就一个人留在这里,好吗?请不要客气。”
婕安发觉自己被单独地留在小房间里,觉得好奇怪。她已经有好几个星期不曾看到床。她以前曾经历过文化冲击,知道一旦再接触到曾经熟悉的事物之后,那种感觉就会消失,但是现在她却非常地谨慎。她把背包放下,极为小心地走向浴室。那儿有抽水马桶、洗脸盆及一个真正的浴缸。它们并不奢华,但却非常实用。
她觉得自己好傻。
但是自来水的感觉真好。她洗了脸和手,并借用洗脸盆旁边的梳子整理纠结的头发。她强迫自己不要逗留太久,否则会忍不住使用浴缸。当她步出浴室后发觉自己再次面对这张床。她露出微弱的笑容。不知道自己是否得再渐渐地习惯睡床,或是床睡起来会像天堂一样?
希望莫先生不会介意她坐在床沿。当她坐下后,疲备几乎席卷了她全身‘她答应自己只能睡一下子,接着便靠在床头,把脚荡到床上。床垫太软而且有点凹凸不平,但是她仍喜悦地合上双眼。的确感觉像在天堂。她感到身体逐渐放松。
她突然觉得自己并非单独一人,她的皮肤因警觉而刺痛,并且张开双眼。她的反射动作仍然和在丛林时一样机警,即使常识告诉她一定是安琪来看她的客人如何了——但是来者并非安琪。柏恩站在门口,肩膀靠在门框上,当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注视着她时,双眼深沉并且危险。她的心跳猛烈地撞击着,嘴巴变得干燥。她无法说话或是移动。她所能做的只是靠在床头,感到难以理解及恐惧的麻痹感。他们的视线交缠在一起。她从未想过她会害怕路柏恩,但她的确是。她的思绪像闪烁的焰火般向每个方向乱射。
他的表情严厉,下颚坚定。她敏锐地察觉到背包正放在地上。他所需要做的只是提起背包离开,她已经无法阻 挡他,但柏恩甚至没有瞥背包一眼——他的视线从未离开她。婕安以前从未在他眼中见过这种神情,如此野蛮的注视令她因原始的警觉,而不由自主地颤抖。
“柏——柏恩?”她屏息地说道。
他站直身子,走进房间,无声地关上身后的门。他走了两步站到她床边,高大强壮的身躯似乎占据了整个室的空间。当她举起双手保护自己时,呼吸变成快速、粗浅的喘息,同时她也知道这个举动只是徒劳无益。
柏恩弯下腰,无视于她的动作,把手滑进她的裙子里。强壮的手指钩住她内裤的腰带并将它剥落至腿上,光裸的肌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使她剧烈地意识到自己的裸裎,脆弱以及易受伤害。当她了解到他即将要做的事情之后,身体立即起了惊人的反应。他迫使她的双腿分开,对他敞开自己,并且往下注视着她暴露的女性躯体好一会儿,然后抬起视线再次与她的交锁在一起。他将自己移至她分开的大腿间,一只膝盖跪在床上,而另一只腿仍旧坚定地立在地上。他无声地解开裤子释放出他的坚挺,一手支撑在她身边的床垫上,并更深入她双腿间的幽谷找到适当的位置。
婕安无法自制地因期待而紧张。他粗鲁、无情地进入她,她体内的肌肉因回应深刻的冲刺而紧绷。他的体热缠绕住她,使得她的肌肤滚烫。他停留在她体内直到克服她体内的抗拒,直到她松弛下来肌肉开始爱抚他的器官。
“抱住我。”他粗嗄地说道,而她毫不介意地照做。
她的手臂滑向他宽阔的肩膀,却发现他在颤抖,或许是松了一口气。柏恩靠着她而她把脸埋在他的胸前,固他缓慢、深入的冲刺力量而屏息。她感到震惊而且迷惑,从他的做爱中她可以感受到强烈的占有欲。他拒绝离开她。柏恩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捧起她的脸,当他增加力量和速度冲刺时,迎向她的注视。床头重击着墙壁。当他带领她渐渐达到高潮时,她紧抓住他的身侧,愉悦、疯狂的兴奋在她体内盘旋。她可以感觉到他甚至在她体内变得更加坚硬,她反映起自己的臀部以便更容易接受他,她听到自己的喊叫声。他不让她看向别处,当她达到高潮时,他在体内冲刺以释放自己,凶猛的蓝眼睛攫住她,强迫她接受她是属于他的事实。
事后柏恩轻柔地将她抱进浴盆中并放水,接着自己也坐进去。“但是安琪呢?”她靠在他身上含糊地说道。她双腿发软,几乎无法站立。
“他们不会打扰我们。”柏恩饥渴地吻着她。他无法克制住自己不去碰她。“我一直在这里等你。他们了解并认为那非常罗曼蒂克。”
“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她麻木地问道。“但是你怎么
“飞机,”他简洁地说道。“沙女士有一架飞机。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有飞行执照?”
“没有。”她对他言语中的嘲弄不知如何反应。她站在微温的雾气之中,双臂垂在身侧。水的感觉棒透了;她全身虚软无力,觉得自己要随着流水飘走一般。她咽了口口水。“你为什么不干脆就带着背包离开?你知道我无法阻止你。你不需要如此……如此做。”她非常害怕他之所以和她做爱,只是为了平抚当她带着“女王之心”离去时受伤的自尊。
“你似乎还没搞懂。我是回来追你的。”他搓揉出一堆肥皂泡,双手开始在她身上游移。“别再从我身边离开。”
“但是你为什么不生气?”她无助地问道。“我有,我生气到想再和你做一次爱。”
她笑了出来,接着震惊和疲累席卷而来,使得她开始哭泣。柏恩紧紧地拥着她,他们就站在莲蓬头下抱在一起。他喃喃地安慰她,低头靠着她。最后乎只有再次和她做爱才能令她停止哭泣,所以他做了,他将她举起并滑进她体内。她的啜泣变成喘息;过了一会儿之后她发出低沉的喜悦之声。他们原始的结合也抚慰了他。有数小时之久他惊恐地发觉到,自己可能会永远地失去她——直到她令他惊讶地顺从,并接受他进入她体内,直到她的手臂圈住他之前,他一直是全世界最害怕的男人。至少在一年之内他不打算让她从眼前消失——因为他需要那么久才能从惊恐中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