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迪凡则强烈意识到这两件事。他甚至必须花上意志力始勉强将它排出他的脑海。“你做事还真讲求节省时间呀,你的那些恩客一定很喜欢他们可以如此方便又迅速的得到你的服务。”
丹雅骂了一句非常难听的三字经。“如果我有钱买,我当然就会有穿。但这事与你毫不相干,不是吗?”
“会不会有相干,很快便知分晓了,不是吗?”
他的移动重心告诉她他又要掀起她的裙子了,而她无法阻止他,“请你不要……”她哽咽着。
他犹豫了一下。但也只有一下而已。不过这一次他掀的动作慢了许多。
为什么?丹雅又气愤又难堪。她已经明明白白的表示她不受他们的欺骗,他们为什么还是要这么做?难道他们以为只要告诉她她有那么一个胎记,她会忘了所受到的屈辱,会高高兴兴跟他们走?
在裙子掀起后,迪凡忘了他为什么要掀她的裙子,刚才是一瞬即逝,但现在,他所看到的景象,是只有在要跟女人做爱之时才能看得到的景象,所以他一点也不讶异他的血液急速的沸腾起来。而那只是一小截的藕白小腿便造成如此的效果。
更多的藕白露了出来。现在她的裙子已掀至腰部,光洁的两仑丘壑已完全展露在他的眼前。非常的光洁、细嫩……
丹雅的恼怒咿唔声唤回了迪凡偏离的心神,但他的动作依然是不慌不忙的。他摸起那两个可爱的浑圆。
丹雅低吼。
迪凡这才叹了口气,着手稍稍掰开她的左臀,以便检视它的下方。正如他所预料,那儿有个新月形的记号。
他改变姿势,然后抓住她的左手,将它按在她的头的旁边,人凑近她的耳边,“你有——”
她偏转过头来,“王八——”她其余的话悉数被他的嘴堵住。
第三章
一从震惊状态恢复过来,丹雅立刻挣扎,但由于她的头发被他扣住,无法动弹,始终无法挣脱,最后她用力咬他的嘴,却发现自己的脸倏地被他的两只大手挟捧住。
他的眼睛非常的骇人,但她的害怕不是由它们而起,她担心的是一旦他放开她,她脸上的妆恐怕已破坏无遗。
“妓女通常都无特别之处,为什么你有?”
她真厌倦了被称为妓女,可是辩白似乎无助益之处。像他们这么狡猾的人,说不定在听了她的话后,会又来一次验证,那她多不值。强鼓起余勇,她用讥讽的口吻道,“那些我想除了而后快的人,是不会有机会成为我的入幕之宾的。”
出乎她的意外,他的反应居然是大笑,而且笑声中不含半丝嘲讽。他笑得好像他是真的觉得她的回答很有趣。他的那一笑,面容完全柔和下来,看起来出奇的英俊、性格。
大笑终于变成轻笑,最后成了浅笑,“光是冲着这句话,你便足以担当得起卡底尼亚的王后,塔堤安娜。”
丹雅冷笑。“把你的童话故事拿到别的地方去卖吧,我刚好不是一个童话的爱好者。”
“但事实已经证明你就是塔堤安娜﹒买纳西克。”
“它只证明你们之中有人晓得爬上那棵树作偷窥狂。”丹雅的手朝窗外一指。
迪凡的笑容扩大。“很有意思的想法,不过它并不是事实。对了,我们刚刚进行到哪里了?”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你这个恶徒!你敢再吻我看看!”
“女人,你得学会别对男人发出这种似是而非的挑衅。”
这一次无论她如何咬,都没法咬到他的嘴唇。他避开了她的牙齿,却又吻了她整整一分钟。当她终于结束那个吻,他脸上的笑容更显得意。
“你应该知道你不能怪我,是你的不穿内衣激发了我男性的本能。不过你可别以为我是在责怪你。事实上等我们替你添新衣服时,我会特别关照这一类的衣服可以疏漏。”
感觉告诉她他只是在捉弄她,而不是要她觉得羞愧、难堪,但她的脸还是烧了起来。“干嘛还要继续演下去?根本没有什么塔堤安娜这个人的存在,你也不会为我买新衣服,更不会让我跟那个漂亮得不像话的男人结婚。就算你真的会买,我也不会穿。别以为我——”
“够了!”迪凡在怒瞪她一眼后,猛然放开她,并快步走向门口。到了门口,他转了过来,“要带什么东西,现在就收拾。你不会再回到这里了。”语毕。他大力甩上门离去。
丹雅没有收拾行李,她飞扑到柳条箱前,打开箱盖从里面取出化妆用品和那面纹裂的镜子。那口箱子这些年来一直是她的化妆台和化妆桌,而那面镜子是她从邻居的垃圾中捡来的。
把那面长镜倚着墙架好后,她忘了她是要修饰脸上的妆。转过身,她拉起裙子,头努力的设法看镜子。
她原本是想看她的臀部上有没有胎记,但一看到镜里的倒影,她的脸立刻热了起来。老天,那就是他看到的?
略略定了心神后,她开始找胎记。当她终于看到,她又是羞又是怒。非常明显,无论是哪一个躲在窗外窥视,他所看到的一定不只看到她更衣而已。但是是哪一个呢?迪凡吗?她的羞怒残退了一些。然后极迅速的,它们又席卷了回来。她疯了?你不可能会喜欢被他看——
门又一次被撞开。丹雅立刻放下裙子。
“这是什么鬼?”
丹雅闭了闭眼睛。老天,一连被看到三次!很缓很缓的,她转身面对那个恶魔眼。但他并没有在看她,而是在看他平伸的手。他盯着它们看的神情,有如它们临时冒出来多根手指头。
虽然他还没有琢磨出那是什么东西。丹雅背转过身,她很想弯下腰检视她脸上的妆,如果坏得不怎么厉害,可迅速修饰。但如果她真那么做,只会加速泄漏她所不希望他发现的。
“如果没人教你在进入别人的房间先敲门,我很乐意教你。”
“我忘了问你一个问题,女人。”
“你今天已问了千百个问题,还没有问够?你没有,我可答累——”她梳在脑后的发髻被一把揪住。她甚至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但举至她面前的大手则要不看见也难。
“为什么我碰了你之后,我的手变成这个颜色?”
“大概是灰吧。我今天早上清理炉窀。”
“用你的脸清理?”
“当然不是!但是——”
“有这个可能。”他捏了捏手指,他的声音是沈思的。就在她放松了下来之际,她的头被揪转向他。“但我不认为是。我为什么会觉得不是呢,女人?”他一面质问,一根手指沿着她的脸颊斜刮而下。
丹雅闭上眼睛。他知道,而且在生气。她不明白他生什么气,该生气,有资格生气的人是她,不是他。“放开——”
但那只揪着她的发髻的手却向后一扯,使她痛得叫出声,泪水也顿时模糊了她的视线。有片刻,她以为他会再扯一次,而且是更用力的。但他没有,他放松了。她立刻摆头抽身拉开两人的距离。可是他只是松了力道,而不是松开他的手,所以她虽然挣脱了身,却也差点失去她的整块头皮。她的发髻不堪巨大的拉扯,它散了开来,她的头发顿时像瀑布披散在她的肩上、脑后。
“你这个王八蛋!我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大叫着,手揉着头皮。