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抽出自己,再深深刺人,炽热的唇占据她如蜜的唇舌,手指老练的爱抚她的敏感地带,试图减轻她的不适。
心跳如战鼓,催动著他高张的欲望。他如痴如醉的吸吮她口腔里的蜜津,诱惑她的身体不断朝他弓起、迎合。他可以感觉到她紧缩的通道开始对他的入侵接纳、包容,摇摆著臀部,让她能感受他温柔的抚擦引起的快感。
她修长柔腻的四肢紧缠著他,浑身紧绷的贴著他喘息、轻叫。子逸大吼一声,加快节奏,狂野、炽热的风暴席卷雨人,将他们送上云端,他们不断的轻颤,直到高潮结束。
宁绮紧合著眼,烫热的肌肤汗水淋漓,仍未从激情中平复过来。
原来这就是做爱,感觉还不错,如果她的男人不要继续压著她就更好了。她疲累的伸手推著子逸,他湿热的胸肌在她指下收缩,重量很快减轻,然而一股压迫感仍在,像强光般探照著她的脸,宁绮逸出低微的呻吟抗议。
「你是处女。」子逸的声音显得严厉,宁绮再度发出呻吟,将脸埋进枕头里。
在两人这么亲密的交合後,这家伙竟跟她追究这个?
其实她不该感到意外,子逸便是这种个性。但想到他可能是因为认定她不是处女才跟她做爱,宁绮便有点生气。什么嘛!她是不是处女,跟他会不会跟她做爱有什么关系?这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回答我!」他摇著她,有著不得到答案绝不罢休的固执。
他都不累吗?宁绮睁开一只眼睨视他。子逸紧绷的面容仍然很俊,就那双眼凌厉的教人受不了,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现在不是了。」她恼怒的回答。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见她又合上眼睑,再度摇她。
「拜托!我可没有见到男人便大喊我是处女的怪癖。」
「阿绮,你明晓得我不是那个意思。如果早知道……」
「你就不碰我了?」她冷笑,睁眼怒视他。在看见那双摺痕深秀的眼眸里有著憾恨时,盘「绮更生气了。
「你碰都碰了,现在後悔也没用。」她赌气的推开他,背对著他坐起身。
「我们结婚吧。」他突然抱住她,低哑的道。
惊喜闪电般袭来,但很快便化成雷雨淋得宁绮全身冰冷。这家伙以为他在干什么?现在又不是古时候,男女间有肌肤之亲便要用婚姻解决吗?她宁绮可不信这套。
「你有跟所有和你上过床的女人求婚的习惯吗?」
「你说什么!」子逸惊愕的喊道。
「既然没有,就没必要这么做。」她全身僵硬著。
「你跟其他女人不一样,你是……」
「我们不要说这些好吗?」她很清楚他想说什么,因为她是宁绮,所以他会娶她。
但这个理由,却不足以说服她走进婚姻。
她多么希望他说的是……
宁绮挫折的咬住下唇,以为成灰的痴心仍然热烈鼓动,她依然梦想做他的新娘,但前提必须是--他爱她呀!
「阿绮,我是很认真的。」子逸温熟的手掌移向她美好的胸部,指头轻柔的搓弄顶端,令她全身抽紧。
宁绮喝令自己做几个深呼吸,平抚被挑起的欲望。她可以感觉到子逸贴紧她的身体灼热紧绷,那在她柔嫩的股沟来回碰触的男性坚挺已然勃发,显然他仍想要她。
「嫁给我。」
他的吻、他的气息都在诱惑她。宁绮在他怀抱里转身,眼里有著挑衅。
他以为他来这套,她就会屈服吗?她眯起眼,迷蒙的眼神从他刚健的胸膛迤逦往下,停在他勃起的欲求。花瓣般的柔唇挂著一抹诱惑,如羽毛的触感,叠落在他的下颚、他颈侧的动脉、他的胸膛。湿热的舌尖在他乳头上打转,缓慢的下移、下移……
「绮……」他剧烈喘息,对她刻意的撩拨说不出话来。颀长的身躯被她推向被单,刚猛的身躯只能摊干,任她为所欲为。
脱缰的饥渴驾驭了他,宁绮用他刚才占有她的方式回报他。子逸在欲望中浮沉,直到受不了她甜蜜的折磨,才将她翻身压下,急切的找寻柔嫩如花瓣的人口,紧熟的男性贯穿她,展开另一回合的欲望之旅。
第六章
温热而平稳的呼吸拂在她脸上,宁绮静静的注视子逸的睡颜。
她很小的时候,曾和子逸一块睡过。两人躺在各自的睡袋里,分享同一座帐篷。她偶尔在半夜里清醒,漆黑的眼瞳很自然的转向他那头,在昏暗的灯光下,注视他睡著的脸。
即使是睡梦中,子逸仍维持一贯优雅的形象。他没有流口水,也不会把身体扭成奇形怪状,甚至不打呼,只是四千八稳的躺在睡袋里。
印象中,只有她二哥的睡相可以跟他媲美,不过,二哥习惯弓著身体睡觉,不像子逸平稳的睡姿。
她有时候会坐起身,著迷的盯著子逸俊帅的面容直看,还会忍不住的凑向他,亲吻他脸颊。每次他总会在睡梦里微笑,像个拿女儿的顽皮没办法的父亲,温柔的咕哝著:「阿绮……」
现在他仍会吗?
宁绮纳闷著如果她亲吻他的话,他会喊出谁的名字。
她凑向他,如花的唇瓣因紧张而显得乾涩。她舔湿嘴唇,缓缓吻上他嘴角。
一声满足的叹息从男性的嘴唇逸出,揽在她腰间的手紧了一下,将她美好的胴体往怀里带,嘴唇在睡梦中反应著她的吻,将她的唇瓣紧紧吮住,令她血液沸腾。
「阿绮……」他轻声吟哦出相同的名字,随即微笑的沉入睡乡。
宁绮的心弦一阵抽紧,狂喜在血管里呜唱,她的眼眶潮湿灼热。他喊的是她的名字!这是多大的惊喜呀!
他知道吻他的人是她,而不是其他女人。这表示他心里有她。
然而,昔年的心碎魅影般袭来。噬心的疼在记忆中搅动。那埋藏在心底深处的绝望与恐惧,宛如一双钳脚在肃杀的幽暗里剪呀剪的,把所有的喜悦与希望全给剪碎了。
嫁给我!
他在激情里不断要求著,却只让她感到心冷。
他求婚的理由只有一个:因为她是宁绮,他最好的朋友宁纪的妹妹,他视为妹妹般疼爱的人。
他不是因为爱她而求婚。他是因为占有了她的处子之身,基於骑士精神及双方的友谊才提出婚约。
宁绮不要他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责任感而娶她。如果他不能爱她,就让他们拥有一夜美好的激情回忆,而不是在婚姻的牢笼里憾恨到老。
决定了。她是不会嫁给他的!尽管心里一阵刺痛,泪如泉水涌出,宁绮仍痛苦的下了这样的决定。
她悄悄的离开他温暖的怀抱,轻手轻脚的到浴室简单梳洗。
他仍睡得很沉,显然一夜的激情著实累坏了他。宁绮收拾好行李,静立在床边凝视他的睡颜。
她眼中有著复杂的情绪,明明渴望他,却不得不离开他。就像当年从英国逃走一样,她的大胆行径再度使得她无法面对他。她害怕他会基於责任感及同情,硬要逼她和他结婚。
骄傲和自尊使得宁绮无法接受没有爱情基础的婚姻。除非子逸深爱著她,否则她宁愿两人间只有一夜欢情。
该走了。奶油般的晨光从遥远的天际倾泄下来,透过窗帘的缝隙微露光明。宁绮俯下身将唇深深地印在他饱满的额头,这是个离别意味浓厚的悲伤之吻,她恋恋不舍的站起身,背起行李袋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